所以,必须要有什么东西吸引陆仁甲的视线。
就是那截脖子!
所以,不论是脖子,还是喷血,其实都是为了不让陆仁甲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
但是单单是这样还不够。
因为陆仁甲在被那半截脖子吓到,又被血喷了一脸之后,他很可能就直接呜嗷喊叫的跑了。
在恐惧前逃窜,也是人们的正常反应之一啊。
所以这时候,才终于说到了那瓶魔药的作用了。
没错,为了不让陆仁甲因惊吓逃跑,那他就必须被吓晕过去!
其实不一定非得是吓晕过去,只要晕就可以了,反正在那种渗人的情况下,你晕了,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被吓晕的,包括你自己。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其实,在陆仁甲跌入假的木头箱子的时候,他曾经感觉过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恍惚感。
其实,那就是魔药已经起了作用。
嗯,魔药不仅仅是道具,这个魔术之所以要被设计成【魔药】,而不是什么瞬间移动之类的噱头,就是为了让幸运观众喝下魔药啊!
那魔药,就是为了让观众昏迷的啊。
那么到这里,有人肯定会问了。
魔药虽然能让人昏迷,但是应该没有办法那么精确吧。
正好就在打开箱子的时候,幸运观众就正好昏过去了?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因为并不是在打开箱子的时候,幸运观众晕过去的,而是在幸运观众要晕过去的时候,箱子才被打开。
那么问题又来了,是谁确认陆仁甲大哥要晕过去了的呢?
又是谁推开了箱子的门的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正是当时和陆仁甲一起呆在木头箱子里的假的臻美小姐。
甚至周言怀疑,为了让陆仁甲能晕过去,在那黑暗之中,假的臻美小姐会特意用迷药之类的东西喷向陆仁甲,以确保他在十几秒之后,能晕过去。
所以,从木箱子门被打开,到喷血,再到陆仁甲昏迷,之间纸间隔了一秒中的时间,这就能确保陆仁甲不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一个‘假的舞台’之上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最开始,需要让假的陆仁甲与真的陆仁甲互换的原因了。
因为真的陆仁甲周围,需要一个假的舞台。
而在周言在脑子里构建这个手法的过程中,他的眼睛也没闲着,一直都在扫着书中的留言。
就比如就在刚刚,一个名字全是数字的兄弟就提出了疑问了。
【20191008133439573:这个时候完全听不到台前的声音嘛】
周言笑了笑:“呵呵,这就是这个魔术更加细节的地方了,其实回想一下,在这整个‘重生’的过程中,其实没有任何一个魔术团的工作人员发出过声音。
整个剧场,只有观众席上,可能发出一些惊呼和嘈杂。
但是在陆仁甲的感官之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舞台的侧面,他肯定会认为观众席的方向,就是舞台正对着的方向啊。”
【和光同塵:嗯,不借助我们的力量就差不多解决手法问题,小周子进步很大啊】
“那是,我也是在进步的嘛,别被我落的太远啊哈哈。”
【马种吕布:那么问题来了,路人甲到底摸的谁的脸?要知道,观众看见喷血和路人甲尖叫是同时发生的。】
这个问题太好解决了。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早就说了,陆仁甲摸得,是假的臻美小姐的连。
第二个问题也很好操作,因为不论是台上的木箱子,还是台下的木箱子,木门什么时候敞开,都是由【真假臻美小姐】这对双胞胎姐妹操控的啊,所以只要她们俩身上随便带个秒表,耳机,或者计时装置,就能完全同步。
台上的臻美推开门的同时,台下的假臻美也推开门,保证临场感一模一样。
哦,对了,一说到真假臻美小姐这个问题,自然也就引出了这个魔术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了。
那就是......在真的陆仁甲大哥掉落进入漆黑的木头箱子里这段时间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明明摸到了臻美小姐的脸啊,甭管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臻美小姐的,还是假的臻美小姐的,但是这张脸是的的确确存在的啊。
那么为什么,打开木箱子之后,这张脸就没了呢?
陆仁甲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截脖子啊!
而且在这整个过程中,臻美小姐还和陆仁甲说话了呢,不是录音的那种说话,而是真正的对话,陆仁甲甚至都摸到了臻美小姐说话时面部肌肉的运动。
所以不管他面前的臻美小姐的真假与否,他面前是肯定站着一个活人的啊。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还握着陆仁甲的手!
那么,这个人的脑袋是如何消失的?
难道是黑暗中,有什么人真的将臻美小姐的头砍了下来么?
可是当时黑暗中,只有陆仁甲与‘假臻美小姐’两个人啊。那么砍掉这颗头的不是陆仁甲大哥,也就只能是‘假臻美小姐’本人了啊。
可是!
就算是臻美小姐真的想要砍掉自己的头,她也很难办到,因为她的双手正握着陆仁甲的手啊。
虽然是握的手腕,但是也一直没有撒开过。
哦,不对,其实有几秒钟是撒开过的,那就是在陆仁甲摸她的脸的时候。
而摸完了对方的脸,陆仁甲还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木头箱子,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木箱子里。
但是这段时间很短,估计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而紧接着,木箱子的门就开了,陆仁甲面前,就已经是一具无头尸体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是想要搭建一具假的躯体,时间也绝对不够啊。
那么,在黑暗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颗头,到底去了哪里呢。
周言想到这,很顺其自然的看了看旁边的林溪。
果然,林溪也在看着自己。
经过最近这两个案子,这对老板呵员工似乎产生了一些默契。
“你在想那颗头?”周言问。
“是啊。”林溪道
“想到了么?”
“当然......”林溪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