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老翁看着毛绒绒的一团出声:“小家伙原来在这呢。”
这话吓得温如言一愣,老人家不会特意追着自己来的吧?
“喵呜。”小奶猫迈着小腿绕至赵瑶膝旁。
赵瑶抬手轻柔小脑袋不解道:“老翁认识她?”
话音未落,白发老翁挣脱开束缚,奔向这方,护卫忙围在身前喊:“护驾!”
张尤谋正欲扣动□□时,只见那白发老翁连发数枚银线,随即伸手夺走小奶猫,飞身离开府邸,动作之快,乃绝世高手正当张尤谋惊叹之时,却见女帝面色阴沉怒斥:“还不去追!”
赵瑶紧握住掌心,却仍旧止不住滴落的血液,眼眸充斥猩红。
一头雾水被抓的温如言,直至被扔进一处小破屋才回过神来。
白发老翁躲进破屋一处地窖,这里头全是酒缸,看来原先是个酒楼。
隐约还能听到脚步声经过,温如言正想出声时,便被按住嘴鼻。
“嘘!”白发老翁掌心紧紧捂住嘴鼻,险些捂死猫。
好不容易松开手,小奶猫差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你可别死了啊。”白发老翁焦急的放下软乎乎的小奶猫碎碎念叨,“至少到云山之前,你不能死了!”
这话吓得温如言立刻醒了,这老人家到底是要干嘛?
白发老翁见先前还有气无力的小奶猫好似缓过气,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一侧。
小奶猫环绕四周,才发现四周密封,唯一的入口还是大铁栓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重量。
“喵?”
“老夫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白发老翁自顾自起身从酒缸里倒酒喝了大口。
小奶猫探着脑袋撞了撞大铁栓,吃疼的趴在酒缸上,满是哀怨的望着老酒鬼。
白发老翁抬手揉了揉小奶猫脑袋出声:“别怕,待他们放松警惕,老夫自有办法带你离开。”
谁要跟你离开?
力量过于悬殊,小奶猫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道,大抵是夜间内里冷了不少。
温如言窝在角落望着那不停喝酒的白发老翁,也不知过去多久。
从瞌睡中醒来的温如言看见那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白发老翁,心想那酒葫芦的酒好像很少看这老人家喝。
说不定真是珍贵的琼浆玉露也说不定。
小奶猫犹豫的探近,粉嫩爪子踩了踩那搭在一旁的手,并无什么反应,这才探向酒葫芦。
连抓带咬的打开酒葫芦,轻轻倒了些出来,小奶猫喝了小口,确实有甜甜的味道,只不过眼睛有点花。
温如言凭借着仅存的意识,踉跄地跑到角落等待起效。
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冷的时候,温如言方才发现自己为什么冷了。
这酒窖里只有布,温如言尴尬的包裹住白布,顺带拿走酒葫芦,脚冷的出奇,小心翼翼的搬开大铁栓。
好不容易爬了出来,温如言踩着融化的雪水,试图寻个人问路。
正好遇见寻人的张大人,忙奔向马前喊:“救命!”
大半夜的张尤谋苦着脸哈欠连连,谁能想到一个将领居然在城内搜寻一只猫。
谁曾想碰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而且脑子还有些失常,顾忌她是个女子,独身在外极为危险,张尤谋这才让人带回府邸。
“我如果说我是那只猫,你信吗?”温如言尴尬的裹着棉袄问。
张尤谋喝着茶水眼眸打量道:“疯言疯语,还想见女帝?”
温如言欲哭无泪的看着这比赵瑶还古板的张大人。
那白发老翁袭击陛下,张尤谋眼下脑袋头疼的很,哪敢再带来历不明的人觐见。
这般僵持一夜,次日天大亮时,温如言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人身。
“人抓到了。”张尤谋真没想到这少女能交待出白发老翁的下落。
可惜那只小奶猫还没找到,张尤谋真是怕了女帝那要杀人的神情。
温如言走至张大人身前说:“那你还不带我去见女帝?”
张尤谋向后保持距离应:“女帝眼下不便打扰。”
“你说有个叫温如言,她一定会答应的。”
若非少女神情过于真挚,张尤谋是真心不想冒险。
午间张尤谋前去向女帝汇报军情,宫人们手中端着粥饭候在外间却不入内。
“陛下没什么胃口。”
“陛下,微臣有事通报?”张尤谋犹豫的让换上男装的温如言随同入内。
只见外间极为安静,温如言悄悄看向通往里屋的珠帘。
赵瑶从里间出来时,神情苍白的很出声:“还没寻到?”
张尤谋低头畏惧的跪在一侧应:“今日抓到那白发老翁,不过并未寻到猫。”
还没被发现的温如言,心中莫名觉得有趣,正想悄悄靠近时,没想到那滚烫的茶盏忽地砸向这方。
“啊!”温如言哪里想到赵瑶会突然偷袭,茶盏连带茶水飞溅至额前。
从前就看过赵瑶徒手捏爆核桃,自然这力道可不是闹着玩。
张尤谋没想到这少女突然会被砸到,一头栽在地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吗?”少女生气的出声。
帝王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看来少女真是脑袋病的不轻,张尤谋突然后悔了。
赵瑶怒在心头在动起手,谁曾想听见少女的声音,便试探的从高座起身走近那捂着额前的少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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