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她毁容,得了失心疯。”晋若仪却不信,只是固执的念叨:“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肯立我为后?”
若是立晋若仪为后,那更加难以铲除晋家,这无关情爱只是朝政上的事而已。
可是这些晋若仪不会懂,太上皇叹了声说:“只是不想立而已。”
一旁的茶盏忽地被摔碎,晋若仪疯了一般的怒吼:“你骗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继续骗我!”
太上皇沉声道:“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说完,太上皇缓缓转身,不欲再同她讲。
“别走!”晋若仪从床榻跌落,慌乱的探头却什么都未曾看见,“别丢下我……”
殿门隔绝那哽咽哀嚎,当夜里晋太妃没了性命。
“喵呜。”那银灰色长毛猫缓缓起身走至太上皇身旁。
这只猫在晋若仪身旁养的最长大约有十年之久。
门外宫人忽地来报:“太上皇,玉清宫那有急报。”
太上皇缓缓坐在主座,伸手捧住茶盏出声:“说。”
春月跪在外间应:“陛下,好似在同某个宫人偷欢。”
不待里间回应,茶盏碎裂的声音极为刺耳的响起。
“谁?”
“奴婢还未知,只是焦急来汇报。”
太上皇指腹轻点桌面,伸手拿起一侧摆放的药草与金制细长杆烟斗,动作明显有些许颤抖。
待里间弥漫淡淡的烟雾,方才传出话语:“查出那个宫人,悄悄地把她带来朝天殿。”
“是。”
春月有些意外太上皇居然不是直接派人去抓捕,而是选择不惊扰女帝的情况下悄悄地进行。
水榭内的赵瑶久不见少女醒来,伸手拧住鼻头。
少女眉头微皱,抬手便拍了过来,力道还不小,顿时赵瑶手背便露出一片红。
“哎呦!”温如言吃疼的捂着右边耳朵。
赵瑶坐在一侧说:“这下醒了?”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少女碎碎念叨,盘坐在竹榻。
“大半日里贪睡不起,朕亲自唤你,还反倒心生怨气。”赵瑶眉头轻挑,抬手说,“这可是你刚才打的。”
温如言望着那白皙手背一片红,心里怨气少了不少应:“我睡觉都不会无差别攻击,谁让你扯我耳朵了。”
“你不是说你睡觉都会携带帕巾在枕边的吗?”赵瑶眼眸直直凝视少女,决意不打算让她这般耍赖逃过去。
“喏,你看。”温如言从袖袋里拿出帕巾特意晃了晃,“居家必备,随身携带,怎么样?”
赵瑶寻不到话语,只得抿唇不语,移开视线看向那莲花池。
温如言打着哈欠看了看那明显与手背颜色不符合的红色,心里多少是有些歉意。
毕竟自己睡觉真的太死,有时下手还真挺重。
“我昨天在药箱翻涂后脑勺跌伤药膏的时候忘记放回去了。”少女伸手握住赵瑶垂落一侧的手,自顾自的指腹沾着药膏涂抹那红肿的手背。
赵瑶本欲收回手,可见少女十分认真,心中先前存有的不悦便也消了大半,只出声问:“朕怎么不知道你翻过药箱?”
温如言尴尬的停了停手,没敢对视目光应:“昨天你去里间洗漱的时候,我偷偷翻了翻。”
当然顺便还想看看有没有新药这事,打死都不能说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温如言心虚的迎上赵瑶的目光。
赵瑶探近过来,眼眸直直打量少女说:“你拿药为什么要偷偷的?”
这发现问题的速度,还真是挺快的。
少女眼眸四处躲闪,尴尬的笑了笑应:“那就是个意外,我保证什么坏事都没做。”
毕竟都没做成,那应该就算没做。
“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什么样子?”
赵瑶看着少女,唇角微微上扬的伸手按住手腕说:“你撒谎的时候脉搏会无缘无故的加快,眼神四处躲闪。”
温如言瞬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将手里的药膏放在一旁低低的说:“其实,我就是想找找新药而已。”
“那你找到了吗?”
“要是找到就好了。”
手背的药膏尤为的清凉,赵瑶松开扣住手腕的手,指间轻弹了下少女额前说:“不准对朕撒谎,知道吗?”
少女听话的点头,而后伸展手应:“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瓶灵丹妙药?”
“想的美。”赵瑶轻拍了下少女掌心,自顾自的检查手背。
温如言尴尬的倒在一旁竹榻碎碎念叨:“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赵瑶偏头抬手拎住那耳朵应:“那你最好别是那只小白兔,否则……”
“否则你要把我怎么样?”少女怕疼的靠近过来,浅棕色的眼眸盛满夏日光亮,显得极为夺目。
“你的眼睛。”
赵瑶微微失神说出心声。
少女却吓得忙伸手捂住双眼说:“别乱想,我不卖眼睛!”
这爱好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了!
赵瑶不解地望着伸手捂住眼睛的少女,唇角微微上扬的应:“你的眼睛很好看。”
虽然没有故意恐吓少女的心思,可见着少女这般怂的样子,赵瑶心情莫名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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