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绵推开窗户,听到外面杂乱声阵阵,在一转身,忽见那床帏帘儿一下被风掀开,里面一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子,一旁扎着一只五颜六色的纸人,
玉绵男子一怔,掌心冒出一层冷汗,而陈元瑜却扔掉手里的鼓风的木质风轮,桀骜不逊地将安贵妃的骨灰从榻上抱起,朝着玉绵冷冷道:“生前长姐最盼我娶妻,如今娶妻可没意思,跟我们陈家的仇人一起在这榻上恣意纵横,也是一桩快事。”
玉绵一阵恶寒,不由皱眉后退。
陈元瑜却凑过来,薄唇扫过玉绵的外耳,如蜻蜓点水,“况且绵绵你还是个处子,被赵都督呵护的如此好,我若不用,倒是辜负了王氏母女的一桩好意。”
提起王贞凤母女,自然是要提一提的。
毕竟能在张谦那等心细如尘的人眼底劫走玉绵,手段和心思自然是不少的,更重要的是王贞凤当真是吃了滔天的大醋,醋的昏了头脑。
当时她一家被赵都督拿捏,原本以为赵都督就是为了玉绵的容色,不想她私自尾随去了之后,只见赵都督和玉绵围在笑炉子旁,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
赵都督见玉绵额头有汗,便掏出方巾一脸宠溺温柔地替她擦汗。
王贞凤顿时愣了下,表情极为懊恼阴郁,大梁的人都说赵大都督是不近女色的,什么女人都入不了眼,也一辈子不会对女人动情,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坚信的。
不想如今赵大都督一言一行,都是对秦玉绵深深的恋慕。
她是侍中王朗的嫡女,自幼都是被捧着,她秦玉绵那个不入流的庶女,尽管现在被封了崇宁郡主,可毕竟是诚王和她那浪荡不要脸的母亲一夜风流留下的,有什么好,为何赵都督偏生看上那等货色!
王贞凤当真是气炸了心肺。
所以借着她母亲去赔礼的时候,一早安排设计好了一切,且为了讨的陈元瑜的信任和顺从,她还将身子给了他。
正当玉绵清扫桌子时,忽见一小厮来,凑在陈元瑜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陈元瑜扫了玉绵一眼,便出门去了。
待到了偏厅,只见王贞凤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衫子,容貌娇美尽管比不得玉绵,但是比寻常女子却秀美清灵。
王贞凤不想说什么违心的话,毕竟跟前这个明俊风流的男人是她第一个男人,便深吸一口气抛却了心中的羞赫,唇角噙着笑意,“这是我给你亲手打的围巾。”
她说完这话,将手里提着一只布包袋子递给陈元瑜。
见陈元瑜横斜着一双桃花眼打量,便又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忙踮脚去帮他带上,“你这次去陈国,正好赶上陈国的冬天,怕你冷。”
王贞凤一双明净如白雪般的手儿轻轻滑过陈元瑜的脖颈,仰头看着他,眼神很认真的说:“妾心如磐石。”
陈元瑜是风流浪荡丛里的顶尖,女人堆里滚惯了的高手,见王贞凤这般撩拨,便有点气冲丹田了,王贞凤定定地盯着陈元瑜,下一刻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
陈元瑜扫过王贞凤的脸,一双桃花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风流丛里滚过的男人,根本不受常人那些礼节的限制,当下勾唇一笑,大手揽住王贞凤的腰身,声音有点发紧暗哑道:“是了,此去陈国倒是不能与你天天上床,这倒是遗憾……”
说完径直将王贞凤扔在榻上,呼吸炙热,两人纠缠交叠,王贞凤本就生的丰腴,加之又在这事儿上处处讨好陈元瑜,倒是两相得趣。
只是这等用身子讨好男人的女人,大抵又是容易被男人厌恶的。
就像这王贞凤,为了谋害玉绵主动对陈元瑜投怀送抱,如今又似开了荤似的,毫无保留勤心尽力的取悦。
这就让陈元瑜失去了那种男人天生的狩猎的兴致,玩一玩儿便罢了,根本不会上心。
也未曾要将她也带去陈国,他的人生规划压根就没她王贞凤,说到底就是一件玩物,且无趣的玩物。
而这边儿,赵恒回了北河镇,想着去看看心尖儿上的小人儿,不想竟然是人去楼空,诚王府那边的人也是如丧考妣一般。
素白的脸,失魂落魄,一种难言的晦气。
赵恒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大手握成拳,朝着身后的唐氓通道:“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更关键的是,他要剐了王氏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我的下篇要开的文文,已经在存稿了。
《媚妻》——和——《我给前夫当弟妹》荧猫不恰糖
依旧是甜爽苏文,喜欢的宝宝收藏吖,
第69章
秋雨连绵, 豆大的雨珠子沿着发黄的叶子蜿蜒而下,玉绵站在窗前,看着连绵的雨想起了一些事情, 尤其是听到虫鸣的悲切,倒是微微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防范着陈元瑜的,但是左右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玉绵也是打扫屋子累得疲乏。
微微靠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待睡得迷迷糊糊时,微微睁眼, 朦朦胧胧间见对面似乎陈元瑜半撑着俊脸望着自己笑, “幼年时,绵绵你曾我取名雨仙, 就因为我每次来你府邸, 天气都不太好……”说完又嘿然笑了数声。
夜色朦胧, 玉绵也昏沉,因着脑中的确浮现出了儿时的光景,索性迷迷糊糊道:“每次来就知道捣蛋, 每次都被你闹得没睡过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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