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维奇目光一冷,神色鄙夷,“哼,就你一地阶三品,也敢在这里装腔作势。夏国的小子,一会老子定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随手一挥,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凭空出现,李响把手伸入其中,缓缓的、认真的清洗着,好一会才抬起眼,语调淡淡,却是气势骇人,“装腔作势吗?老子从来就不会,也不想会,更用不着会。”
他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视线越过阿布拉姆,重新落在奥古斯特维奇脸上。
他舔了舔下唇,嘴角掠过一抹轻蔑的笑容,“要叫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凭你也配?”
话语一落,只见长剑七星流云已经抓在左手,与此同时,几缕剑意随心而动,自然而然融入剑中。
“锵!”
‘拔剑术、破虚!’
轻吟声传出,这次,长剑完全出窍,银辉乍现,空气好似都出现了瞬间的凝固。
没有骇然的景象,也没有震撼的声势,有的只是几能迷惑感知的风平雨静。
一缕有如丝发般大小的剑光乘着风,借着雨前进着,眼看奥古斯特维奇将要脑袋搬家,可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突然伸出,一掌劈下。
大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布拉姆。
“砰!”
掌劲浩浩,与剑光接触的瞬间二者同时泯灭于无形。
一击无果,李某人并不觉着可惜,愈没感到惊讶,反而是一脸风轻云淡,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也是? 堂堂一天阶二品? 如果连这样一击都抵挡不下,那他的修为真就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只见李响身形一摆? 一个眨眼功夫不到? 身形已经向后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
脚步刚定,他右手掐印? 口中默念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护体.金刚不坏。’
语落,剑指也跟着往胸口位置轻轻一落。
‘嗡!’
刹那间? 一个个细小入微的金色光点在体表浮现、闪动? 很快,光点就完全隐入体表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只是,如果细看? 就会发现他的表皮上已然多出了一条条金色的似没有规律又似暗含某种至理的痕迹。
有了这样一道防御加持? 他相信,就是对上普通的天阶三品高手,他也有了不败的实力。
这时,阿布拉姆之外的三人也惊醒过来,面面相觑? 脸上皆是铺满震惊之色。
尤其是以奥古斯特维奇,他脸色发白? 口水暗吞,脊背一阵一阵发凉? 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感应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有理由相信? 如果不是阿布拉姆大人及时相救? 此刻? 自己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目光重新看向远处那个年轻的夏国男子,奥古斯特维奇神色难定,心思也是百转,可他终究想不明白,戋戋一个地阶三品,怎么会拥有如此可怕的战力。
纵观国内最顶级的那些人才,只怕也找不出一个可以与之比肩的来。
讶然的不只奥古斯特维奇三人,阿布拉姆同样是惊诧不已,同时,也想到了某个可能。
顷刻,他眸中怒气汹涌澎湃,抬手直指李响,“基里尔……是不是就你杀的?”
他口中的基里尔,可是他最为疼爱的徒弟,也就是前几日死于李响手中的毛一。
剑之力在稳稳蓄积,李响当然不会急于动手,他捏了捏鼻子,语调清清淡淡,语速不紧不慢,“老头,我也不瞒你,前几日晚上,我确实是杀过两只小狼崽和一只小狗熊……”
他缓了缓,似在思考,但很快又道:“好像,似乎,对对,那只小狗熊就叫基里尔来着。”
“我的好徒儿真是你杀的……好,好,很好,非常好。”
阿布拉姆气得浑身发颤,怒极而笑,“给我拿命来。今日,我不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就不叫阿布拉姆。”
一听,李同志不由眯眯一笑,“老家伙,你不叫阿布拉姆还想叫啥呢?难道要叫阿布拉稀或者阿布拉shi吗?也是,这两名字听着更有意思多了。”
“给老夫死。”
阿布拉姆被怼得火冒百丈,在他想来,这夏国男子的实力虽然超过同阶很多,可对上自己,还不可能是对手。
话音刚落,只见他五指张开成爪,冲着几十米外的李响就是一抓而出。
唰。
黑色的爪影如鬼魅般穿梭,一滴滴水珠瞬间被打得稀碎,而后蒸发一空;狂暴的气势一路压过,一切物品都被辗成了粉末,地面更是宛如被推土机犁过一般。
对方的攻击固然很强、很快,但却还未放在李响眼里。
只见他嘴角一勾,精气神凝于一点,双目微眯,几缕剑意快速流转,与剑之力融合到一起。
“呼!”
一口浊气吐出,搭在剑柄上的右手骤然往外一拉。
‘斩天拔剑术、天涯咫尺!’
“锵!”
随着七星流云完全脱鞘,一抹月白流光呼啸而出,刹那,空气阵阵滚荡,肉眼之下,甚至看到空间出现了那么一丝丝不规则的变化、扭曲。
“嘭!”
两人的攻击很快撞到了一起,随着巨大响声传出,碰撞中心点的地面瞬间被轰出了一个直径超过十来米,深度更是还不知几许的巨坑。
狂烈的气浪四面席卷,附近的空气快速被排空,出现了很大一片的真空地带。
一击,双方看似平分秋色。
不过,阿布拉姆使出了七八分战力,而李响却只用了三成多实力。
飞快拍出两掌,击开卷过的冲击波后,阿布拉姆神色变得凝重,看向李响的眼神也藏了许多不可思议。
而他身后的三人,脸色就更加精彩了,此刻的李响,在他们眼里,已经上升到了怪物的级别。
看了眼李响,又看了眼阿布拉姆大人,奥古斯特维奇心中禁不住生出了个可怕的想法:或许……阿布拉姆大人都不一定是这个夏国男子的对手。
这个念头刚生,他都不由被自己吓了一跳,跟着心头又连连否定,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