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面色沉重地对视了一眼,一个留下来安抚冷彦博并做笔录,其他人警惕地进了冷家老宅。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办事越发慎重了,即使报案的人说尸体在二楼还是有两个人留在一楼搜查,刚刚上到二楼的一群人立马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顺着味道来到冷子玲的房间,有人开始对尸体取样调查,有人继续搜查。
刚刚打开衣帽间的一个女警突然惊恐地叫了一声。
其他人冲过来,见到被血染红的衣帽间和一丝不挂躺在里面的女人全都惊呆了。
好在警察的素养还在,为首之人立马给局里打电话,申请援助。
外面的冷彦博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得知冷子玲也死了,还死得那么惨的时候再次崩溃了。
警察之前还挺同情他的,现在却不得不审视他,问道:“你可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这几天你都在哪里?可有人证物证?”
冷彦博紧紧抱着自己,浑身直打哆嗦,“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xxx私人会所,里面的工作人员可以替我作证的!我以为没事了,我以为都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女儿?还杀了我们家阿姨!她又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现在是我女儿,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我儿子或者是我!你们要救救我,救救我啊!”
警察看冷彦博情绪不稳,当即让人开着警察把他送到警察局,冷家老宅作为凶杀案第一现场被封了起来。
一路上,冷彦博像倒豆子似的把霍荣蔚怎么派人抓了冷子玲还有冷子玲怎么回家的说得绘声绘色,边上的警察却听得眉头紧皱。
一个冷家已经不得了了,再来一个霍家,想到霍家如今的地位,他们可不敢没有证据就传人。
“你说是霍家的霍荣蔚绑架了你女儿,你有证据吗?”警察追问道。
冷彦博一怔,想说是家里的阿姨就是证人,可阿姨已经被杀了,还死得不明不白,至于物证就更不用说了,这种东西哪里有物证?
见冷彦博不答,警察试探着问道:“那有没有监控什么的?”
冷彦博再次摇头,冷家老宅外面以前倒是有监控,但因为冷子玲和冷子哲总是夜不归宿,每次都会因为被监控记录下来而被冷老爷子责罚,他们干脆把监控给拆了,反正那里很安全,完全不用担心,现在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警察叹了口气,“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们并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传唤霍荣蔚,还有,一件事情归一件事情,按照你的说法,冷子玲回家的时候除了昏迷并没有任何症状,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后面霍家的人也没有出现的痕迹,更加不能断定人死跟霍家有关。”
冷彦博闻言,急得脸红脖子粗,“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你们是不是也是因为忌惮霍家才这么搪塞我的?”
众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严肃。
“冷先生,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害怕惊慌,但这不是你胡乱揣度我们的理由!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说霍家真的绑架了冷子玲,那我们是不是还要追查霍家为什么绑架冷子玲?冷先生,你并没有对我们说出全部的实话不是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杀人凶手,其他事情你可以另外报案。”
冷彦博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到了警察局,他说什么都不肯走,就要待在那里,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众人拿他没办法,就随了他去。
好在冷老头之前还有一些心腹,得知冷子玲的事情后特地到警察局,好说歹说才把冷彦博劝走。
冷家老宅他是回不去了,也不敢回去,只好住到警察局附近的高级酒店,还雇佣了两个保镖全天候保护他。
这神经兮兮怕死的样子看得冷老头那些心腹直摇头,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每天定时过来看他一下,给他送点东西。
很快警察局那边有消息了,不过调查的结果并不能让冷彦博满意。
“子玲怎么可能杀了阿姨再自杀?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我女儿我了解,她最是惜命,绝对不可能自杀!”冷彦博厉声驳斥道。
“冷先生,实在抱歉,目前的调查结果就是这样,根据尸体判定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你报案的前一晚,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迹,只有手腕和脚腕上有绳索绑过的淤痕,而那条绳子我们也找到了,就在冷子玲的房间里,上面只有她和你们家阿姨的指纹。
虽然冷家没有安装监控,但是附近进出的马路有监控,我们调查了一下事发那几天的监控,发现并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倒是你们家阿姨在出事那天早上还出门买菜了,从监控上可以看到她额头上有一大块淤青,至于怎么造成的已经不得而知了。
还有,冷子玲是赤身裸体死在衣帽间,凶器就是杀死你们家阿姨的那把精致的匕首,同时那把匕首也是隔断绳子的利器,根据房间一些痕迹,我们判定,冷子玲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攻击阿姨,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她并没有选择报警,为了自保,她不得不将冷子玲绑起来关在房间里面,期间她不停地给你打电话,但你的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事发那天应该是冷子玲清醒了,发现自己被绑了对阿姨怀恨在心,可是阿姨以为她恢复正常了,帮她割断了绳子,结果被冷子玲反杀了。
或许是见了血或者其他的原因,她再次受到刺激,进过一系列疯狂的行为后自尽了,可能她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警察仿佛讲故事一样,平静地把调查结果告诉冷彦博。
冷彦博却开始发狂,大吼大叫道:“不可能,我不信!不可能......”
看他这个样子,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离开了。
当晚,发疯过来冷静下来的冷彦博给陶倚彤打电话,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们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