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大门。
“其实大家不必特意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自来也老师要离开村子,我们这些后辈当然要出来为您送行。”
雏田站在人群的中央,与行囊放在脚边的自来也对话着。
自来也稍微低头看了一眼雏田微微隆起的肚子,看向旁边的鸣人问道:“对了,这孩子名字起好了吗?”
一提起孩子,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啊、嘛...名字的话我和雏田已经想好了,但还不知道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自来也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搂过来鸣人的肩膀悄声说道:“说不定是男孩哦。”
“真的吗!那就是博人啦!”
鸣人的声音很大,恨不得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
对此,雏田很是无奈。
明明自己的白眼都没法看出来肚子里还没显现出性别的小宝宝,自来也老师怎么可能猜得准?
这时,自来也又看向旁边肚子已经明显隆起的小樱。
“小樱,这孩子的姓名已经起好了吧?”
“嗯,叫佐良娜,宇智波佐良娜。”
佐良娜...
是个女孩呐。
因为佐助在这个世界线上没有离开村子到处流浪,所以与小樱造人的进度也稍快一些,眼下孩子在胎中已经能看出性别了。
不过由于宇智波佐助今天有些任务在外面,所以并没有来给自来也送行。
这时候,卡卡西走到自来也的旁边,悄悄问道:“自来也大人,您不会是出去追纲手大人吧?”
自来也老脸一红,虽然没有回答,但答案好像也有了。
看到自来也的表情,卡卡西立刻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不过自来也何等滑头,立刻反问道:“你也别总看我的书瞎想了,什么时候下场亲自实践一下?”
“哪、哪有那个时间啊!”
“木叶村还在重建中,我身为第七代火影...”
在与众多熟悉的面孔告别后,自来也终于将行囊背在身上,踏上了出村的道路。
...
傍晚,下榻在木叶村外某处驿馆的自来也端起手中的小酒盅,望着窗外绵绵细雨,不禁开口感叹。
“五年了...”
是的,自从那场足以瞬间毁灭整个地球的末日浩劫后,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
这五年时间,活下来的人类空前团结,共同修复满目疮痍的土地。
开垦土地、耕种植物、建筑建造...
百业待兴,也许此时的人类比任何一个历史时间段都需要忍者的存在。
也是这个时间里的忍者,才最贴近六道仙人想要创造的忍宗。
查克拉不再是武器,而是帮助人类创造希望的工具。
世界曾一度毁灭。
但世界正在重建!
自来也望着天边的黑暗,眼神中的美好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表情,手中的酒盅被三根手指掐碎。
虽然一切看似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但那些黑暗,并没有逝去。
或者祂们永远都不会逝去...
在出发之前,自来也听到一些传闻。
在南海的海面上,拉莱耶与克苏鲁重新归于水底,黄衣之王拉莱耶也沉寂于世。
但是在那片海域的一座孤岛上,一棵死黑色的无叶橡树孤独地伫立着。
祂无时无刻向周围散发出灼热的气浪,普通人无法靠近,而且在树的中心有一只红色的独眼。
曾乘船在海面上远远观望祂的渔民将其称为“罗戈格”。
而在东海的海面上,有一些黑色不定形的物质在海面上漂泊,吞吃着从附近路过的渔船。
在西南边的山峦中,曾有人看到粉红色的甲壳类生物。
现属风之国的领地内,有人听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中发出可怕的呼啸声...
没人知道这一切的答案,也没有人想去探寻这些问题的答案。
是啊,现在地球大体来看还是正常的,人口又大量缩减的今天,何必去招惹那些存在占据的地盘呢?
不过自来也并不这样认为。
人类的麻木让人类曾一度忘记那些古老而强大的存在。
那是无知者的傲慢,是弱小者的愚钝...
只要时间稍微一长,生命短小的人类就会忘却,忘却最古老的恐惧。
但这一切本不应该被忘记。
人类应当永远铭记,并警钟长鸣!
于是,便有了这次自来也的出行。
除了忍术之外,自来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文字。
所以自来也打算一个个游历这些被诡异占据的地方,然后用文字的方式将这些恐怖存在记录下来。
这样它们至少能活在文字当中,在未来某个时刻,给后人一些警醒。
想到这里,自来也从窗前挪开,拿起手的笔放在铺平的纸张上。
作品名...
就叫做《诡怪忍传》吧。
笔名...
自来也想到自己最初接触这些诡异生物的那个事件。
那是在洛夫镇中,面对的诡怪是空鬼。
既然如此,我的新笔名...
就叫“洛夫”吧。
......
木叶村,山中井野手捧一朵鲜花,向着木叶村的某个偏僻方向走去。
本来山中家是最不缺鲜花的,但自从六道·地爆天星吸收走了大部分土地,用于耕种的泥土成为稀缺资源,鲜花自然也就成了绝对的奢侈品。
来到一栋白色的建筑面前,山中井野得到了一个眼睛男的接待。
“你父亲的状态最近还算稳定,家人的探访有助于恢复理智,如果能对他说一些你的近况那就更好了。”
“知道了,谢谢你,兜医生。”
山中井野推开病房门,走到病床前与神情呆滞坐在床上的山中亥一交谈着。
“是这样的,最近我就要和佐井结婚了...”
眼下世界人口短缺,各国各村都鼓励结婚生育,但山中井野的结婚时间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晚。
原因是山中井野当年被星之彩的光芒照射过,生命力被剥夺走掉一部分。
虽然山中井野现在才22岁,但身体状态其实差不多四十岁了...
站在病房玻璃窗前的药师兜在看了一会儿山中父女的交谈后便转身离开了。
药师兜,原本是要作为罪犯受到木叶村惩罚的。
但在世界人口短缺的大背景下,纲手下令赦免了精通医疗忍术的药师兜。
获得自由的药师兜在木叶村开了一家精神病疗养院。
虽然偏离了最理想的孤儿院,不过精神病人的精神就像一座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他们的精神状况实际上和孤儿差不多,或者更糟。
经历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绝大部分活下来的人都存在精神疾病,所以药师兜的做法很有必要。
而药师兜的精神疗养院也是整个忍界最顶级的精神治疗场所,治疗率高达90%。
但像山中亥一这种由于大脑过于灵敏而受到太多克苏鲁精神污染的人,药师兜也没办法简单治愈。
从一楼转入地下室,药师兜推门进入了实验室之中。
在实验深处的椅子上,绑着药师兜认为最难以攻克的精神病人。
大蛇丸。
药师兜在工作台上操作着手里的试管,在各试管来回交替中调配出复杂的溶液,药师兜又将这溶液注入注射器中。
面无表情地看着大蛇丸,药师兜将注射器插进了大蛇丸的上眼球与眼皮之间。
瞬间,呆滞不动的大蛇丸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刺激,浑身烂颤。
等颤抖结束,药师兜连忙解开大蛇丸的束缚,将小桌子放到大蛇丸的身前,小桌子上是纸和笔。
虽然非常迟钝,但大蛇丸还是缓缓在纸上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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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波浪线是完全毫无意义的,药师兜连忙又将大蛇丸的手绑上,然后将纸条拿起来,端详着上面的神秘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
药师兜思索了半天,没有结果,只能将这张纸放进过往大蛇丸书写的记录之中。
自从大蛇丸完成他的夙愿后,大蛇丸就变成了这样子。
药师兜的理解是大蛇丸确实完成了他的夙愿,获得了宇宙中所有的真理,但这些容量庞大的真理也挤爆了大蛇丸的脑神经。
这就像明明只有一个桶的容量,却非要装下一片海的水。
结果就是桶里的水互相压迫,让大蛇丸原本的大脑无法发挥作用,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痴呆。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大蛇丸现在也是世界上最强的天才。
因为大蛇丸的大脑中现在确实储存了宇宙中的全部真理。
药师兜用自己研究的精神压迫法,每次都能像从装了一片海的水桶中取出一滴水一样,获得这些神秘的符号描写。
这些符号看似不起眼,但却是大蛇丸从太古永生者那里继承来的宇宙真理!
......
木叶村,西南角。
一座巨大的粗糙石碑屹立在空旷的地面上。
石碑前面,一位面容姣好的美男子双手紧握着什么,缓步向着石碑前走去。
这座石碑是慰灵碑,不过不是原本木叶村那个火焰形状的慰灵碑。
木叶村原先的慰灵碑已经被吸到天上去,现在这个粗糙的慰灵碑是人们为了纪念在灾难中死去的人所树立的。
经历那场灾难,世界人口骤减,无数人在可怕的灾难中丧生或者失踪。
而月光白,此行就是前来吊唁某位失踪的人。
站在慰灵碑前,月光白展开手掌心上的金属片,上面是一个怪异扭曲的五角星符号。
脑海中回忆着与赠予自己这块金属片的人之间发生的种种,月光白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折镜哥...
您应该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呢...
对吧?
......
尘土飞扬的街道上,一位绅士打扮的男人闭眼倒在商店的橱窗前,周围都是围观的路人。
这些人中有穿着正式的绅士,也有手持折扇、身着透气棉布袍子的妇人,偶尔还有一些脸上乌黑的下等人,身上有股酒糟与体臭混合的怪味道。
“滚开!不要靠近我们!”
“如果再不滚远点儿,我就要用我的拐杖打你的屁股了!”
绅士们联手将也想要看热闹的下等人驱离,然后继续对着躺在商店橱窗前的男人指指点点。
“真是给我们这些绅士丢脸。”
“在维多利亚女王统治的日不落帝国中,没想到竟然还有此等丑态的‘绅士’。”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绅士,而是偷了某位绅士衣服的醉汉。”
“完全有这个可能,那谁去叫一下警察吧?”
绅士们对这个“醉汉”的行为指指点点,而妇人则用折扇掩住口鼻,互相之间小声交流着。
“小伙子长得倒不错。”
“嗯,也许是哪家的公子偷跑出来喝花酒了吧?”
“哦吼吼...”
在妇人的奇特笑声中,躺在地上的绅士突然睁开眼睛,给周围人吓得后退了半步。
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攒够了十亿战栗值,然后眼前一黑,就...
折镜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和世界,顾不上丢脸了,连忙站起来揪住一个人的衣领,大喊道:“这里是哪里!”
绅士显然被折镜的气势吓到了,手中的拐杖也忘记使用了,颤颤巍巍地说道:“是、是世界的中心,维多利亚女王统治的日不落帝国,英国伦敦...”
听到这个地名,折镜的双眼瞪得更大。
难道我回来了?
可是...
折镜环视周围,商店橱窗里展示的是看起来是手工制品的音乐盒,人们的穿着都和现代完全不搭边,远处是一个个冒着滚滚黑烟的烟囱。
“今年是哪年?”
“是、是1860年啊...”
听到这个年份,折镜的大脑如遭五雷轰顶。
但下一刻,另一个声音吸引了折镜的注意力。
“乌丸少爷!乌丸少爷!”
“请等等!”
折镜连忙推开围观自己的人群,只见人群中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正向自己这边跑来,身后一个亚洲面孔的老者正追赶着孩子。
同时拥有西方人与东方人面部特征的孩子笑容灿烂,但那个标准的鹰钩鼻还是勾起了折镜对某组织boss人物剪影的回忆。
这里难道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