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若低落地道,“殿下,软软身份低贱,配不上你。”
凤钦摇头,“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父皇答应过我,让我做敕封国主,往后我们去了封地,你就是那里最大的女人,没有人能够给你委屈受!”
薛软软还是摇头,“殿下,帝君和雅妃娘娘不会让你娶软软的,软软也很想永远和殿下在一起,但……软软也不能毁了你。”
“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凤钦见她一副低落样子,心里一阵刺疼,他当然不会让他的软软受委屈。
“软软出来够久了,爹爹该着急了。”
薛软软盈盈水眸看了眼他,凤钦有些不舍,但为了不让软软的父亲着急,他决定亲自送软软回去。
“我送你过去,薛老爷也不会责怪你的。”
凤钦点了点她的鼻头,笑容都带着宠溺。
薛软软咬唇,脸色有些滴血的红,凤钦却心头欢喜。
……
凤储送走了凤钦,却在下一刻收到了凤都帝君的来信,信上说容瑯派人围了蜀地,怕是要亲征东凰。
帝君的意思是这次让凤储带兵抵制狼牙对东凰的攻击。
凤储一想也是,她都出门半年多了,是该回去了。
揉了揉鬓角,她头有些闷闷的,于是打算进屋再睡一会,却在推开内室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百斯寒。
“百先生?为何你还没走?”
凤储脸色有些不好看。
百斯寒睁开眸子,那张冷俊的脸上带着些疏懒,“还没睡醒!”
凤储,“……”
“没睡醒可以回去睡!”
他真不拿她当外人!
百斯寒淡淡道,“苍蝇还没走,不想回去。”
凤储皱眉,“可孤也要休息。”
这里只有一张床!
百斯寒往里面挪了挪,“你可以睡我旁边!”
凤储深呼吸,不能胡思乱想,“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孤与你虽都是男人,但孤自小一个人睡习惯了,不喜欢身边躺个人。”
这么明确的逐客令并没有让百斯寒改变主意离开,他道,“你不是失睡严重?我可以让你睡着。”
凤储冷哼一声,走了过去,“起来!”
她伸手去拖百斯寒,谁知他像粘在床上了般,一动不动。
重的跟一头猪似的!
“碰!”
凤储被摔在床上,腰肢被一只手轻飘飘一带,她便躺在床的内侧。
咬牙,“百斯寒,你真特么不要脸!”
百斯寒嗤笑,“怎么?不装了?”
说完,他往凤储脑门一弹,凤储只感觉一阵昏昏沉沉,浓烈的睡意袭来,闭上眼睛,入睡了。
而百斯寒顺势躺在她身边,两人合盖一条被子,挤在一起,看起来暧昧无比。
实则,一个睡得深沉,一个心无杂念。
……
下午,萧令又来了,他这次学会了敲门。
三声过后,屋内没响动,他松了口气,或许是殿下睡沉了,他便轻手轻脚推开门进去,然后,眼前一幕让他生无可恋。
只见宽阔温和的床榻上,躺着两个人,他们如同夫妻一般睡着。
百斯寒回头看了眼萧令,淡淡收回了眸子,而凤储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
萧令惊吓万分,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这事绝对不能让太傅他们知道,不然殿下就完了!
凤储悠悠转醒,见百斯寒还未离去,她道,“方才孤听见有些动静?”
百斯寒淡淡一笑,“无事。”
凤储点头,“孤没想到还真能睡着。”
“我该离开了。”
百斯寒起身,他身上衣服整洁,一袭青衫如平日一般齐整,并未有丝毫折痕出现。
暗暗看了眼凤储,从窗户外翻了出去。
凤储看了半天,才确定他终于走了。
她也起床,换了身衣服。
“萧令,太傅他们那边准备地如何了?”
她问的是邀请贤士参与宴会的事。
萧令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太傅他们已经准备地差不多,立马就可以开始。”
凤储点头,“父皇来信,容瑯派人围攻蜀地,此刻两方人马正僵持着,他的意思是让孤去带兵御敌。”
“殿下决定就好。”
凤储有些奇怪,“对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萧令憋红了脸,“没事。”
凤储道,“孤看你就是有事。”
不过她也不是非要清楚萧令的心思,萧令忠诚了她十几年,对于他,凤储还是信得过的。
“属下真的没事。”
“好吧,那你先下去,让太傅他们加紧时间,孤要在三天后离开。”
凤储摇摇头。
萧令离开后,她去见了凤慕宁。
“三皇兄。”
凤慕宁脸色有些不好,凤储以为他是因为身体原因,关切道,“三皇兄要是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吧。”
凤慕宁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僵硬而不自然。
“没事,三皇兄打算明天就离开。”
凤储呼了口气,“百斯寒也要离开吗?”
她说这话纯属无意,毕竟早上刚见过那家伙,凤慕宁却误解了。
暗暗在心里道,这次回去一定要去信父皇,让他为五皇弟纳妃。
“他是要跟我离开,不过,他这次回去或许很快就不会来我麾下了,既然五皇弟没有收服他的意思,那就算了吧,这圣人山贤士不少。”
凤慕宁这话明确告诉凤储,百斯寒不久就要永远离开了,为的就是不让他的五皇弟陷入绝境。
他明白,凤储即便再受帝君和帝太后看重,也不可能任由凤储去喜欢一个男人。
“他不是和三皇兄有三年期限?”
“不是还有一年?”
凤储一听到百斯寒要离开。有些愣住了。
见她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凤慕宁更加警惕了。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将三年期限换成了三件事,他帮我做完三件事,便会离开。”
凤储点头,只眼神恍惚了一秒。
“那百斯寒替三皇兄完成几件事了?”
不知为何,她开口问了出来。
凤慕宁道,“只完成了一件。”
那就是远离他的五皇弟。
要让凤储知道凤慕宁的心思,绝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家伙昨晚和她共眠一塌,谈何远离?
正说话间,百斯寒进来了。
“你先去忙,我与百先生有些话要说。”
凤慕宁挥挥手,催促凤储离开。
凤储看了眼百斯寒,离开了。
“昨晚不小心拿错了你的发带!”
百斯寒伸手,一条淡紫色的发带从他手上掉落。
凤储“……”
凤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