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舞蹈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明兴。
在此之前,他们想过当明兴见到这支舞之后,可能会提出一些意见。
比如舞蹈难度太高,动作太大,难以掌握,
又或者是,音乐不够霸气,大招很多,但是缺少绝对杀招,等等。
每个人对舞蹈的想法和见解都不同,虽然t.k的这些人,跳街舞的时间,少的五六年,多的十几年个个都算的上是成熟的老舞者了。
却也不会觉得明兴的想法不值一提。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明兴最终会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
“可是,明兴,这可是你的队长大秀啊,第一次在观众和舞者面前亮相。”
“更别说,队长大秀的成绩还关系着你所拥有的晋级名额……”
“你难道不想拿到更多的晋级毛巾,从而挑选更多的好舞者进入你的战队吗。”
一旁,山山听完明兴说的话,忍不住走了出来,对他说道。
“当然。”
明兴端着手,义正言辞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能够赢得队长大秀,能够拿到更多的晋级名额,是好事情,谁会不想要呢。”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为了赢而赢!”
“街舞,不只拥有那些帅气的动作,其中所蕴含的精神,才是街舞最重要的东西!”
“我的队长大秀,必须能够体现街舞的精神。”
明兴的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每一个舞者的耳朵里。
一时间,几个舞者,包括t.k的团长宁建生,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有明兴的助理孔怡然,正带着别样的心情,微笑的看着他。
没想到才刚刚官宣了没几天,今天都是第一次到节目录制的现场去,小兴就已经逐渐有了队长的风范了。
没错,每个人对于跳舞,都应该有自己的理解。
无论是你的队长大秀,还是你自己的战队,又或者是接下来要走的路,都要坚持自己,不要随便被他人左右。
这样才能做的更好吖。
“那,明兴你有什么想法吗,可以分享出来让我们听一听。”
过了许久,宁建生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提起精神,看向明兴。
“在编舞方面,我不如建生哥你,但是我这一次确实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关于队长大秀,明兴已经想好了!
众人点点头,纷纷表示洗耳恭听。
“街舞最开始,就是大家一起在街头,伴随着任何一种音乐随意的跳舞,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也没有那么多繁杂的动作与编排。”
“每一个街舞舞者去跳舞,都是在遵从本心,彰显个性,表达自我,街舞的精神,在于自由,在于勇于面对挑战。”
“所以我希望这一次的舞蹈,可以真正的向观众解释,什么是街舞。”
明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在观察几个舞者的表情。
看着他们有的人沉默不言,有的更是微微的点头,似乎对于自己的理论表示认同,明兴的心定了下来。
“摒弃繁复的编舞,现代化的技巧,用最正统的街舞,将其魅力展现出来。”
“多段的solo,locking,breaking,popping,等等舞种的特色和风格都融入进来!”
“不需要多么震撼的大场面,全都用街舞的最基础动作,不要新花样,不要新招,最传统,最原始的街舞。”
“音乐也是,不要再进行后期编曲了,这首放克不好,换一首欢快一点的,最好能反差大一点,体现出街舞的随性,哪怕是再离奇的音乐,也能跳。”
明兴大手一挥,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讲述的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都是无比的认真严肃,不容拒绝。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忍不住要笑出了声。
不敢想象,在这样的要求下,编出来的舞,会是什么莫名奇妙,四不像的卵样子。
能有人喜欢,就怪了!
“这,这样的舞,该怎么跳。”
果不其然,在明兴说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立刻就有舞者皱起了眉头。
又要有各种各样的舞种特色,又不能有太多的编舞和现代化的技巧,还不让有大招新花样吸引眼球,最关键的是,音乐还得离奇。
跳了这么多年的舞,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如果不是因为明兴是队长,外加前边说的一番话还颇有几分道理。
他现在怕不是就要出声反对了。
“我知道很难。”
明兴板起了脸,端着的右手悄然握成了拳头。
“但这却是我内心的真正想法,我想要做到这一点。”
“建生哥,你能帮我吗?”
他扭头看向一言未发的宁建生,对他说道。
宁建生是t.k的团长,只要说服他,其他的舞者心中在不愿意,也得答应。
而且,他不去听取其他舞者的建议,无视他们,直接和宁建生对话,也会给其他的舞者留下一个霸道,眼高手低的印象。
万一在跳舞的时候出工不出力,就最好了!
果不其然,在明兴说完了话之后,方才提出疑惑的那个男性舞者立刻蔫了下去,似乎有些不太爽。
但宁建生就在现场,他也不好说什么,憋了回去。
“不容易。”
宁建生摇摇头,没有说更多的话,只用了三个字。
不容易就对了!
我要做的就是把你这个街舞圈名声响当当的编舞师给难住!
明兴心中满意的一笑,脸上却是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不容易,也就代表有机会了?”
“建生哥,你可以帮我做到这件事吗?”
随后他问道。
“这个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明兴。”
宁建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却给了一个反问。
“是的,绝对是我的真实想法。”
明兴缓慢且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不怕,因此输掉队长大选,只能得最后一名?”
宁建生又问。
“当然不怕!”
这一次,明兴笑了出来。
不光不怕,他还巴不得最后一名。
要是能输到一条晋级毛巾都没有,那是最好!
“好,既然如此。”
“我帮你。”
宁建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