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耿之明目光微沉。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在圣灵社埃文分基地，那个时候……叶凡他还……
耿之明在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
“呦，回来了？”
“是你啊。”林陌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介绍一下，圣灵社本部a级作战人员，顾城。”
如果不看这个叫顾城的家伙脖子以下的部位，耿之明一定会把这个家伙当成个女人。飘逸的长发，修长的睫毛，性感的红唇，他具备了美女所具备的一切条件，如果你选择性无视掉他胸前的飞机场的话。
“这就是你带回的新人？”顾城调笑着用指尖轻抚过牧野千夜的脸颊，“有点意思嘛……”
牧野千夜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前辈，请放尊重些。”耿之明淡淡的说。
“呦，这还有个小狼狗呢？”顾城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就要去掐耿之明的脸颊。
“顾城。差不多得了。”林陌制止了他。
“……切，真没意思。”顾城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体谅一下吧，这个人情况比较特殊。”林陌头也不回的说道，“事关个人隐私我不宜细讲，但是你们知道这个人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有一些小问题就可以了，平日里他要有些什么出格的举动尽量忍让，实在忍不了来找我。”
“……”众人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林陌见状也没继续多说什么。她倒也不担心会闹出什么乱子，毕竟顾城好歹也是本部a级人员，最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
在总部报到分配住所一顿折腾之后已经接近傍晚，而林陌倒是把人领到地方之后就没影了。
耿之明和牧野千夜拖着疲惫的身躯，按照手机上地图的指引缓慢的向住所前行着。林陌说过，作为一个即将完成训练的新人，他们在云南停留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所以给他们分配的都是临时住所。而按照那个分配人员的说法，这所谓的临时住所其实就是租聘的民房，分布极其不均，而耿之明和牧野千夜又非常不幸的被分配到了偏远的郊区，本来赶到云南就是一路舟车劳顿，来到云南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公交车，耿之明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思念过躺在床上的感觉。
“喂，大叔，君美公寓是在这儿吗？”耿之明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无奈之下只得拽住一个过往的行人问道。
“……君美公寓？你们是圣灵社的人？”大叔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肩章。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大叔连忙摆手，“你们指的那个方向是对的，那栋楼就是君美公寓。”
“谢了。”耿之明已经疲乏到不想多说一个字，摆摆手就和牧野千夜一起离开了。
“呵……”大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阴冷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圣灵社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该还了吧？”
……
耿之明匆匆忙忙的和牧野千夜道了个别，便一头栽倒在了出租屋的大床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来的重要。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你可以想象，在这种时候把他吵醒的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会是什么下场。
“嘭！”
耿之明从床上一跃而起，反身一脚就把那个骚扰自己睡觉的东西踹了个粉碎，然后一个翻身把枕头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1、2、3、4……
足足10多秒过去，耿之明才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猛的从床上惊醒。
在房间的地板上，一个粉身碎骨的花瓶赫然在目。而在整个房间里，除了这个花瓶，所有的物体全都漂浮在了空中，甚至包括耿之明身下的床榻。
“……”虽然耿之明内心真的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再睡一觉，但理智还是阻止了他这种作死的行为。
耿之明突然想起来自己一没洗澡二没刷牙，干脆从床上蹦了下来并直奔卫生间而去。
“你倒是真够淡定的。”
柯尔的身影在他身后浮现。
自从上次把身体借给柯尔之后，柯尔似乎便开始有了在卡尔迪亚现形的能力，不过耿之明的身体倒是没有产生什么问题，所以耿之明也懒得跟柯尔计较那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
“无论是在哪种文明的传说里，鬼魂都只不过是死人的化身罢了，我一直觉得我如果真的有看见鬼的那一天我应该是兴奋远远大于恐惧的，因为鬼魂代表了人生不只是大梦一场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不会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就跟我永久性的失去了任何关系。”耿之明很自然的从半空中拿来了牙刷，“不过很可惜，在这种虚拟现实中出现的鬼魂，除了有可能证明叶凡还有希望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用处。”
“我好像跟你说过吧，叶凡死透了。”柯尔字字诛心，“对于你们这些从现世来的人来说，在这里死亡意味着你们的数据在天启的数据库中被删除或转移，这意味着你们在死亡的三个小时之内你们身上的一切都会消失，无论是你脚下的aj还是你身上的耐克。而像叶凡这种人死物品却被保留下来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本人已经与天启断开了连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废话真的多。”
耿之明狠狠的捶了一下盥洗台。
“我一贯口无遮拦。”柯尔无所谓似的耸耸肩，“对了。再提醒你一下，你心心念念的鬼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