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闪躲,但是他靠过来的速度太快了,直接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以为自己会被撞倒,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了那个身影。
下一刻,一段段记忆如同潮水般涌进了我的大脑。
这些记忆都是关于小白的,虽然其中的小白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但我依旧找到了她和那个古装大美女之间的联系。
“你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吗?”沈红蝶问我。
我又仔细体会了一下,这才感受到一种充盈感,这是一种圆满的感觉,就好像原本缺了什么,如今回来了一样。
“这么多年你都缺了一魂,虽然没变成呆子,但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以后就好了。”沈红蝶又说。
我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些年学什么都费劲呢,光是j这个拼音我就学了半个月,别人一天能学会的东西我得学个个把月的。
不过就算如此我都考上了我们县的重点高中,可以想象我下了多深的功夫。
没等我和沈红蝶再有其他交流,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沈红蝶的表情顿时就变了,转身同时告诉我在这里等着。
我哪能安心等在这里啊,偷偷摸到院子里,透过栅栏的空隙看向外面。
根据光的散射以及折射,我所站的这个距离我能看见外面,外面是看不见我的。
沈红蝶的院子前来了一群男男女女,有老有少,穿现代衣服和古代衣服的都有,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气势很足。
然而,沈红蝶此时身上的气势更足,一个人就把对面都压住了。
“前辈!”那群人整齐地行了抱拳礼。
沈红蝶挥了挥手,“你们不跟着自己的千里马修仙道,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是头一次见到白胡子都拖到胸前的老头给一个妙龄少女行礼叫前辈,这种反差感让我哭笑不得。
“前辈,我们保着的那户人家出了点小状况,小金童误入地府,我们路过贵宝地……”带头的白胡子老头说到这就不再说下去了。
不过就算是我都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我们怀疑人就在你这里!
果然,沈红蝶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周围刮起了狂风,我在院子里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过看那群人的衣服都疯狂地摇曳着,肯定是有风的了。
“前辈莫要动怒,我们只是来找人罢了,若是人不在这里,我们离去便是。”白胡子老头连忙后退了一步。
风息,沈红蝶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虽然这几年你们的势力越发展越大,但是别忘了,地府终归是地府,有些人也不是你们能打主意的。”
白胡子老头眼角颤动了一下,很显然,沈红蝶这段阴阳怪气的话刺激到了他。
至于白胡子老头身后的一群小年轻,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那时我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哲学性问题,如果这群家伙要圈踢沈红蝶,我要不要上去帮忙呢?
还没等我把这个问题思考明白,白胡子老头已经很不爽地一抱拳,带着人离开了。
所有人都转身了,我这才发现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好像是小白啊!为什么我之前没看见?
记忆刚刚恢复,我发现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和小白说。
难不成这些人是来找我的?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小白,正当我想要跑过去看个究竟,沈红蝶已经关上院门走了进来。
“怎么,看到那个小白狐狸控制不住自己了?”沈红蝶瞥了我一眼,语气很奇怪。
我顿住脚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女鬼到底是谁,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哼!不过是一群皮毛戴甲的,连野仙都算不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沈红蝶很生气。
我站在那儿有些尴尬,是啊,虽然我对小白的好感度因为记忆恢复直线上升,但要说一点疙瘩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我甚至幻想自己娶了小白后抱着她躺在床上,法海突然出现,对着我们大喊了一声大威天龙,小白就变成一只白狐狸。
这种感觉很膈应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生魂离体时间太久不好,我送你回去吧。”沈红蝶说着对我一挥手。
周围瞬间漆黑一片,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让我异常的恐惧。
“给你留个记号,别让我知道你和那小白狐狸发生什么。”
沈红蝶的声音传来,没等我用快要被转成豆腐脑的脑子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忽然感觉左臂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灼痛。
我刚想大叫,下一刻速度极快的坠落感传来。
我的叫声还是发了出来,上半身直接弹了起来。
当时正围在一边的爷爷奶奶和姑奶都激动地看着我,后来听他们说我这一躺就是三天,要不是身体还有呼吸和脉搏,他们都要以为我已经没了。
然而当时我哪里能顾得上这些,只感觉左臂针扎火燎地疼。
可是三位老人就在一旁,我怕他们担心,于是我以比抄同桌作业还要快的速度蹿出了棺材,喊了一声去厕所就跑了出去。
来到房后,我见四下无人,忙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此时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我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左臂上面出现了一个大概两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复杂纹路。
这好像是一道符,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写成这样的符。
我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躺了三天,我有些尿急。
舒舒服服地放完水,疼痛感彻底消失,我这才放心。
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和那几个哥们吹吹牛,你们不说要纹身吗?看看哥这纹身,独一无二!
回到屋里,我一边和三个老人打扫战场,一边听他们说着操办婚礼的事情。
原来姑奶已经说服了小白,不用大张旗鼓地娶了,毕竟小白虽然土生土长在我国,但却不是我国的合法公民,因为她没有身份证,而且她来历不明,如果真的公开操办婚礼,难免会发生意外。
于是,当天晚上,姑奶给我换上了爷爷去她家取来的红色新郎装,这衣服太合身了,一度让我认为姑奶是早就准备好的。
大概在七八点钟的时候,小白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屋子里。
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新娘装,衬托得原本就很漂亮的一张脸更加绝色倾城。
“小白……”我有些呆了。
“想起我了?”小白用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哎呦呦……”爷爷奶奶显然也看见小白了,吃惊于小白的相貌,当然,可能更吃惊于小白的动作,都是直捂胸口。
很快小白就和爷爷奶奶打成一片,这超凡脱俗的交际能力让我望尘莫及,因为我发现爷爷奶奶似乎都已经忘记小白是只狐狸这件事了。
这是一场只有五个人的婚宴,姑奶也是笑呵呵的,但是不是真高兴我就不知道了。
没人搭理我,好歹这也是我的人生大事啊,无奈,我只好一个人喝闷酒,平时我是不怎么喝酒的,那天却喝了两个二两半,醉倒是没醉,就是晕乎乎的。
一转眼已经八九点钟了,姑奶干咳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爷爷奶奶对视一眼,奶奶和小白说天晚了,该休息了,说着还指了指另外一边贴着喜字的房子。
我家是有两座房子的,一间三室两厅,一间两室两厅,不过是农村的平房。
小白的脸居然有些红,只见她从袖口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奶奶,说里面是能够延年益寿的宝贝。
后来我才知道,里面装得是两颗冠心苏合丸一样的东西。
小白放下盒子,就拉着我下了炕,穿过院子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进屋之后,小白忽然对着我一直笑,笑得我有些发毛了。
就在我琢磨她会不会又抽疯装鬼吓唬我时,她忽然扑过来抱住了我,“五一,我们终于真正的又见面了。”
在这以前,我从来都没体验过抱着女孩子是什么感觉,软软的……
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我们拥抱着从门口蹭到了屋里,又蹭上了炕,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小白还说很想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能够摆脱困扰自己多年的处男之身时,左臂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啊!”我惨叫一声,直接弓起了身子。
我这一声叫喊把旁边已经满脸红晕的小白吓得够呛,她很是诧异地看向了我。
当时小白已经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肩膀,肩窝旁的风光若隐若现。
然而,我越是这样想左臂就越疼,刀锯斧凿一般。
我疼得满头大汗,但是又忍不住去看小白,这种滋味谁体会谁知道啊。
小白还是很聪明的,见我捂着左臂就发现了问题,一把撸起我的袖子。
我死死地抓着,不想让她看到沈红蝶留下的记号。
我至今依旧能想起来,当时她竖起两根手指,手指发着光,我便感觉自己不能动了。
大概一秒钟后,她掰开我的手,只看了一眼就甩给了我一巴掌,说我被刻上了守宫砂,动手的人道行很高,她没办法解,要回去想办法。
守宫砂?我蒙了,这不是古代女人为了证明清白之身才会弄的东西吗,而且我这个为什么会一想那些事就疼?没等我想明白,小白消失了,同时我右臂的相同位置也传来了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