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言灵的视觉效果,好像很眼熟。
……
湾流公司的豪华客机上,闻朔和莫德雷德大眼瞪小眼。
在他们旁边,是一张床,床一看就是慌忙中强拆下来的,切口平滑,床头还印着卡塞尔学院那半朽世界树的校徽。
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个银白头发的帅气老头,穿着病号服,闭着双目,赫然正是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
☆、威士忌与闲谈
莫德雷德同志,在大闹卡塞尔之余不忘发挥自己超越常人的机动性,极其主动的勇闯医疗部,大剑一挥,麒麟臂一动,本该继续躺尸的昂热校长就被她一溜烟儿扛跑了。
她扬起自豪又灿烂的笑容:“哈哈哈我干的不错吧!”
不错个鬼。
闻朔气得弹她脑门儿,“你是个笨蛋吗?”
“喂!”
卫宫心想这熊孩子今天终于也熊了一把,但是事情再如何出乎意料他都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了——毕竟整个迦勒底就没多少个令人省心的人,随机应变是一项极为可贵的能力。
因此他很平静地附和道:“没错,是个笨蛋。”
在莫德雷德对他投来死亡凝视之时,他转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说:“master,接下来怎么办?”
躺在床板上的老人很明显是个伤患,就这样被带上了飞机,饶是已经听闻这是位英勇顽强的屠龙战士、S级的超强混血种,卫宫也不免对昂热产生了一缕同情——
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还遭此横祸,生命垂危,内外强敌环伺,自己手下还带着一批不靠谱的学生,还有个更不靠谱的老朋友……
不靠谱的老朋友正是副校长,老牛仔此时乐开了花,毫不吝惜的对罪魁祸首夸赞道:“干得漂亮!现在像你这么既勇敢又漂亮的小姑娘已经不多见了!”
莫德里德瞪他:“臭老头说谁漂亮呢?”她拔出了剑。
副校长大惊:“这么凶的吗?”他叹了口气,“哎,这小暴脾气,易怒使人平胸啊!”
闻朔按住了暴跳的莫德雷德,狠狠地捏了把她的脸蛋,“别闹,一边玩儿去。”她抓起一块饼干塞进金毛笨蛋嘴里,“一会儿我帮你打他。”
随后她叹了口气,“怎么办?当然是一起带走啊。难道我们还能把人还回去吗?”
齐格飞驾驶着飞机已经快飞出美洲版图了,现在所有的事项都已准备完成,根本没有走回头路的可能。
况且人都绑走了,罪名也打上了,当然是继续把事情做绝啊。
“说实话,想想秘党的老不死们气得跳脚,投鼠忌器,我还是挺开心的。行了,你们别管了,有我们看着。”她摆摆手。
玛修和红A一左一右架着莫德雷德跑了,走之前还贴心的带上了门,现在这间舱室里只剩下活人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
副校长和闻朔对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啦,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居然把老人家丢在冰窖玩捆绑play……”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血统极高,炼金术能力在这个世上无人能出其右,学生们大多只知道他的绰号“守夜人”,但所有秘党的核心成员们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弗拉梅尔导师”。
可惜的是这个拥有强大炼金领域的家伙是个浪货,一度梦想着在学校举办“女子裸泳锦标赛”,骚出天际,平素看不出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
守夜人主动从冰箱里摸出了几瓶威士忌,又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和闻朔一人一瓶,杯子填满,被他放在了昂热的床头。
闻朔:……
闻朔拿着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有人跟我说过,缺酒的时候,男人的酒是不能随便喝的,因为说不定将来有一天要用命来还。”
她点了点冒着寒气的瓶壁,笑得无辜,“放在我这里同理,我的酒也是不能随便喝的,会很要命。”
守夜人闻言撇撇嘴,将双腿翘在了桌面上,“我的命都在你飞机上了,还能咋的?你现在都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谁是天子?你还是昂热?”闻朔问。
“当然是昂热,我就一天子旁边的三朝元老。”他剔了剔牙。
“不,现在看来你比较像不事生产的皇后娘娘,就是天天窝在教堂阁楼里喝酒看片儿当咸鱼,皇帝陛下遇刺了还想着自个儿谋朝篡位母仪天下的那种。”
“那你就是皇帝陛下屁股后头的小太监,陛下可尸骨未寒呐,你就想着挟持皇后娘娘潜逃了……”
要是昂热听到了铁定爬起来揍他俩。
可惜他现在正如一个睡美人静躺着,注定无法痛击他的队友了。
两个人瞥了一眼昂热,同时叹了口气。得亏昂热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只是昏迷不醒,否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说不定要折腾没了。
“谈正事吧。”
守夜人少有的严肃起来,没了废话,“我不管你从哪儿找来的帮手,你得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即使眼下面前只有闻朔,但守夜人能感觉到飞机上还有好几个强悍的存在,他们就像蛰伏于水下的龙种,睁着黄金瞳虎视眈眈,随时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呼吸间都透着微不可察的杀意。
这群来历不明的人令他背心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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