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妻耍大牌 作者:何甄甄
高辰硕点头。“对!搜集的有点困难,但这张,据说是妈妈最喜欢的!”
“你在吕教授那里找的吗?”夏溪想着,除了路天,也许只有吕教授是真心留着照片的人了吧!
“聪明!”高辰硕点头。
“回去我把以前妈妈的照片给你找着,哥哥带着一本相册吧!”夏溪轻声开口。
“嗯!”高辰硕只是嗯了一声。
夏悠然一直很安静,像是一夕间长大了好多,脸上稚嫩的表情早已不在,这个年龄,经历了太多,她,也该成长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笑过,这才是她真正自内心的幸福微笑。无论承认不承认,伤她最深的那个男人,却也是真正让她幸福微笑的人!只是这样的真心笑容,却还是被最爱的人抹煞,最美好的过往都不能提醒人保持理智,终换来一生所伤,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夏溪只是觉得很悲凉。
淡淡的菊花香味轻飘飘消散在空气里,可是妈妈的笑容,却像是山峦一般沉重的压在心里,浓重的悲伤久久的挥散不去。
离去的时候,夏溪一个转身,看到了墓园幽静处的一抹身影——是路天!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溪心底喟叹,却还是跟随高辰硕离去了!
她不知道高辰硕看到路天没有,她也一个字没说!
夏溪的电话在刚出墓园的一刹响起,是何启然打来的,“小溪,夏叔叔他跳楼了!人已经去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夏江凯的尸体已经被收走,地上残留着大片的血迹,那样的触目惊心,十二楼的距离,他从十二楼跳下来,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极端方式结束了生命,一如他的人生,在暴躁和扭曲里的度过的一生!
谁也不知道夏江凯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早去墓园的时候,何启然留在医院陪伴夏江凯,同时还有两名狱警,夏江凯的跳楼吓坏了狱警,他们会因为这个而受到处分,甚至会连累上级领导。
监狱的领导也来了。
陈博然的母亲白院长也是亲自到场,陈博然才知道跳楼的人是夏江凯。
而这个消息很快被大肆渲染,一院出了跳楼事件。
夏悠然哭得泣不成声,夏溪同样难过!
院方和监狱方面出面作出回应,称是意外事件。
此事件惊动了来医院做体检的张贺于书ji,他本来要离开了,一听到医院出了事,本就跟白院长认识,就赶了过来。所有人被带到了医院的大会议室,而夏溪和夏悠然则被安排在小休息室,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夏溪和夏悠然终究没有看到夏江凯,她们要见,陈博然和何启然都不许。
何启然对她们说:“小溪,悠然,你们不要看了!”
因为真的是摔得惨不忍睹,光看地上那一片血,就知道情况有多惨烈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答应了我要好好活着不走极端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总是这么自私,他这一走,别人怎么办?多少人因为他受到牵连?”夏溪情绪几乎崩溃,夏江凯这一走,监狱受到牵连,医院也是如此!他还是选择了这样的路走!而这个人,是她的养父,她的情感很复杂,很难过!
何启然也很后悔和自责:“对不起!我没有看好他,我有责任。我早该想到他是要支开我的,可是我却没有怀疑。他跟我说他想喝点小米粥,他说他最喜欢张姨熬的小米粥,可惜再也喝不到了!他把我支开了,让我去给他打小米粥,刚一走,他就拔了针头冲过去跳了!狱警都没有拉住他!一个人根本拉不住他!”
人家没有把他烤在病床上,考虑到他做了手术身体不适,可是他却害得人家要备受处分。
那狱警此刻也是懊恼至极,“他根本是瞅准了机会儿,一心寻死!”
他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死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人来了这么致命一击。
“夏叔叔一早在你们去墓园时告诉我,他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要给张姨一辈子的幸福,给她一个安稳而平静的生活,让她永远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甚至期待着,有一天,张姨那冷漠的容颜终究会为自己展露出耀眼而璀璨的笑容。可是,终究,他还是没做到。他说幸好张姨不曾爱过他,他说若是将来,他不会跟张姨合葬,他愿意跟她做邻居,比邻而葬!他说放她自由,让她下辈子活得自在些,再也不被他所累!”
没有人知道夏江凯最后一刻的想法,张晴这个让他愧疚的不能再提起的名字将生生的烙在脑海中,他无法忘ji,她去了,他却也觉得一切没有意思!
这事还惊动了警方,检查病房的时候,警察在夏江凯的床头,现了他用针头刻在墙壁上的一行字——我想死只是想追随我妻子的脚步,与任何人无关!请不要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这是我的选择吗,让我解脱吧!小溪,悠然,对不起了!夏江凯留!
知道这样的遗言,夏溪苦涩的扬起唇角,他解脱了,可是悠然怎么办?
小休息室的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张贺于走在前面,他身侧是白院长还有医院支部书ji,陈博然也陪同过来,身后更是跟了一堆人,看起来都像是领导的样子。
陈博然在旁边说道:“小溪,张书ji过来看你们!节哀!”
那是夏溪第一次见到张贺于,省委书ji!
那是个身材高大看起来有些儒雅的中年男人,在张贺于身上到看不出过分的官架子,但是气场还是有的,夏溪可以感觉出身为大领导的张贺于,也不是那么容易让接近的!
只是,他走到夏溪的身边,视线落在夏溪脸庞上的时刻,有那么一丝的微怔,继而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握住了夏溪的手。“孩子,节哀!”
一句“孩子,节哀”让夏溪差点落泪。
张贺于的手很温暖,这是夏溪的第一感觉,像父亲一样,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瞬被温暖了一下,那样清晰!
“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跟惋惜,有什么要求,跟医院和监狱提出来,或者跟我提出来,家里有困难吗?”张贺于像是慰问困难群众时一样的和蔼可亲。
“谢谢领导关心,这件事是我父亲给领导们添乱了!本不该提什么要求,但,监狱和医院方面没有过错,若真的要求的话,请不要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吧!不要处分任何人,没有人失职,是我父亲给大家添乱了!”夏溪微垂着眼轻声说道。
对于她的话,张贺于一下微怔。
屋子里所有跟着的领导都是投来讶异的一瞥,谁都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孩会有如此高的觉悟。
“孩子,你没有别的要求吗?”张贺于又问,同时对这个女孩多了一抹心疼。
“没有了!”夏溪轻声回答。
夏悠然始终都没有说话,何启然拥着她,给予她支撑。
“谢谢你的理解,你的要求相关人员会去转达!”张贺于拍了拍她的手,这才松开,同时一抬头看到了旁边一直刻意回避的高辰硕。
“高翻译?”张贺于讶异了一下。
高辰硕不得不从旁边走来,无奈之即,伸出手,跟张贺于握手:“张书ji!”
“你怎么会在此?”张贺于倒是没有想到。
高辰硕扯扯唇,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张书ji公务繁忙,善后的事情还是交给医院和监狱处理吧!感谢你百忙之中拨冗关心!”
张贺于见他这样说,眼神微微讶异,又打量地看向高辰硕,同时看着夏溪,这样的一张脸,有着很高的相似度,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重的哀伤落进双眼中,迷离的目光幽静的飘散远方,似乎在回忆多年前的一幕幕。只是一刹,又转头看着夏溪,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犹豫了几秒,问道:“孩子,我可以知道你母亲叫什么吗?”
张书ji问出的话让夏溪有点不明所以,却让高辰硕瞬间眼神锐利了起来。这样突兀的一句话,不该是身为张书ji这样的要职上的人在这种场合问出的。高辰硕敏锐的看到张书ji那眼底闪过的期待光芒,也有些疑惑,继而又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张书ji的眸光也同样打量着夏溪和高辰硕,怔怔的看着面容平静的高辰硕和略带一丝疑惑的夏溪。
“我妈妈叫张晴!”夏溪虽然很奇怪张书ji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她没有说正安培,因为她觉得正安培这三个字,已经跟妈妈无关了!而这位书ji,他认识妈妈吗?
听到这个答案,张贺于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良久似乎有些淡淡的哀伤划过眼底,“哦!”
高辰硕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张贺于的脸上,没有忽略掉张贺于眼底的失望。
随后,张贺于又不动声色的恢复了平静,从政的人,情绪表情最是控制得当,询问了夏溪的工作单位。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
夏溪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张书ji临走时,又多望了她几眼,那样的眼神很温暖,也很哀伤,像是透过她,在追忆什么人一样!
白院长陪同他离去,还有ji者专门给了个镜头。
夏溪心底悲叹,领导的慰问其实也不过是为他们自己的从政形象做嫁衣!终究死去的是自己的亲人,其中悲苦,只有自己知道,而外人最多不过是一抹同情而已,几句慰问而已!
“小溪,生这样的事情,你有要求提出来,适当的赔偿,也可以的!”陈博然在大家走后,走到她面前小声说道。
夏溪摇头。“什么都不要了,谢谢你二哥!”
陈博然有点心疼她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同时又觉得她真是个坚强的姑娘。“你再好好想想,可以给我打电话!”
“真的不需要!”夏溪又看向妹妹,夏悠然什么都不说,哭得像个孩子。什么都是浮云,人死如灯灭,就走的干净点吧!
夏江凯下葬了。
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夏溪在j大墓园给他买了一处墓地,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中档的,与她妈妈的墓地相隔五十米!
墓碑上只有两个名字,她跟夏溪和夏悠然的!
只是跟母亲的墓碑不一样的是,她还是坚持自己姓夏,夏这个姓是夏江凯给她的,让她在童年少年大学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被人嘲笑!这也是母亲牺牲了这么多年给她换来的,她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母亲爱的悲哀而无奈,夏江凯同样爱的悲凉而无助!爱情,到底是伤人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被其所伤。
监狱送来一点抚恤金,夏溪同样拒绝了!虽然这些或许不在规定内,但因为夏溪的讲情,监狱领导并未被ji行政大过,只是给了口头警告!所以在善后事宜上,还是做了酢情处理!最后商谈的结果是,将监狱和医院的补偿都以夏江凯的名义捐给了希望工程。
白院长也没有因此受到牵连,只是给医院造成的不良影响,恐怕要等很久后才能消融了!
路遇琛打来电话的时候,夏溪正在厨房里煮稀饭!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夏悠然是最伤心的那一个!哭过了,安静了,却也真的长大了!
高辰硕在他的房间里处理事情,夏溪觉得收拾好一切心情,她也该上班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小溪,我都听博然说了!”路遇琛在电话那边说道,声音低沉含着浓浓的心疼。“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所有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她此刻觉得自己真的是强大的,人的内心也是强大无比的!
“悠然没事吧?”路遇琛又关心地问道。
“她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不过她也很好,很坚强!”夏溪觉得,他们兄妹几个,都是坚强的,内心经历再多的摧残都可以坚强。
“我很抱歉没有在你身边,让你处理这些事!”路遇琛感到十分自责。
“哥哥都帮我们处理好了!”夏溪告诉他,一切都是高辰硕处理的,只不过送葬的钱是她自己坚持出的,夏江凯是自己和悠然的负担,妈妈从来没有为哥哥尽过义务,但是哥哥还是送了妈妈!而夏江凯和哥哥无关,是她和悠然的义务,所以,她坚持自己去送,没有要高辰硕花钱,只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路遇琛也是从陈博然那里得到的消息,这几天他很忙,考察的项目很多,一直抽不出太多的时间给夏溪打电话,这好不容易找到点时间,打了过来,听到她的声音还算平静,自己也放了心。
“你自己多保重,按时吃饭!”夏溪嘱咐了他一句。“周一我就该去上班了!你不用担心我!”
两人说了几句话,觉得有千言万语,却又有种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高辰硕在自己的房里打着电话:“对,调查一下,26年前张贺于的情况!尤其是他的作风问题!”
“……”电话那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是省委书ji,我以个人的名誉请你帮忙。怎么,你怕?调查省委书ji怎么了?你怕什么?”高辰硕在电话这边沉声说道。“秘密进行就可以了!放心,丢不了你的乌纱帽!”
“……”
“调查结果保密,我要第一时间看到!”高辰硕说完,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高辰硕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看到是路遇琛的电话,皱眉,接了电话。
“有事?”
“谢谢你所做的这一切,这本该是我的责任!”路遇琛在那端说道。
高辰硕坐在休闲椅上,揉了揉眉心。“你打电话来,就是跟我说屁话的?”
路遇琛一愣。“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屁话了,我说的是心里话!夏江凯是小溪和夏悠然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这本来跟你没关系!我自然要谢谢你了!”
高辰硕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要真谢我,你就不该把钱转回来!锁定了账户你都能转过来,有点本事啊!”
“谁要你的钱啊,我又不是不能赚!我的女人我自己养!有本事的不只是你,小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而我,算是小有本事的人吧!隔着电话,也不用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一句,我到底叫你什么?”路遇琛的语气难得也轻松了很多。
高辰硕自嘲一笑:“你说呢?”
“哥!”路遇琛突然说了一个字。
高辰硕瞬间一怔,唇角微勾。“乖!”
“你既然承认了我,是不是也间接承认了咱家老子?虽然他做的事情真的很不靠谱,但你终究是他的种……”路遇琛的语气带着一点试探。
高辰硕的脸瞬间阴沉下去,“还有事吗?没事挂电话了!”
“喂!哥,当我没说!我是真的谢谢你,还有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你要走的话,我还要委托博然帮我照顾小溪!你若是不走,休假的话,我就不委托别人了!自己人照顾比委托别人要自在许多,你说是吧?”路遇琛一看高辰硕这样的反应,赶紧转了东风,他知道高辰硕需要时间,有些事情,需要水到渠成。
“路遇琛,你别跟我嬉皮笑脸!”
路遇琛在那端挑眉:“我有吗?”
“我明日回北京,大约一周后还会回来!小溪和悠然有何启然照顾!”
一听到何启然,路遇琛立刻皱眉:“不行!何启然这人我不放心!”
高辰硕不明所以:“为什么?”
“一言难尽何启然我还一直在观察,这个人到底怎样还需要考察,他曾经做过很龌龊的事情……”路遇琛简单的告诉了高辰硕夏溪和何启然的事情,也委婉的告诉了他自己跟夏溪认识的原因是因为何启然。
高辰硕皱着眉,听完,而后眼底带着点意味深长。“你的意思让我也观察他?”
“嗯哼,随便你!反正夏悠然是你妹妹,我小姨子,比起来,你们关系更进一步!她的幸福是我们大家都乐意看到的!你要是有什么新的心得体会告诉我一声!我一直在观察这个人,不择手段的人我很欣赏,但不择手段伤害人的人,这点还是要不得的!你觉得他怎样?”
“我做什么有什么心得需要向你汇报吗?”冷斥一声,高辰硕闭上眼睛休息着,也许,她真的该把夏悠然弄到北京去读书,分开四年,小丫头应该会成熟很多吧!何启然居然是夏溪的前男友,还真是意外!
“行!你不需要!钱的事,你别给我转了,转来转去实在没有意思,大家都挺忙的!你不差钱,我也不差!就这样吧!”路遇琛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儿,挂了电话!
高辰硕看着电话,轻笑了下,这家伙倒是不客气,什么都跟他说,还真把他当哥了!路遇琛是真的让他欣赏的,恩怨分明,而他们又是如此的相像!高辰硕不由得放柔了神情,或许过去太沉闷了,多了几个弟妹日子会有趣很多!只是也难为了路遇琛这样装孩子气的跟他斗嘴,所谓的用心良苦,他都明白!
做好了饭,夏溪在门外敲了下门,然后轻声喊道:“哥,可以吃饭了!”
高辰硕起来打开门,看到夏溪的时候,有丝心疼,被何启然当成礼物送给路遇琛,那时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撑过来的?
“我去叫悠然!”夏溪见他出来,又去喊夏悠然,从墓地回来,夏悠然就一个人躲在了屋里,夏溪叫她的时候,她说不吃了,想要静一静。
夏溪有点担心:“悠然,吃一点,然后再休息!”
“姐,我不饿!求你别吵我好吗?”
夏溪和高辰硕对视一眼,高辰硕沉声道:“让她安静下吧!”
“嗯!”两个人回餐桌,夏溪帮夏悠然留了饭。
高辰硕坐下来,开口:“我打算让悠然去北京读本科!”
“好呀!可是她能考好吗?”夏溪有点担心。
“我可以拿到内部名额,每个学校都有几个内部非正常名额的!你觉得她适合读什么专业?”
“高级护理或者中医都可以!做医生挺不错的,她自小就想做白衣天使!”
“你呢?”
“我?”夏溪一愣,笑了笑:“我本来挺想当翻译的,跟哥哥一样,可是……”
家里没钱,她不敢去北京高消费的地方读书,怕妈妈承担不起!
“可是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哥哥!”夏溪觉得一切都是命,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你还想继续读书吗?”高辰硕边吃边问,味道不错,倒是没想到两个妹妹都会煮饭,这几天,无论是夏溪还是夏悠然都给他煮了一些饭菜,清淡的家常小炒,却温暖而又让人安心。
“能够读书是好事,但是我都二十七岁了,不打算再继续拿学历了!不过书倒是不影响读!”
“如果还想继续读研究生,哥哥帮你安排!”
“嗯,好!”夏溪点点头,读书,好像是太遥远的事情了!她还会回到学校去读书吗?恐怕一切都是梦想了!
高辰硕低头吃东西。
夏溪叹了口气,幽幽地开口:“哥,其实你不用费心照顾我们,我们都已经成年了,你的工作压力应该很大——”
“胡说什么?”高辰硕打断她的话,视线看向夏溪,“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一起长大,你就觉得哥哥完全可以不理会你们是不是?”
夏溪摇摇头,她只是不想成为负担,因为她真的觉得高辰硕没有必要为她们负担什么!“我只是不想我和悠然给你添麻烦!”
“我乐意!”高辰硕平静地说道。“好好跟路遇琛在一起,努力把那些事情都给忘却掉,不要因为过去的事,而丢了自己的幸福!如果路遇琛敢对不起你,哥会收拾他,不管是他是县长还是县委书ji,我也会毁了他!至于别人,更是如此!”
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溪,高辰硕如此平静的丢下狠厉的话,继续吃饭。
夏溪一下傻了,却也只能沉默!
“小溪,我明天回北京,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在j大高阳会照顾你们!还有,别怪吕思萌妈妈,她是好人!”
“我没有怪她!哥哥,我其实很感激她,她把你养大,很不容易!虽然开始做错了,但是,她终究是个好人!吕教授是我们很崇拜的人!读书时候就是我们宿舍女生谈论的话题,我不会怪她的!”夏溪怕高辰硕再为难,立刻解释道。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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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辰硕在第二天离开了j大,去了北京。
夏悠然也收拾心情回了学校。
夏溪去上班,到了宣传部才知道上面要来检查,有一个大型活动。说是举办“红色电影周”启动仪式。而省委领导还有社会人士都会来布会。
因为一周没上班,夏溪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到了办公室后,大家都在忙碌!说是布会结束还有一个大型群众歌会“光辉历程”是庆祝建党系列活动中重要的一项。为了将群众歌会活动推向新的层次,市委宣传部加强组织协调,不断创新活动载体,建立歌咏活动的辅导机制和检查机制,推进群众歌咏活动深入、健康的展。
而大型歌会的现场就在j大市明珠广场,各行业,各单位都有派歌唱队。
再见路安晴,她脸色苍白,有点憔悴,显然化了妆,遮掩了憔悴。夏溪没有拘谨,她也觉得,路安晴是路安晴,她妈妈是她妈妈。于是,她很大方平静的跟路安晴打招呼。“姐,早!”
“小溪,上班了!”路安晴过来打招呼。“上午有点忙,你跟李主任一起,布会上,张书ji要来讲话!还有省委宣传部的领导也会过来!”
“张书ji也来?”
“嗯!省里很重视!”路安晴拍拍她的肩膀,而后又语气低下去:“小溪,那天的事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妥了,不是有意要伤大哥的!”
“已经过去了!”夏溪摇头。“大哥没有在意!”
多么奇怪,高辰硕是她跟路安晴的大哥!这样的关系,真是复杂!
路安晴点点头,“你先去忙吧,我今天可要忙死了!你也会辛苦,多保重身体!回头我们私下再说!”
明珠广场因为省里一把手要来讲话,戒严的很是厉害,警察也都上岗了,夏溪跟工作人员一起到达时,遇到了赵明生,现他也在,攥着他的对讲机,在主席台二层的平台下陀螺似的绕着圈子。
他不是刑警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咋一遇到夏溪,赵明生关了对讲机走到夏溪面前,夏溪只好停住脚步。
“小溪,我很抱歉!”赵明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过去的,不想再提了!”夏溪很是平静。
“什么时候回一趟正家吧,我妈和舅舅小姨都很自责和懊恼!”
“赵警官,我还有事!”夏溪显然很反感提起这些事,她和正家无关。
“小溪,我是你的表哥!”赵明生拉住她的手臂。
夏溪只好停下脚步,看着赵明生,而后道:“我一直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亲戚我真的不敢高攀!我也努力做到恩怨分明,只是请你不要跟我提亲戚这几个字好吗?我不想见到你就躲,如果你不想我躲着你的话,就别跟我提正家好吗?”
“好吧!”犹豫了半晌,赵明生也只能点头。“谢谢你还肯把我当朋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刑警吗?”
“人手不够,抽上来的!”赵明生说道,这时有警察跑来找赵明生。
夏溪立刻道:“我也去忙了!”
“好!”
其实这里也没夏溪什么事,路安晴跟副部长在跟省里来的大领导们说着什么,夏溪推到了后台的角落。
广场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这是夏溪第二次见到张书ji。他在主持人说有请张书ji讲话后,上台,没有言稿,面对台下几万人的观众,脱稿讲了二十分钟,自信,儒雅,侃侃而谈。
夏溪就在主席台的侧方,而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左右的德国男人在用德语说着什么,就在她旁边不远,她愣了下,仔细一听,才听到他是在喊人,喊他的翻译。
可是他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回答。有工作人员上前,着急的不得了,“克林斯曼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找李翻译!”
zung?ichbrauchehilfe!”那位克林斯曼先生还在说着。
夏溪听到他需要帮助,走了过去,用德语轻声道:“brausiehilfe?”
(需要帮助吗?)
一下听到了熟悉的语言,那位克林斯曼先生顿时脸色生动起来,不过依然有着德国人的严谨。“sehrgute,sch#246;;ne,jungelady!ichm#246;;eissen,assiezukaufen!k#246;;nnensiemirhelfezen?”
(太好了,美丽的小姐,我想知道张在讲些什么!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夏溪现实礼貌的用德语问好,然后谦虚的说自己德语不是很标准,但是可以帮他翻译,那位克林斯曼先生微笑点头,却连声夸她德语标准,感谢她从天而降。
夏溪看着主席台上的张书ji,听着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认真翻译给克林斯曼先生听!
最后,克林斯曼先生挑眉。“为什么中国的领导人在台上讲的话都差不多?我还以为张会有所创新呢?”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