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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四章:验蝶

    谈衍从其他老师的交谈中得知,左明尹被带去医院检查了。
    检查什么?他心急如焚。
    他先打听到去了哪间医院,恰好是大嫂那一间,便立刻打给她,对方才一接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说:「嫂嫂,帮我个忙。」
    林亦甄难得听到一向理性镇定的人急成这样:「怎么了?」
    「她被其他老师带去医院说要检查,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谁?」林亦甄一头雾水,随即意会到,「啊,你的小女友呀?你干嘛不去问清楚怎么回事,医院这么多科,我哪知道她是去看什么?」
    「我也正要找人问,但是还没遇到,所以帮我留意一下,我很确定她刚离开学校而已。」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查到告诉你。」
    谈衍去了一趟辅导室,张主任不在,他便转身要去找生辅组长,正好对方刚从电梯走出来,他耐着情绪,走上前问:「左明尹跟叶家瑋怎么了?」
    「善班班长自拍的时候,拍到左明尹勾了叶家瑋的脖子进房间,我觉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叶家瑋平常跟左明尹没什么交集,只是在游览车上帮左明尹跟张主任顶了嘴,张主任就把这两件事连起来,觉得他们在谈恋爱。」
    「谈恋爱?就凭一张照片?」
    「叶家瑋跟谁打闹都没关係,但是跟左明尹就麻烦,张主任当初主动说要接这个学生,是看在她上了社会版,全家死光很可怜,他接下来是想获得好名声,但左明尹一次两次搞堆有的没的,张主任耶,校长退休后他是接任的候选人之一,你觉得他会放过左明尹?迟早会让她转学。」
    谈衍微微别过头,努力克制住满腔的愤怒,才开口:「所以张主任让左明尹去医院检查什么?」
    「不知道,但我猜是想确定她跟叶家瑋有没有胡搞吧?有可能去妇產科。」
    妇產科叁个字让谈衍拳头握紧,他低声跟生辅组长道谢,这时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出来看,是嫂嫂的讯息:「我查到了,她跟两个老师掛妇產科门诊,她出什么事了?被性侵吗?要不要找大哥去查?还是找二哥?」
    谈衍想打电话过去解释,却先碰上了张主任跟校长从另外一侧的会议室走出来,他迈开步伐走过去,张主任见到谈衍的时候笑得很客气:「谈老师?找校长吗?」
    「嗯,有事情想找校长聊一下。」
    校长是个60几岁的老先生,长得和蔼可亲,但目光炯炯有神,看了一眼谈衍就说:「来吧,刚好陪我走一走。」
    谈衍微微鞠躬走上前,张主任也跟在后面,校长就停下脚步转头:「张主任,我跟谈老师聊个天,你就不用忙了,回去休息。」
    张主任的脸有点红,低头说好好好就离开了。
    「说吧,没别人了。」
    谈衍把左明尹跟叶家瑋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校长仔细地听着,听完后开口:「我记得你教雅班的生物?」
    「是的。」
    「左明尹这个孩子我有点印象,家里火灾,她姑姑因为保护令的关係不能接触她,上次摇头丸闹到议员那里去,她出了这么多事,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一定能解决的了,是你帮她的?」
    「是我帮她的,摇头丸刚好是我大哥认识的派出所处理,所以我请他帮我留意。」
    「这样啊」校长缓慢地说,「那这一次,你想怎么帮她?」
    「恕我直言,我只是觉得张主任的处理方式可以更好,他把情绪加在两个学生身上,对学生会很受伤。」
    「说得很好,张主任是急了,不过左明尹也不是第一次出状况了,她本身情况就很复杂,她如果懂事谨慎一点,就不会发生这些误会。」校长说。
    谈衍沉默一阵。
    「我本来对左明尹是有偏见,但我很意外你会替她说话,看来她也不是真的那么糟糕,只是她如果懂你的苦心,就该更小心。」
    「这件事我会再教育她。」
    「张主任让她去妇產科检查的事,我刚在里面骂过了,他这样做,明明没什么的事都被搞得人尽皆知,左明尹无论怎么样都得要接受辅导,或是选择转学。」校长叹了口气,「你有想过,如果她检查出来真的跟叶家瑋有什么,你还愿意相信她吗?」
    谈衍看着校长,用很篤定的语气说:「不会有什么,她很无辜,叶家瑋也很无辜。」
    校长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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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衍开车去了趟医院,一路上打给嫂嫂都没有接通,他二话不说直接杀去嫂嫂的办公室,正好看到她从另个电梯走出来,身后是大哥谈聪跟二哥谈翰。
    「阿衍?你怎么来了?」
    「来确认状况。」
    「哦,来吧我们进办公室说。」
    四人走进办公室,门一关谈翰就先说:「靠!这么急找我来还以为出大事,结果只是你学生进医院而已。」
    对比谈翰的情绪,谈聪显得冷静很多:「阿衍,左明尹为什么会被老师送来医院?你嫂嫂也说不清楚原因。」
    谈衍简单把事情说了一次,谈聪听得很平静,谈翰则是皱眉头:「所以那个什么主任让你学生过来,是要检查有没有破处哦?」
    谈聪睨了谈翰一眼:「你讲话能不能收敛一下。」
    「干我讲话就是这样啦?我有讲错吗?」谈翰搔搔头,「那不就惨了,她跟阿衍在一起这么久,这下查出来被破了,还不能讲算谁的,干我要不要去帮你打那个主任一顿?」
    谈衍脸色有点五味杂陈,嫂嫂林亦甄则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报告我已经拿到了,她很完整,没事。」
    「啊当然没事啊!破了又看不出来!」谈翰说。
    「我是说,她的处女膜很完整,人也没事。」林亦甄再次强调。
    这句话让叁个男人都沉默了几秒,谈聪微微睁大眼睛看向谈衍,谈翰也张大嘴看他。
    谈衍看得很不自在,蹙眉:「在看什么?」
    「老婆,我觉得阿衍也该看医生。」谈聪一本正经的说。
    谈翰马上衝过来,一手勾住谈衍的脖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干你是行不行啊?别丢你哥的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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