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在一起的林母很是高兴,连说话的声音里都掩饰不住笑意:“徽月,你跟阿晟在一起?”
秦徽月怕林母误会,解释道:“我们在超市碰见的,把东西拿错了,他给我送过来。”
林母笑的更甜了:“那这么说,他现在在你那儿?”
秦徽月觉得她笑的有点古怪,但还是“嗯”了一声。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挂断电话,林母喜滋滋的对林父道:“阿晟在徽月那儿,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复合?”
林父道:“徽月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林母放下听筒道:“只是男朋友,又没结婚,那阿晟还是她前夫呢。他们要是复合,那徽月就还是我儿媳妇。他要是把徽月追不回来,以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带回来一个我拆一个。”
林父皱眉:“哪有母亲支持儿子去做小三,挖人家墙角的?”
林母道:“没事,缺德事咱就干这一件,以后做十件好事来抵。”
林豫从门外进来,见父亲和母亲在争什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缺德事?”
林父捧着茶杯道:“你妈支持阿晟去挖墙角。”
他虽然没说挖谁的墙角,但林豫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秦徽月。
这三年里,林豫对秦徽月的种种,林母看出了一些苗头。
她虽然很想秦徽月做她的儿媳妇,可再怎么想也没想过撮合她和林豫。
他们要是再一起,那关系乱套了,林秦两家也肯定会被外人笑话。
虽然她曾经和林晟说,要撮合秦徽月和林豫,那也只是玩笑话,是在激将林晟。
她一直都假装不知林豫的那点小心思,就连林父她都没向他说过。
此刻当着林豫的面谈论让林晟和秦徽月的复合的事,她怕林豫受打击,在林父说了那样的话后,她没吭声,要是平时早就跟林父呛起来了。
林豫恍惚了一下,喃喃道:“他们要是能复合那也挺好。”
林母看向林父道:“你看,阿豫也是支持的。”
林豫紧抿唇瓣,如果他无法跟秦徽月在一起,那他希望秦徽月能跟林晟在一起,因为他看得出来,如今的林晟对秦徽月是喜欢的。
而且他失去过,所以会更加的珍惜。
就算以后林晟对她有一点不好,他做为大哥,也有资格教训他。
若她嫁人了别人,被别人欺负了,他连替她主持公道,教训那个人渣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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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母通完电话,秦徽月将手机还给林晟,她的另一只手还被林晟抓在手里。
“放手。”她抽了一下没抽出来,轻蹙眉心。
林晟抓着没放,声音很是温柔的道:“难道你不知道,不能碰男人的腰?”
她解释:“我只是想叫你吃饭。”
林晟仍旧笑的温柔:“叫人用的是嘴,而不是手,你分明就是想摸我。”
秦徽月瞪圆了眼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不是?那就是想调戏我?”林晟的唇角露出几分玩味。
她的脸蛋瞬间涨红,她真的只是想叫他吃饭而已,为什么会被他想的那么邪恶?
而且他看着自己笑的那温柔是怎么回事?
别这样对我笑,我会陷进去。
她撇开视线,不再看他,又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抽回,瞬间冷了脸,声音了是骤然一冷:“放手!”
林晟见她生气了,这回乖乖的松了一手,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欠揍。
“别生气,我就是手有点凉,借你的手暖暖。”
秦徽月:“……”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客厅。
林晟垂在身侧的手指拢在一起,掌心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望着秦徽月的背影,唇角露着笑。
徽月,如今我也只能这样才能靠近你,抓着你的手。
秦徽月拎着饭菜走向餐厅,然后打开袋子,一样样的取出来摆在桌上。
随着盒盖的打开,看到所有的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她怔住了。
在她发愣之际,林晟拉开对面的椅凳坐下,然后拆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袋,将筷子掰开递给她。
再次对上他温柔的眸子,秦徽月整个人像是被摄了魂,定定地望着他。
林晟见她看着自己,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出声道:“怎么了?”
她敛眸,没接他递给自己的筷子,说道:“你自己吃吧,吃完就离开,记得把门带上。”
她转身出了餐厅,走到茶几跟前,抓起桌上的手机走向楼梯。
林晟冲着她喊道:“你多少吃点啊!”
秦徽月没理他,落荒而逃的上了楼,回了房间。
进入卧室她便靠在了门板上,一想到刚才林晟看她的眼神,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她明明一心想要忘了他,他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出现?这样她还怎么忘了他?
她闭上眼睛,右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想要把跳跃的心脏压制住。
偏偏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并且伴随着男人的声音。
“徽月,这些菜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吃一点吧,不然夜里会饿肚子,到时候你又睡不着。”
她没有开门,隔着门板冲他吼道:“你走!立刻马上离开我家!”
林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愤怒,眸光黯了下去。
门外安静了下来。
在秦徽月以为他走了时,林晟再次开了口:“我把饭菜给你在保温箱里,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她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整个人也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她拉开门,门外的走廊果然是空荡荡的。
她下了楼,客厅里也没人,林晟果然走了。
进入厨房,保温箱的灯亮着,她打开,饭菜都在里面,并且是原封不动。
她心情复杂的将保温箱关上,转身出了厨房,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屁股,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黑色钱夹。
她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所以一想就能想到这个钱夹是谁的。
给他送去是不可能,她不知道他住哪栋,只能等他自己来取了。
她烦躁的将钱夹丢在一旁,抱着抱枕恹恹的窝进沙发里。
本来想跟他划清界限的,怎么感觉现在跟他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