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遥把他往怀里一按,含糊不清道:“醒了?醒了再来。”
“你敢?”钟时天委屈极了,他喉咙还是疼的,可这牲口脑子里全是黄色,他气得咬住赵疏通的小豆豆,让赵疏遥疼了一下。
“嘶。”赵疏遥挺了一下腰,被子下,某个东西顶到了钟时天的大腿,“没跟你开玩笑呢。”
钟时天简直要害怕了,立刻缩起来躲到一边,“你走开,我要讨厌你了。”
“我错了,不逗你。”赵疏遥把他捞回来,从额角亲下去,含着他的下唇温柔的辗转吮吸,手贴在他的后腰上熟练的揉按。
钟时天被伺候舒服了,软在赵疏遥的怀里又困了起来,他抵着赵疏遥的锁骨昏昏欲睡,说:“这个礼拜你要是再弄我,我们就分房……”
“不许分。”赵疏遥说。
钟时天懒得反驳了,他正要在马杀鸡中睡着,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睡呀?”钟时天埋得更深,不愿面对。
赵疏遥伸长胳膊,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本想按掉,却看到是“妈妈”,他对钟时天说:“是江阿姨。”
钟时天为了睡觉胡言乱语,“我要睡觉,不接,不接……你来接。”
赵疏遥只好接了起来。
“江阿姨,是我,时天上厕所了……什么?现在?江阿姨你没在开玩笑吧?……十分钟?这也太突然……好吧,一会儿见。”
赵疏遥啼笑皆非的放下手机,摇了摇钟时天,“时天,时天,我的乖宝宝,别睡了,你爸妈十分钟后就要上门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钟时天被惊醒了一下,猛然坐了起来,但酸软的身体不堪负重,差点又倒下去,赵疏遥把他撑住了。
“十分钟?”钟时天不可置信,“你没开玩笑吧?”
“你在坐下去,就还有八分钟了。”赵疏遥边说边快速下床穿衣服,同时还把昨晚扔了一次的衣服收集起来塞进衣柜里。
钟时天拖着这副“残花败柳”之躯爬起来找衣服,可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时就崩溃了,失声道:“赵疏遥!”
赵疏遥回头,看到的就是钟时天光裸着身体跪坐在被褥中的画面,在他莹润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从他的颈脖,一路向下到他的小腹,甚至更深处,暧昧而糜烂,一看就是给欺负透了。
不适时宜的欲望翻涌而上,赵疏遥的目光暗沉,似乎有乌云滚滚。
钟时天还在羞愤控诉他:“你看看这些!怎么遮啊?你昨晚居然还咬我!你看我胳膊上的牙印!”
赵疏遥大步走过来,一条腿****,接着他扣住钟时天的后颈,凶狠缠绵地吻了下去,舌头用力翻搅一番,短暂的品尝了一遍,才放开他说:“晚点儿再干你。”
说完他又走出房间快速收拾了起来。江茹的到访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叫保洁,可偏偏昨天他们又把这个家弄得一片狼籍,真是天降考验。
江茹说十分钟到还真就十分钟到,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赵疏遥还在拖地,他先对房间里的钟时天说:“他们来了,你快穿衣服。”
钟时天绝望大喊了一声。
赵疏遥一脸淡然的去开门。
江茹和钟平北眉开眼笑,“没打扰你们吧?”
“当然没有。”赵疏遥谦和微笑,“叔叔阿姨请进。”
江茹和钟平北走进房屋,便看到这件房子客厅旷阔简洁,采光很好,天气好时会一室阳光明媚,摆件的造型别致,他们看得出是钟时天制作的金属模型,墙上挂着几幅古典的山水画,一看就是赵疏遥的风格。这个家满是两个人的风格,却又相得益彰,和谐美满。
“时天呢?”江茹问。
“他在房间里换衣服。”赵疏遥答道。
钟平北说:“和我们见面还讲究什么?”
“我去叫他。”赵疏遥正要走过去,钟时天就出来了。
“爸,妈。”钟时天的目光有点做贼心虚,飘忽不定的。
“时天,怎么穿成这样?”江茹看着球一样的儿子,惊诧道。
钟时天把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带着围巾,半张脸都被包住,一双黝黑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转悠,一看就藏着故事。
“有点儿发烧了。”钟时天说着还咳嗽起来,趁机给赵疏遥打眼色。
赵疏遥反应很快,说:“前两天时天和学生打雪仗,着凉了。”
“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钟时天神态困倦,和发烧没精神的模样无差,江茹不疑有他,心疼的想去摸摸他的额头,结果钟时天惊天动地的喷嚏,对江茹摆了摆手,装模作样地去吃药。
赵疏遥努力按耐下笑意,他接着倒水的举动,到钟时天身边低声说:“演技不错。”
钟时天瞪他一眼,能怒不能言。
四人都坐下后,钟时天问:“爸妈,你们来之前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我们都来不及招待。”
“惊喜不就是这样的吗?”江茹笑眯眯的,“我们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们住的地方。这儿还真不错,地段好,上班也方便。”
“疏遥选的。”钟时天带着小自豪道。
钟平北的目光不着痕迹在他们俩身上转了一圈,说:“你总是依赖人家疏遥,连房子都根据你的要求挑的。”
赵疏遥平稳接过来:“生活上是时天在照顾我,在这里我住得也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