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有用极了,赵疏遥真的放开了手,还睁开眼睛用雾蒙蒙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我听话,你别生气。”
“听话就好。”钟时天终于起身,为他捻好被子,又俯**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转身去拿药箱。
赵疏遥很少生病,一生病就来势汹汹,体温三十九度八,吓得钟时天赶紧叫来私人医生,吊了两瓶水后才好了些。
一阵忙活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钟时天把赵疏遥脸上的汗擦干净,才完成了一切工作。他躺了下去,今晚他们的被子是分开的,赵疏遥那热得像火炉,一点风也不能进。不能抱着睡,钟时天挺遗憾的。
关上灯,钟时天的疲惫涌了上来,他闭上眼,忽然感觉一只滚烫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钟时天被烫了一下,继而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赵疏遥,双手回握住这只手。
“睡着了吗?”钟时天小声问。
赵疏遥平稳的呼吸。
钟时天捧起那只手亲了一下,然后又放进被窝里暖着,“你今晚好可爱,不过还是不要生病了。晚安,爱你。”
第二天早上,钟时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赵疏遥连人带被子的抱着他,大概是发热出汗了,赵疏遥的被子被踢下床,让他抱得更方便了。
钟时天摸了摸赵疏遥的额头,不烫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起床把自己的被子盖到赵疏遥身上,满是钟时天体温的被窝让赵疏遥发出舒适的叹息。
虽然赵疏遥的病好得差不多,但他还是以此为由七天没有上班,还总用病号的身份和钟时天撒娇提过分的要求,钟时天无法,只好半推半就的顺从。
这也算生活小情趣,偶尔来一次还挺有意思的。
但只能是偶尔。
钟时天在上课时,频频揉腰感慨。
平静的生活慢慢迎来了冬至,这天晚上他们要去钟时年家吃饭。晚上下了大雪,很快积起厚厚一层,钟时天不再是那个看见雪就怪叫的南方人了,但他还是很担心走在雪地上会摔个四脚朝天。
他来到华市的第一年,不知道在冰面上摔过多少次,之后长教训了,走起路来都畏手畏脚,非常不英俊不潇洒。
赵疏遥倒很喜欢他的畏手畏脚,因为这样一来只要在钟时天身边,他就会两手都挽着他的胳膊,很是依赖人。
到钟时年家时,是Augus开的门,“Welcome!”
他们俩也同居好久了,Augu俨然一副长嫂的姿态。对这两个弟弟非常关爱。
“快进屋,Nely最怕冷了。”Augus说。
钟时天一进门就小狗一样仰头对着空气嗅,“今天吃火锅对吗?”
“对。”钟时年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火锅配菜,令人在意的是他穿得特别厚,冬天走有暖气的房屋里温度不会低于二十度,但他裹了件长长的大衣,好像身处南市的冬天。
“你也不嫌热。”钟时天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就热了。
等他走过来,钟时年就把手往他的脖子上贴,凉飕飕的手掌,和钟时天温热的肌肤形成反差,把他冷得一哆嗦。
和钟时天相反,钟时年从小畏寒,钟时天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冬天的晚上经常会被钟时年当成暖手宝抱着睡觉。
“听说手凉是因为肾虚。”钟时天促狭道,“哥你可得悠着点儿。”
“臭小子,敢开我的玩笑了是吗?”钟时年皮笑肉不笑,拧了一把他的颊肉。
Augus对此很上心,他小声问赵疏遥:“肾虚……和晚上做太多有关系吗?”
赵疏遥正经点头:“当然。”
Augus愧疚了起来,他无措的看向钟时年,“Nely,是我害你肾虚吗?对不起,我以后尽量……”
钟时年忍无可忍,“闭嘴!”
钟时天:“哈哈哈哈哈哈!”
火锅是清汤的,牛骨汤打的底,还放了甘蔗块,喝下去清甜带着一丝丝辛辣,回味无穷。
“哥你的手艺和妈越来越像了。”钟时天吃了一大块牛肉说。
“汤底的方子就是妈发给我的。”钟时年说,“说是让我煮给Eugene喝。”
钟时天惊讶的看了眼Augus,后者乐呵呵道:“妈妈很喜欢我。”
居然都能改口叫妈妈了。钟时天想起赵疏遥还是“江阿姨”,不禁泛起酸水。
“说到妈,前几天她和我说起你了。”钟时年说,“她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钟时天紧张地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最近工作忙,可能没空谈恋爱。”钟时年答道,“我要是说有,她肯定要看照片,到时候更麻烦。”
“也只能这么说了。”钟时天拉耸着眼睛,抱歉地看向赵疏遥。
赵疏遥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但我觉得,妈并不是在过问你的情感状态,不然她为什么不直接问你。”钟时年平静道,“她是在试探。”
“试探?”钟时天不解。
钟时年看了他和赵疏遥一眼,“妈应该察觉到什么了。”
钟时天惊谔地瞪大眼,“不会吧?我们掩饰得挺好的啊。”
Augus发出了一声噗笑,“sorry,我必须得说,第一次看到你们俩时,我就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点儿什么。”
钟时天开始自我怀疑了,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直到现在知道他和赵疏遥是情侣的也不过一二三四五……好吧,还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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