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这盏灯特别刺眼,压根晃的眼睛难以睁开,我们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同时往后快速躲避。唰地一声响,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我连忙闭住呼吸,左嫽撒出落雨虹雾了。等我们躲开灯光直射后,睁眼一看,差点没气笑了。
在浓烈的红雾之中,隐约看到一条狗站在那儿,狗头上戴了防毒面罩,脑门上还绑着一把强光手电。脖子上拴着绳子,而绳子末端却在斜坡上方,应该操纵在敌人手里。除此之外,又发现了一个令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情况,防毒面罩上似乎还安装了摄像头,有根数据线随着绳子通往斜坡上。
他大爷瞎x的,整的还挺高端,利用摄像头把洞下情形一览无余。
正在我们发愣之际,那只狗又冲我们扑过来,左嫽挥手甩出几根银针,这只狗在半空中一阵扭动,砰地落地没了任何声息。我冲过去把摄像头上的线拽断,然后去关灯。手指刚刚触及手电开关,这条狗的脑袋噗地爆开,从中喷出一丛滚烫的血水,溅了我一身都是。
我心说不妙,伸手就去脱衣服,可是狗血已经渗透到皮肤上,感觉火辣辣地灼烫。左嫽急忙蹿过来,帮着我把衣服扯掉,只剩下一件裤头。好在在红雾笼罩之中,我这赤身裸体也看不很清楚。
左嫽看了看身上的症状,毫不犹豫拿出一根针,在我身上几个穴道上扎了一遍。然后又在我后背上猛力拍了几下,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烦闷,瞬即开始反胃,我冲到一边趴在地上开始呕吐。
吐出来的全是黑血,刺鼻腥臭。我心下大骇,这估计是什么恶毒的蛊毒!
左嫽跟过来在我后背上锤了一阵子说:“这是‘臭血蛊’,在狗头内放入蛊虫,让狗血变成了奇毒。溅到皮肤上,会迅速渗入进入血脉。好在我懂得治疗秘法,如果稍慢一点,待会儿你全身血液沸腾,全身血管会尽数爆开!”
我听了不由暗暗心惊,这俩狗男女真他大爷的够狠,险些就死于这恶毒的臭血蛊之下了。
“不对,快闭住呼吸!”左嫽惊异地叫道。
我也觉得有股闻起来甜甜的,又带有酸酸的气味,与红雾刺鼻的气息大不相同。心头一凛下,忙闭住呼吸,但为时已晚,头上感到一阵眩晕,手脚没了什么力气。左嫽咬牙去包里拿东西,可是手好像又千斤重一般,抬了几次都抬不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斜坡上一声冷哼,听起来是金水的声音。我们俩相对望着彼此,心说完了,这俩狗男女实在狡诈奸猾,感觉比铁雄都要恐怖!
忽地一道冷风呼啸而来,咔嚓一声,绑在狗头上的强光手电报销,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心知是凌挽歌动的手,当下心里感到一阵焦急,她绝对不是这俩狗男女的敌手。可是这会儿想开口提醒,竟然嘴巴都张不开。
耳听得黑暗中小胖喝骂道:“靠,果然是你个王八蛋,今天大爷要报仇雪恨……哎呦……”
还报仇雪恨,没过一招又被着了对方的道。还好这小子痛叫之后,接着又骂了起来,听声音中气充足,没啥大碍,于是便放心了。跟着一串脚步声往我们左边跑过去,都不知道对方来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谁跑向那边了。
“丁渔,你在这里吗?”凌挽歌声音忽然在近前响起,我想说是,但嘴巴张不开,舌头动不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从喉咙里,呜呜的闷叫了几下。
凌挽歌确定是我后,伸手摸到我身上,随即触电般手缩了回去,生气的问:“怎么不穿衣服?”
我心说哪儿那么多废话,管我干什么,先去保护大家伙啊。可是这妞儿又摸了摸旁边的左嫽,问道:“你们是不是中了毒?”
左嫽嗯了一声,凌挽歌接着问解药是不是在身上,左嫽再嗯一声。跟着响起悉悉索索掏东西的声音,凌挽歌在黑暗中接连问了几次瓷瓶的形状,左嫽都没出声,最后说是棱形的,左嫽才嗯了下。
片刻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不过马上全身就恢复了气力。我捂着鼻子问:“什么东西,这么臭?”
“解药。”左嫽简单回答一句,“现在什么情况?”
凌挽歌小声说:“小胖正追着一个男人往左边跑了,那个女人在斜坡上没下来,咱们要当心一点。”
话声未落,又是一股甜甜酸酸的气味飘过来,这次我们早有提防,慌忙闻了闻臭气熏天的药瓶,随即闭住了呼吸。左嫽嗖地窜出去,我唯恐她一个人会有什么闪失,跟着就追了过去,凌挽歌也紧随其后跑来了。
“叮叮叮”一阵银针撞地的声音,密如雨珠般响起,左嫽动手了!
但我们一路爬上斜坡,却也没找到金水这三八在哪儿。我跟着左嫽爬出树洞后,发现外面月光很亮,这里空气也是无比清新,于是放心地呼吸几口。
左嫽紧攥右手,在枯树下不住转动身子,四处巡视。我抬头望了望,枯树上没有树叶,是藏不住人的,但忽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情形,忙扯住左嫽和刚钻出来的凌挽歌,迅速扑到一边。与此同时,从树杈上落下一张巨网。网上还缠着一条条蠕动的长蛇!
他大爷瞎x的,这三八真是处处挖坑,要不是凌挽歌钻出慢了一点,她想一网成擒,恐怕我们会先被网罩住,再被毒蛇乱咬一通,想起后果就是一阵心寒胆战。
这网一落,我们就察觉出金水的藏身地点了,她应该在枯树一侧的大石后面,因为这会儿看到了一根长绳通向那边。
左嫽都顾不上起身,甩手撒过去一片落雨虹雾。在浓雾之中,一条黑影飞窜而起,可是到了空中,忽地吧嗒一下坠落在地。就跟被折了翅膀的小鸟,在地上不住扭动挣扎。
“哼!你以为我只会撒落雨虹雾啊,我把钻心针藏在了雾里,你没发现吧?”左嫽冷笑着站起身。
凌挽歌见搞定这三八,马上跟我说:“我下去看看情况,你们也快点下来。”说着钻回树洞了。
我本来要跟着回去的,但还是怕再生出什么变故,于是留下了。左嫽跑过去把这三八从红雾里拖到我跟前,在月光之下,她脸色显得极其苍白,神情之间十分痛苦,全身蜷缩成一团,不住的扭动。
左嫽又哼了一声,突然伸手嗤嗤几声把金水上衣给扯烂了。我一愣,心说她这要干嘛呢?还没来及开口问,左嫽又把金水裤子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