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嫽的心狠手辣作风,一定下得了手,让我也感到一阵心寒胆战。等这妞儿跑回来,我们只是惊讶地看着她,谁都没敢出声。
左嫽诧异地瞧着我们俩,最后噗地一声笑了,只听她说:“你们真以为我砍了他手脚啊?我才懒得动手,免得溅到身上鲜血,脏了我衣服。”
我一愣,问她:“那刚才徐丹青怎么叫的跟杀猪似的?”
左嫽翻翻白眼说:“我就拿刀吓唬吓唬他,谁知这人太过胆小,居然大叫起来,然后就晕过去了。我收起刀给他吃了点药,就回来了。”
“吃了什么药?”小胖好奇地问。
左嫽干咳两声说:“是可以致人痴呆的药,醒过来就是个傻子了。”
小胖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张张嘴没话说了。
我点点头,这种人杀了反而便宜了他,让他在这里痴呆一辈子,才是更狠的惩罚。
这会儿阿福和青青似乎的谈话也告一段落,阿福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它想让青青跟我们一块走。我当时就怔住了,问它阿囡怎么办?如果俩鬼妞争风吃醋打起来,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阿福嘿嘿笑道:“先生不用多虑,我有办法搞定!”
看着它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想脱鞋在它脸上抽几下。不过我倒是真想知道,它要用什么法子搞定这俩妞儿?
青青是个苦命女人,就算阿福不求情,想跟着我们,我也不会拒绝。于是把它们俩收进封魔瓶,继续往前行进。往前没多远就看到了个三岔路口,阿福说过,只有左侧这条路是正路,其它两条都是通往邪恶深渊的歧途。特别嘱咐我,千万不要有好奇之心,一旦进入就永远回不来了。
我们转入左侧这条道路,往前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隐隐听到了流水轰鸣声。我们都兴奋不已,有流水的声音,那么应该距离出口不远了。正在这时,忽然前方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条黑影,灯光照射过去,居然都被黑影反射回来,晃的我们都睁不开眼,根本看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是人是鬼还是妖?”小胖厉喝一声,就要上前动手。
我觉得这玩意有点诡异,一把扯住他,没搞清状况之前,先别急着动手。
只听前方响起一阵带有回响的说话声:“我是地府来的!明幽台这件事已经结束,我是来收回魑血茶盅的。”
“哈,你说你是地府来的,我们就信啊?大爷我还是从天上来的呢!”小胖没好气叫道。
我忙回头看了眼于森,他正痛苦的用手捂着脸,我于是明白,这家伙应该不是冒牌货。于森肯定看到了鬼,可这只鬼不同寻常,阴阳眼对于鬼差来说就是个忌讳,所以让于森不舒服了。
“魑血茶盅在我这儿,在交给你之前,我想问两个问题。”我拿出茶盅说道。
“问!”这家伙声如洪钟,又瓮声瓮气带有回响,震的我们各人心头不住乱跳。
“鬼车被毁灭,明幽台是不是也跟着毁了?”我皱眉问。
“只是鬼车被毁,明幽台尚在。”
“那么明幽台族人呢,会不会因此遭到惩罚?”我担心那些老少妇孺,他们可是无辜的。
“不会,只是明幽台将无限期被封禁,永不可能再现世间。血雾山涧也被毁灭,他们再也出不了明幽台半步了。”
这我就放心了,虽然被永远封禁,但依旧会过着以往的生活,对那些无辜的老少妇孺来说,是件好事。我才要往前几步把茶盅交给这家伙,谁知茶盅似乎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起来,然后瞬间移到黑影跟前消失不见。
“你们这次做事,地府很满意,每人都会增加十年的寿命!”说完这句,黑影倏然隐没,再看不到一丝踪影了。
“哈哈,真是天上掉馅饼,居然多了十年寿命!”小胖乐的手舞足蹈。
左嫽哼了声说:“万一你明天是死期,那么也只能活十年了。还有,人都会有横死的时候……”
“嫽妹子,不嫽姐姐,嫽大妈,你就放过我吧……”
“闭嘴,我怎么会是你大妈,难道丁渔是你大爷?”左嫽差点没气疯。
“呃……你们俩要是一对的话,那他就是我大爷!”小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样子想哭。
“滚!我们俩不是一对!”
“胡说八道,我们俩怎么会是一对?”我跟左嫽几乎同时叫道。
不过左嫽听了我这话,愣愣地看着我说:“我们拜过堂的。”
我低下头说:“当演员的不但经常拜堂,还上床呢……”
“丁渔,我跟你拼了!”
在左嫽嘶声吼叫之中,哥们吓得仓皇逃走。小胖这小子在后面还起哄:“嫽妹子,用刚才那药,让他变傻瓜!”
我靠,你个王八蛋,回到西岭看我怎么在花落面前打小报告。整不死你,我还姓丁!
我吓得往前疾奔,于森也跟上来了,跟我郁闷地说:“丁叔,刚才我明明看到那是只鬼,可是眼睛觉得十分刺痛,并且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是真的鬼差,你看到它乃是大忌。要不是我们这次灭了鬼车有功,说不定鬼差会惩罚你眼睛瞎掉。以后在遇到此类情况,再也别看了。”我跟解释说。
“哦,知道了。”
往前跑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并且流水声更大,前面绝对是出口了。我们四个欣喜地对望一眼,然后加快脚步,到前面发现,果然是个洞口,只不过被一挂瀑布遮挡住了。
外面已经天亮,阳光透过水帘透射进来,让我们感到一阵亲切。各自欢呼一声,跑到洞口边缘,伸手在瀑布中撩水喝起来,凉爽甘甜,说不出舒服惬意。喝饱了水,也顾不上去看瀑布外啥情况,各自倒在地上睡着了。
这几天太累了,尤其是一天两夜没合眼,并且连续高强度的消耗体能,连小胖这家伙都有点支持不住,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觉感觉是这辈子睡的最香的,好像还做梦了,梦到林羽夕在跟余宁举行婚礼,于是便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