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李潇曼看着林谦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轻蔑表情，她黛眉微微蹩了下，不过很快就再度舒展开了，同时口中向着林谦询问道。
    “有点思路，具体计划还没有，你让我想一想。”
    林谦望着窗外的街景，其眼神稍显有些深邃。
    “那咱们培训基地那面的女孩子们, 我们应该怎么说？”
    李潇曼向着林谦问了一个当即最实际的问题。
    “一切照常。”
    林谦淡声应道。
    “行。”
    “稍后我通知培训基地那面的负责人，让那些女孩重新恢复常态化的训练，终止赛前集训。”
    李潇曼微微颔首，对于林谦的话，她是这般理解的。
    “为什么要终止赛前集训？”
    “我说的一切照常，是指按照现在这个模式继续下去。”
    林谦的目光依旧流连于窗外的街景上，言语间始终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嗯？”
    “继续？！”
    “爱奇视频那面都将我们踢出局了, 我们继续赛前集训还有什么意义呢？”
    李潇曼惊到了, 她眼睛微微瞪大, 实在是因为林谦的回答让她有些太意外了。
    “华夏的网络视频平台只有爱奇视频吗？”
    “又有谁规定了团综只能由爱奇视频制作呢？”
    林谦没有直接回答李潇曼的这个问题，反而向着李潇曼又反问了两个问题。。
    “你是想……”
    李潇曼闻言，她整个人愣了下，随即瞬间get到了林谦这两個问题中的点。
    “让我想想。”
    林谦还是没有给予李潇曼正面的回答，他将目光从窗外的街景上收回，稍稍调整了下座椅后，然后闭目思索了起来。
    李潇曼看到林谦这幅样子，只能将诸多疑问重新咽进肚子里，她知道林谦现在的脑子肯定也很乱，林氏慈善基金会那面刚刚启动了一个大型的慈善公益项目，当前本就是林谦最忙的时候，结果爱奇视频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狠狠地背刺了林谦一刀。
    两面都要抓，两面都要硬。
    如此局面，李潇曼感到格外的棘手，甚至竟然隐隐产生了些许的无力感。
    位置不同，眼界不同, 格局不同。
    在林谦的眼中，那些传媒公司就是蝼蚁，但在李潇曼眼中，那些传媒公司就是豺狼虎豹。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别说是蛋壳传媒当前还没登顶行业龙头位置呢，就算是登顶了行业龙头位置，也架不住整个行业的集体排斥啊。
    蛋壳传媒确实有钱，甚至这些公司加起来，都比不过蛋壳传媒的资金雄厚，因为蛋壳传媒背靠着的是林谦。
    不过这些传媒公司虽然没有蛋壳传媒有钱，但是他们却可以联手让蛋壳传媒的钱花不出去。
    想投资影视项目？
    不好意思，你钱再多我不接受！
    想上综艺？
    不好意思，没有位置！
    想让旗下某些艺人参演影视剧？
    不好意思，角色不合适！
    李潇曼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一段时间蛋壳传媒即将要面对的处境是怎样的了，既然对方的獠牙已经露出，若是不在蛋壳传媒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这些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未来各种软刀子将会接踵而至，用四面楚歌来形容恐怕都毫不为过。
    想到这，李潇曼一时间有些忧心忡忡，同时她脑海中思绪纷转，不断思考着当前局面的破局之法。
    谷瘣
    在思考中，转眼间他们一行人便从爱奇视频总部那面回到了环球金融中心这面。
    伴随着张强将车门打开，始终闭目思索的林谦，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谦和李潇曼依次从车里走了下来，然后径直向着环球金融中心的电梯间走去，直至两人进到电梯里，两人都毫无交流。
    “林谦，你……”
    最后，李潇曼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想向林谦试探地询问一下，然而她才刚说出三个字，便被林谦给打断了。
    “李总，今晚帮我跟企鹅视频的总裁马振楠约个饭局。”
    林谦突然开口说道。
    “好。”
    李潇曼应了声。
    “叮！”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电梯在蛋壳传媒的楼层停了下来，李潇曼瞧了眼林谦，眼中带着些许问询之色。
    “我回基金会，那面还有事情等着我来处理。”
    以林谦和李潇曼如今的默契程度，彼此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其意思：“如果今晚的饭局能约成，晚上你跟着我一起去，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等到了晚上，你就都知道了。”
    “行。”
    “那我先回去工作，如果马振楠那面约成了，我用微信给你发时间和地点。”
    李潇曼微微颔首，说完便走出了电梯，而林谦则是乘坐电梯直接来到顶层，回到基金会中，继续处理起防沙造林这个项目的相关事宜。
    ……
    企鹅视频总部，总裁办公室。
    “蛋壳传媒董事长林谦？”
    “晚上要约我吃饭？”
    马振楠听完秘书的汇报，他眉头微挑，眼里闪过一抹讶色。
    “是的。”
    “刚刚来电话的人是蛋壳传媒总裁李潇曼。”
    秘书站在马振楠的斜前方，双手叠放在身前，嘴里如实应道。
    “我和林谦还有李潇曼素不相识、毫无交集，如今突然要约我吃饭，这是什么情况？”
    得到秘书的再次确认，马振楠真的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
    “马总，我这面有个小道消息，或许能为您提供些思路。”
    秘书稍稍上前一步，主动开口说道。
    “喔？”
    “什么小道消息？”
    “说来听听。”
    马振楠闻言，当即来了些精神。
    “马总，今早爱奇视频他们发的那则公告您看了吧？”
    “看了，这跟林谦约我吃饭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是有的，就在三个小时前，林谦带着李潇曼以及大批保镖，直接闯进了爱奇视频的总部……”
    秘书见马振楠对这事很感兴趣，他不禁也兴起了些许性质，将他所听到的所有消息，向着马振楠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
    “有点意思。”
    “看来这里面有事啊，我得打听打听，看看是什么情况。”
    马振楠沉吟了下，脸上露出了些许认真的神色，紧接着冲秘书再度说道：“等会你给蛋壳传媒的李总回个电话，时间、地点让她们订吧，届时我一定到！”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可以出去了，而他自己则是拿起手机，开始就着此事打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