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颜色是黑色的，应该在圣者的心里，他们的到来他并不愉快，甚至是有一些恐惧。
    恐惧？
    圣者也会有恐惧吗？
    反正沈清瞳是这样感受的。
    同时也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任意殿的幻想也开始破碎，于是刚才是空无一人的身旁，瞬间多出了许多的人。
    正是刚才进来的所有人的。
    “沈清瞳！”
    司凌染一惊，显然也没防住这一切的到来。
    “圣者！”
    圣殿那边的人，更是第一时间发出了惊叹，他们的信仰仿佛这一刻成真了，望向圣者的面目，充满的虔诚也不敢置信。
    但沈清瞳的目光，只定格在新出现的那两个人的身上。
    第一个出现的人，一身黑衣，身上染着浓浓的寒霜与冰冷之气，竟是之前在迷雾之地，看到的‘陈木合’？
    他走出了迷雾之地？
    而另一个人，一身朴素的白衣，长发松散的束于脑后，神色自然，整个人的气息，像是个乡间的教书匠。
    温文儒雅，却又藏于锋芒。
    沈清瞳的心跳骤然开始加快，曲若风，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在这种猝不及防，却又好像命中注定的时候，仓促见面了。
    曲若风也在静静看着沈清瞳，虽然眼神要平静的许多，但却也仿佛穿越了沧海桑田，言语已经无法表达他们之间的关系。
    百多年前，也是在灭失之前，他们还是一对皇室兄妹。
    如今……沈清瞳蠕动了半天嘴角，竟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她的情绪太复杂了。
    司凌染从沈清瞳的神色变化上，也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了，他就是那个一直存在与历史长河，和沈清瞳记忆深处的奇才，曲若风。
    很明显，方才撞破这任意殿的人，正是这二人中的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瞳努力了半天，才第一次直面对曲若风问出了这个问题。
    曲若风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到了沈清瞳的面前，淡淡道：“我的事，你大约也都知道了吧？
    事到如今，不知道我能不能唤你一声，阿妹。”
    前世今生的事情，谁也没有证据。
    慰藉也好，安慰也吧，沈清瞳飞快的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这些年，你竟是做了什么多。”
    “是啊，疯过，傻过，偏执过也迷茫过……不过都过去了，今日，该结束了，是吗？
    圣者殿下。”
    曲若风似笑非笑的道。
    原以为他是在问阿舍这个宝相庄严的圣者，谁知曲若风却回头，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身后的‘陈木合。
    ’“师兄，他？”
    沈清瞳一愕。
    “看来你已经都明白了，”圣者幽幽一语。
    曲若风却是自嘲般一笑：“也多亏了当年，承蒙你的利用，否则我们早已都死在了当年。”
    这一番话，完全将在场众人都搞糊涂了，到底谁才是圣者，这个夺舍了陈木合身体的怪物？
    还是阿舍？
    “你在说什么？
    这位才是圣者，”殿主第一个不答应，仿佛在宣誓自己是正版的。
    谁知，他的话刚说完，就听阿舍这个圣者，再次开口道：“他说的没错，创立神殿，将一切都推至巅峰的圣者，的确不是我，而是你们眼前看到的这位，我也很高兴，还能见到你。”
    众人：“……”阿舍不是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