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如果我的脸皮可以盖城墙,那我宁愿我的脸皮可以更厚更坚硬,这样我就可以建一座坚固无比的宫殿把你关在里面,让其他人没办法碰你一根对发丝儿。”笑着捋了捋沙搭在额头上湿淋淋的黑发。
这话听起来就像神之前说过的把人关在神殿里的意思差不多。
罗格仍然把男人紧贴在岩石和自己的胸膛中间,虽然距离是这么的亲昵,但这个刚刚犯下强吻罪的家伙并没有流露出让人讨厌的淫邪神色。
“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现在相信这句话了。”视线痴迷地留恋在男人露出水面的皮肤上,罗格的爪子在半空中动了动,笑着问道,“我能碰一碰你的肩膀吗,亲爱的?”
“不!可!以!”沙的手伸了过去挡在了罗格的胸膛上,“不想我踹你的话就给我赶紧滚开。”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好吧,我不碰你,那你来碰我吧,我可大方了。”顺势抓住了沙挡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罗格握着男人的手就热情地拉开了自己的衣服,在沙愣住的表情里让对方的手抚摸起他自己的胸膛来。
年轻人的胸膛结实而充满弹性,在以前作为魔法师去却没办法正常的修炼,罗格干脆转向了求武的道路,比起一般弱不禁风的魔法师来,罗格的身材可是丝毫不逊色烈焰那个怪胎。
手掌接触到的冰凉给沙带来了一种熟悉的回忆,罗格这无赖的一招带来的杀伤力太强,所谓的禁欲很多时候是建立在自己拒绝和其他人接触的基础上,切断了诱惑的来源就不会产生过多的杂念。
面前的年轻男人是谁?
是比一般意义上的神更为强大的至高神。
非凡的地位与绝对强悍的实力相结合,不得不承认,在神殿里那放纵的一次很容易给人带来一种截然不同的刺激,而对一个习惯性禁欲的男人来讲,偶尔的一次强烈放纵就更容易让他记忆深刻。
“沙……”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呼唤着男人的名字,罗格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都快温柔得渗出水来。
拉着男人的手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罗格微微向前一步再一次和男人贴在了一起,他低下头亲吻着沙的脖颈和肩膀,冰凉的嘴唇在炎热的天气里让人感觉舒服,沙低垂着眼帘注视着伏在自己肩膀上落下细碎亲吻的金色脑袋,冷静的发现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厌恶的感觉。
“这不是什么好的趋势。”在事情发展到变质之前沙阻止了罗格的进一步动作,男人朝着罗格的额头上弹了一指,“快滚开。”
已经得到了甜头的罗格笑嘻嘻朝后一仰拉开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他就像一条鱼一样欢快自在的在池子里游了起来,一边很不客气地盯着沙看来看去:“亲爱的小沙沙,你的身材真捧,传授点保养秘笈给我怎么样?”
“不要乱给我取外号,白痴。”手用力拍打在水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水花,趁着罗格揉眼睛的时间沙已经爬到了岸上并且披上了外套,背对着罗格开始穿衣服。
罗格从水里爬了起来,还没有走到岸上他湿淋淋的衣服就已经干透了,他手脚利索的把采摘来的水果洗干净,屁颠屁颠的把水果送到了男人的面前供对方享用。
沙拿过来直接就啃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某些人那样还要故作矜持或者是小口小口生怕仪态不佳,罗格在旁边杵着脑袋就看着男人啃水果,好像只需要看一看他就饱了。
瞅了眼跟个傻子一样笑呵呵的家伙,沙拿起一个果子直接塞进了罗格的嘴巴里,自己转过身背对着罗格,静静望着山洞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两百年的时间对世界历史来讲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但对于人类而言却是超出了一生生命太长太长的岁月,这个世界看起来没有太多变化,太阳照常升起,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阳光撒在手背上会带来温暖的刺痛感,可一切却又有那么一点不真实的味道。
除了神以外,从前和他有过关联的人大概早已经在岁月里被风化,只剩下埋葬在泥土里的枯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没有归属感。
明明神目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在和对方亲近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存在。
罗格从背后抱住了这个背景孤单萧索的男人,世界这么大,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呢?除了所谓的缘分般的偶遇以外,大概就是沙身上透露出来的和周遭格格不入的强烈感吧,想不注意都难。
“沙,你在想什么?”明明就在自己怀里,罗格却有一种难以拥有对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