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吗？”
    “刚忙完。”
    “累不累？不累的话……”
    “累。”
    “……”
    上车离开，韩为接到林妃岚电话。天就聊死了。
    “在哪呢？直接说吧。”
    韩为笑了笑开口，林妃岚也没多讲，给了个地址过去。需要谈关于《少年的你》的事。
    “韩为。介绍一下。”
    等来到一家会所，不是韩为经常去的那家。林妃岚等在那里，带着他进去一个vip房间，里面有几个男人。
    其中一个很年轻，另外两位岁数大一些，四五十岁。一个秃顶一个戴眼镜。
    年轻的倒是好像眼熟。
    “郑国强，这部戏的导演。”
    “你好，韩为。”
    和他握手，韩为惊讶：“这么年轻？”
    对方却操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没有啦~我都四十岁了”
    韩为笑：“所以才年轻啊。现在哪有几个导演小于这个岁数却声名鹊起的。”
    这倒不是韩为客气，一个导演还是香岗导演，而且还这么年轻，但是已经崭露头角了。就比如这部戏的原定女主李夏雪就是之前和他合作的一部戏，李夏雪获得金马奖，而他也获得最佳导演。
    “你们赵晨导演就很优秀啊。”
    郑国强开口：“而且更年轻。”
    韩为点头：“那倒是，我和他合作得多。”
    互相客气几句也就算了，谈正事。都挺忙的，至少韩为忙。
    “是这样。”
    韩为开口：“剧本不错，但我们还不至于抢。包括我包括妃岚都不差一部戏一个资源。”
    询问郑国强：“郑导演认可吧？”
    “当然当然。”
    郑国强开口：“两位都是内地一线演员，当然是看好这部戏才拍摄的。”
    “这两位……”
    韩为才看向投资方，笑着介绍，一个电影公司的，另一个是圈外的投资方。一个姓娄，一个姓商。
    就叫娄总和商总。
    “我们当然也是认可的。”
    娄总五十岁左右，商总年轻点，四十多岁的样子。
    看着韩为也客气：“听妃岚说你会参演，我们也是很高兴。之前是请也请不到的。”
    韩为笑了笑：“这些咱们就不说了。”
    询问几人：“那今天妃岚能把你们约来和我见面的话，就是说这部戏的选角是你们三位可以做主的？”
    三人互相看看，都笑了。
    韩为开口：“那现在怎么算？我们妃岚想演这部戏，到底需要什么条件？”
    林妃岚看看他：“别那么直接啊。”
    韩为疑惑：“不就我们当事人吗？也没有记者或者外人。”
    “直接点也好。”
    郑国强开口：“其实我有点为难，因为我和李夏雪有过合作，并且最开始就定下她的。现在如果妃岚……当然妃岚肯定也是好演员。”
    韩为打断：“这样啊。我们就不说什么交换什么外部因素。”
    示意郑国强：“就还是围绕这部戏本身，我们回到剧本回到设定。”
    几人看看韩为，点头开口：“韩总你说。”
    韩为探身：“林妃岚98年，虽然也大学毕业了，可总比和我同岁的李夏雪合适这个角色。当然我不知道男主你们要找谁，或许比我年轻那就打平了。可是这部戏明显是大女主女一番的戏。还是女一号更重要一些。”
    询问几人：“我没说错吧？”
    几人没回应，而是笑着开口：“韩总继续。”
    韩为恩了一声：“还有。郑导演。”
    看着郑国强：“第一部合作，以后都合作？而且第一部票房一般，只不过获得奖项认可。”
    看着几人：“话说回来。票房本身也是属于作品范畴吧？那我说说票房。如今大多数导演都北上了，这没什么丢人的。香岗回归都二十年了，本来就是一家。你要考虑票房，要考虑在国内的金凤奖有斩获，我们妃岚是金凤奖影后，我在内地电影票房号召力也还勉强算可以，能有点影响。”
    “呵~”
    林妃岚笑，其他几人也是笑着：“只是有点影响太客气了。”
    郑国强也开口：“最年轻百亿票房先生，而且从来不演烂片，每一部都是主演积累的票房。”
    商总询问：“听说最近上映的《你好李焕英》也是韩总的公司参与出品的吧？”
    韩为点头：“主要是正东影业出品方……对了票房不错？”
    韩为好奇：“我最近一直忙，拍综艺没怎么关注。”
    娄总赞叹：“势头很猛，反正韩总参与的影视剧各种项目一定是火的。不用说。”
    韩为瞪眼：“那还不赶紧把我和林妃岚签了还等什么？！”
    “哈哈！”
    都没接触过，所以此刻才真正了解韩为什么脾气性格。挺好的，直接又有意思，没传闻中那么不通情理那么霸道那么莽。
    韩为随后也笑：“我能感觉出来两位老总对我的欢迎，不过顾虑到底在哪，说出来听听。”
    果然几人皱眉，反倒是郑国强有点感叹，但更平静没什么为难的。
    商总看着韩为无奈：“第一的确是我们三方都看好李夏雪，包括郑导演同她合作过，我们也对她的业务能力和电影圈影响力看好。”
    对着林妃岚：“当然了，是在妃岚出现之前。”
    韩为明白了：“对方也不是一般人对吧？能想得到，获过奖而且出道即巅峰大导演……我去！”
    突然看着林妃岚：“我才想起来，她不也是章导演的电影出道的吗？算是章女郎？”
    林妃岚忍着笑：“的确，不过那部戏影响一般，之后她也就没怎么合作过。”
    韩为撇嘴：“就好像你那部影响力多大似的，不也就是叫好不叫座，获个影后就是了。”
    询问林妃岚：“最近流行内卷的词，你这也开始了是吧？”
    对着郑国强娄总商总：“你说影后都内卷，其他十八线别活了。”
    “呵呵呵呵~”
    几人都笑出来，林妃岚抿起嘴角掐他一下。
    韩为也笑着，对着几人：“对方背后也有资本方，这是必然的。如今稍微有点流量热度的艺人肯定都会被进入娱乐圈的资本盯上然后投资捧红再收益。”
    摇头开口：“但是这就是选择啊。你们不可能没想到的，好的项目一定有人抢，怎么取舍看你们了。或许你们说待价而沽让我们竞拍也行，只是不可能那么low用钱去拍。是资源互换还是说带资进组还是怎么样的，你们划出道来。如果我们扛不过我们自己撤，本身对你们也没坏处。”
    说完站起身拉着林妃岚：“走了。”
    “哎韩总？！”“韩总留步。”“这就走了？”
    三人赶忙起身挽留，韩为扣着扣子，看着几人：“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我唯一要求就是别把我们踢出场，连争一下的机会都没有。除此之前和你们无关了，对方能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直到一方扛不住撤掉，三方都平心静气……对了。”
    韩为示意：“女二，那个反派先别找人。我们如果扛不住你们再找，如果我们扛住了我要推荐人。当然会给你们相应补偿。”
    推着林妃岚出去，三人面面相觑，重新坐下。
    结果没等议论，韩为又探头进来：“你们知道吧？”
    三人下意识站起，韩为笑着挑挑眉毛：“大地院线被正东集团收购了，然后配置给正东影业。而且怼了一阵，万大院线如今也不抵触我的电影……估计也是不敢和广大民众对抗。如果你们选我，院线这块给你们省多少钱不说，排片一定错不了。”
    笑着拍拍门：“走了。”
    三人探身看了一眼，这次韩为带着林妃岚真的走了。
    三人关好门，郑国强笑着：“以势压人咩？”
    娄总摇头：“够客气的了，其他都没说，一直围绕票房。”
    商总皱眉：“而且单从配置，林妃岚不输李夏雪，更是能拽来韩为的话，这太诱惑了。”
    郑国强看两人：“那怎么办？”
    两人看着他：“你的意思呢？”
    郑国强开口：“我当然还是坚持李夏雪，不过这里是内地，我说了不算。就算在香岗也是老板说了算话的。最后还是看你们怎么和两边沟通。”
    两人都喝了口酒：“难。”
    郑国强疑惑：“你们为难什么？韩总不是说了吗？现在是两边碰，价高者得。这个价当然不是说只是钱的问题。不如通知那边……”
    商总叹息：“只能如此了。”
    娄总疑惑：“不对。女二已经找了吧？”
    询问几人：“女二这边怎么办？”
    商总不耐烦：“女二就先放一边了，主要是两个女主人选到底谁来上。”
    娄总皱眉：“女二背景也不一般。”
    商总想了想，看着郑国强：“既然那你说让两边拼，那你出面比较好。而且你都熟，本身也是导演。女一包括女二你都通知了吧。”
    郑国强倒是无所谓，通知而已。女一那边解释一下和他没关系，那边自己想办法。女二说实话他一个香岗导演也不熟，也是选出来人家送过来的。
    这种事在香岗早就发生过了的，毕竟香岗电影比内地要繁荣得更早。人家都已经落寞了，内地电影还刚开始发展呢。
    当然90年代频繁获奖的那批电影不能算。
    不能说昙花一现，但如今越来越严格的总桔限定，以后很难出现那种什么都敢拍都敢上的情况了。
    这是一个大方向大趋势，没人能改变。
    适应和接受就好，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