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娇妻驾到 作者:心静如水
郝贝站在院子里,等裴靖东去餐厅带孩子们出来时,就看着二楼的方向出神,你说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开抽屉,不让开她还偏要开呢,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郝贝蹬蹬的又往二楼冲去了。
搂着郝贝往下走,边走边哄,说的都是好听话。
“那去你单位拿,现在十一点半,咱们去拿了就去民政局排队,肯定就可以的。”郝贝这么说,裴靖东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同意了。
裴靖东恩了一下,抱着她好声的哄着:“恩,明天明天我们就复婚,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郝贝不相信的摸他的钱包出来,除了银行卡,还真没有见证件,顿时有点不高兴的部在:“放单位了?”
“我的证件没带。”裴靖东只能这样说。
“今天!”郝贝不妥协,明天,明天是周六,人家不上班的。
裴靖东眼皮子都直跳,这他妈的弄的他措手不及啊,抱住她就压了上去,喘着粗气的低声求饶:“行,行,复婚行吗?但别今天,明天我们去行吗?”
郝贝翻身去拉抽屉,既然你觉得我是开玩笑,那么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玩笑。
松开他,翻身躺在了边上,苦笑着说:“郝贝,别开玩笑了。”
其实别说是这个理由了,她就是没理由,他也会欣喜若狂的,但眼底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几秒钟,却转为了黯淡的色泽。
“因为我爱你,这个理由可以吗?”她给了一个能让他动容的答案。
郝贝无语的给了他一记白眼,还用问为什么么?不过她明白,男人有时候很幼稚,也很矫情。
他愣住,被一种巨大的喜悦所包裹,喃喃的问:“为什么?”
“复婚不需要婚检,只需要身份证,离婚证,户口本,还有双方自愿复婚,你愿意和我复婚吗?”她问。
郝贝伸手抓过自己的包,拿出手机来,翻开度娘,输入复婚手续怎么办的字样,点开,看完后,眯了笑着看他,两只手圈着她的脖颈,一点也不惧怕他还卡住她的脖子呢。
本来应该是狠狠的质问她,打消掉她的这个想法,但说到最后,却成了无奈的低吼。
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卡住她的脖劲,质问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有病你他妈的不知道吗?复婚,你看我现在这样婚检这一关都过不了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啊?”
还好,她是咬了,还没咬出血,但他却怒了,走上前,把她往后推,砰的一声,粗鲁的把她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大腿压着她的腿,一只手撑着床面,喷火的眼晴凝视着她,另一只手摩挲在她脸颊、下颚、锁骨,最后定格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处,她可真小,自己这一只手掌足以把她的脖子给拧断了。
这一疼,吓得裴靖东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生怕看到一抹血红出来。
可惜,男人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点反应,这让她很不爽,牙尖尖的照着他的唇就咬了上去。
抱着她的颈项,直接就亲了上去。
郝贝没说话,却是用嘴巴回答了他。
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唇片,微微闭了下眼,声音有丝沙哑的询问着:“郝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裴靖东又傻眼了,他猜着了郝贝的意思,可这跟听到她亲口说,感觉又是不同的,既惊又喜,无措的看着她,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又急又燥。
郝贝不相信的瞪直了眼,一字一句的说:“裴靖东,我要和你复婚。”
裴靖东一个大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离婚证在我单位放着。”
松开他的手往里面走,并说着:“离婚证在哪儿?”嘴巴虽然在问,眼晴却是往房间的床头柜处瞄去,那里有抽屉,像这个东西,他应该会放在那里的。
郝贝的脚步又急又快,蹬蹬蹬就到了二楼,推开原先他们住的屋子,一切如她所料的那般,裴靖东是搬回来住这里的了。
“我,我……”裴靖东有点口干舌燥的,这一天的心哟,就跟过山车一样的,想要到最高的地方试一试,却又怕那么高自己承受不住……
郝贝上前一步,拖着他的手把他往屋里带,边问着:“你的东西都搬回这里来了吧?”
“什么?”裴靖东呆呆的问,心怦怦怦的跳着,喉咙也干干的似被火在燎着一般。
郝贝低头,拉开自己的背包,在零钱袋里又摸到那个硬币的小本子,怕自己搞乌龙,没敢拿出来,就着包包里的光线,翻开,看到上面的名字是他们俩之后,才放心的收起来,抬头问他:“裴靖东,我们的离婚证,你放哪儿了?”
“恩?”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嗓子,对上她的眼晴,看到她眼底的笑,竟比这院中开的正好的桃花还要艳上几分。
终于,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并唤了一声:“裴靖东啊……”最一个啊字很轻,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无奈,又像是爱怜的昵喃,像一根羽毛般,刷过他的眼脸,直达胸房那颗在跳动的心脏上。
这是裴靖东期盼依旧的时刻,眼中不禁乏起了酸涩的湿意,她的眼中看不到别人了,只看得到他,只是他……
鸟雀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明媚的阳光似一个乏着金色的光圈,把他们笼罩在彼此的界限之内,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除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笑……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晴里永远都是乏着欣喜的眸光,恨不得地老天荒的就这么看下去,永远都看不腻,看不烦。
郝贝只是笑,可能是因为不犹豫不纠结了,看着着眼前的男人,一点点仔细的看,看他比去年憔悴了许多,看他昨天还未来得及刮掉的青灰胡茬,看他那眉心间皱成川字型……看他……
终于还是没沉住气,撸了把头无奈的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还得给小姨温居的……”
再说裴靖东吧,左躲右闪的就不看对上郝贝的眼晴,可俩个人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那么会事儿啊?
裴瑾瑜惊的猛一回头,就看到阳光下的妈妈与爸爸,没有现他们亲亲,也没有抱抱,这就是谈恋爱了么?
裴黎曦回头,看了眼院中站着的那对男女,嘴角轻抿了下,淡淡地说:“谈恋爱了。”
裴瑾瑜拽了下哥哥的衣摆小声的问:“妈妈怎么了?”
“好。”管家应着话,一招呼,三个孩子就跟着往餐厅走了。
裴靖东还没答话,郝贝又把话给抢了:“好,华叔,你带孩子们先去餐厅。”
管家看了直笑,就劝着说:“要不让厨房快一点,在这先吃一口的。”
小一宁毫无疑问就是个吃货,听到吃字就流口水,奔着裴靖东手里的盒子就扒拉上去了,一个劲儿的说着吃吃吃……
裴黎曦在边上拽了下弟弟的手,咐和着郝贝的话:“我们在这里吃完了再回去,刚出锅的才好吃。”
裴瑾瑜愣了一下,脸有点红,他没说,可是妈妈今天怪怪的,说的话,做的事都有点怪怪的……
“小瑜,你不是刚才还念叨着吃猪蹄的么?”
“走吧。”裴靖东这么说时,郝贝却忽然开口问裴瑾瑜。
卤了不少好吃的,可惜,这会儿最入味的,就鸡翅和豆干弄好了,跟管家说好了,其它的卤好了就让司机给送过去,先带这两们过去。
裴靖东从厨房里回来,手上提了两个盒子。
小一宁一看妈妈抱哥哥了,没抱她,有点急眼,小手扒拉着郝贝的大腿,往里面钻,愣是从郝贝的大腿间挤了进去,扒拉着裴瑾瑜的衣服,往上一蹿一蹿的,嘴里乌拉乌拉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裴黎曦走上前去,郝贝一伸手,把两个孩子都抱进怀里,她想有个家,温暧的家,孩子们亦然。
裴瑾瑜点头,眼底的笑容不是骗人的,郝贝的心也跟孩子眼底的笑容一般,满满的全都是温暧,刚刚那些不确定,那些犹豫,在抱着这个小娃儿时,就全变成了确定和坚决,抬眸对上后面裴黎曦的眼晴时,郝贝冲小曦笑了笑招手。
郝贝诶了一声,摸摸小瑜的脸问:“我小瑜宝贝今天开心吗?”
裴瑾瑜傻愣愣的点头,又喊了声:“妈妈……”
郝贝弯腰半抱住裴瑾瑜低声解释:“他是爸爸,不能光长个嘴巴吩咐别人去做事,既然是我们家的宝贝儿要吃的,那自然要他亲自做点什么才是,对吗?”
“妈妈?”裴瑾瑜诧异的喊了声郝贝,以往这些事儿,有管家有佣人,哪里需要爸爸亲自去做的?
裴靖东应了一声,跟管家说着话并往厨房里行去。
裴靖东刚想说那就带回去吃吧,郝贝就接话了:“裴靖东,你去厨房装点咱带回去吃。”
管家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家子,并跟裴靖东说着,厨房里今天做了些卤味,本来就是做给三个孩子吃的,这会儿估计都好了,去厨房给装点带回去吃,还是在这里吃了呢?
对上这样的笑容,郝贝刚才推翻的那点小心思又活跃了起来:有那么多女人能为了孩子而维持一个家,你就不能么?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裴瑾瑜一边喊着一边从后面小跑着到郝贝跟前,一双眼晴里全都是高兴的笑容。
其实女人的心理大约都是相同的,喜欢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也渴望天长地久的温情。
站在他们身后的郝贝倒是长松了口气,又有点哀怨的咬着唇片,伸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心中骂着自己:郝贝啊郝贝,你这是怎么了,幸好一宁解围,不然说出来,那可就是收不回去的,这个男人你再喜欢,再爱又怎么样?就像是医院里那个尿毒症患志向护士求婚一样,护士说了你陪我天长地久吧。
一宁可不知道眼前这爸爸的心思,反倒拍着小手表达自己的高兴。
就像刚才郝贝说结婚,他提离婚时的心境是一样的。
再者说了,这又不是他亲闺女,摔一下怎么了,换成他亲闺女,摔也就摔了,只是那一瞬间,他那点既期待又怵的事儿好像就要应验了。
一宁刚才的确是往前栽了一下,裴靖东要不上前的话,可能这会儿小丫头就摔地上去了,但没有人知道裴靖东在那一秒钟心理经过了何种的挣扎,说句难听的话,他之所以愿意在和郝贝离婚后承认一宁,不过是为了和郝贝有点牵扯罢了。
裴靖东只怔了一秒钟,没等郝贝说完就大小走上前,一把抱起差点摔到在地的一宁,紧张的追问着:“摔着没,跑慢一点,摔着了怎么办?”
一伸手抓住裴靖东的胳膊,双眸亮晶晶看着裴靖东说:“裴靖东,我一直都放不下你,你对我也是一样的,我们……”
郝贝今天就有点走这神,这会儿脑海里回响的全都是秦立国说的话,她会成为方桦的太太!她为成为方桦的太太,会离这三个孩子越来越远……
“怎么了?没听到咱闺女叫你的么?”裴靖东拍了她一记,浓眉也轻蹙了起来。
可郝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伸出手来去接一宁。
一扭头看到裴靖东和郝贝了,一宁迈着小短腿往前嘴,边跑边喊:“麻麻,麻麻……”
裴家老宅的院子里,裴黎曦和裴瑾瑜在石桌前坐着看书,一宁就在哥哥们边上绕着转圈圈,自己还时不时的拍拍手掌笑一笑,玩的十分可乐。
郝贝怔了下,没有再推开他,任他压制住往前走。
“呵……”裴靖东呵笑了一声,手贱的又伸了上去,像一座大山一们,把自己的重量全都扔到郝贝的肩膀上,感叹了一句:“那也是关系最好的前夫妻。”
郝贝那小脸马上就拉长了,抓住他的手,抬高,自己往前走一步,脱离他后才回答:“前夫前妻的关系。”
“诶,你说,咱们现在这样算怎么会事儿?”男人嘴欠的开口问了一句。
郝贝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心里也跟自己生闷气,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都离婚了天天搂搂抱抱的,可没辄,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几个大跨步上前,一伸手就圈住她的脖子,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裴靖东站在那儿,看着刚才还一副不想走现在却脚底跟踩了风似虎虎的往前走郝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去干架呢,勾着唇笑着摇头,你说他怎么感觉松口气呢,其实他是怕,又有点期待……
郝贝小刀子般犀利无比的小眼神咻咻咻的就往裴靖东身上招呼去了,这死男人,会不会讲人话啊?听不懂是不是啊?、
裴靖东不客气的打断她:“没准是离婚。”不是说了是愚人节么,估计离婚的多一些,离婚才是愚人的事儿,结婚那不算愚人。
郝贝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刚才广播上说,今天民政局里饱满堪比情人节那天,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找愚人节这天结婚呢?”
“怎么了?”裴靖东看郝贝站在那儿没有往里走的意思,就问了一句。
拉开内袋时,还摸到一个硬皮的小本本,手指摩挲着那硬皮的外壳,顿了两秒才凑足了三十八块钱递给司机。
她包里有一个内袋里面装的都是零钱的。
裴靖东听到司机对郝贝称呼为太太,心情十分愉悦,大有一挥手说不用找零当小费了的时候,郝贝伸手拿过那一百,还给裴靖东,自己打开包找零钱。
裴靖东拿了一百递过去,司机满脸的为难:“先生,我这破不开,您看看有没有零钱,或者这位太太看看……”
司机打着表,报了车钱,“三十八。”
裴靖东陪她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郝贝就跟裴靖东说啊,你说咱们把咱今天这愚人节的事儿告诉电台,电台能给播不?
结果今天这广播也应景的厉害,主持人都要笑喷了,是网上搜罗来的各种愚人奇抬,听得让人啼笑皆非的。
车里开着司机正在听的广播,司机也问了下他们,介意么,要是介意的话可以关掉的,郝贝说没事,就听听呗。
裴靖东拉着她的手,站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坐上去说了老宅的地址。
“我们打车好了。”郝贝提议着。
“那你说怎么办?”裴靖东无奈的抚额,实在不能理解女人的思维,你以为真一百块钱拿了衣服就走,人家不拦你啊?能在大院门口开店的,那都是跟里面的人有关系的,说白了,都是家属,不然你去一个外人去租下边上的门面房,你看能租到才怪呢?
郝贝头摇的跟布朗鼓一样的:“不行,我们……”就说刚一百块买了人家的衣服,估计是跑的快人家没追上的,现在再走回去,路过店门口,那不就是让人抓个现形的节奏么?
裴靖东指了指家属院反方向说:“在院门口停着呢,走回去开车?”
另一边,裴靖东挂上打给秦佑安的电话后,郝贝就问他:“你车呢,我们去接小瑜吧。”
是不是好事儿,现在还说不好,但事儿今天只到此为止了。
那边老公就说了:“是么,会有这好事儿?”
赶紧拿着手机打电话给自家老公,叨叨的就说啊:“老公啊,我给你说啊,就你们单位那有个叫裴什么的,对对,就是他,他老婆从我这买了两件衣服,一千块啊,他让人付了我一万一……”
布衣店的老板娘觉得今天这个愚人节过的可真是丰富多彩啊,娱乐了别人一把,别人反娱乐她一把,最后又被这一万一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真是赚大了。
这点钱,对于秦佑安来说,更是屁都不算的,只要别让他说不该说的话,别说一万一了,就是十一万一他也付的。
裴靖东又多嘴说了一句:“钱不多,就一万一。”
“行,没问题。”秦佑安爽快的应了。
“行,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家属院门口的布夜里,你让人去付下钱,刚才买的东西没付钱。”
秦佑安那边肯定就是不能说的,天知道说了之后,裴靖东这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小叔叔交待过的,什么也不要说的……
“老七,你跟我说实话,贝贝为什么会跟秦叔吵架?”
秦佑安接了电话就一阵的火,刚想喷火就被裴靖东给问住了。
“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我得给佑安打个电话,免得他着急。”裴靖东这么说着,拿手机走到另一边去给秦佑安打电话。
一听他问,郝贝就低头,一只脚尖无意识的踢着地面,一下一下的,闷闷地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她现在也不想说。
“秦佑安说离家出走了,我就过来找你了,怎么会事,怎么还离家出走了呢?”
裴靖东照实的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商店,你不是去接小瑜他们了吗?”郝贝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来,歪着脑袋问裴靖东。
裴靖东在心底暗暗啧舌,女人啊就是爱占小便宜,你说这点小便宜,她都能乐呵半天的。
郝贝嘴角抽了抽,不过眉眼间都是难掩的笑意。
裴靖东见她开心,挑着眉耍酷:“当然,让那一百块给她再生点小钱,她也不赔的了。”
“真的一百块啊?”抓过袋子,又看了看那两件衣服,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值大了。
郝贝这个囧的呀,拽着裴靖东的手就往外跑,跑了很远之后,才停下来,手拍着胸口直喘气的往回看,像是要看看老板娘追出来了没有的。
老板娘在后面气的直跺脚,啊啊啊,她得多倒霉啊!
裴靖东回头,回了她一记:“今天愚人节人你不知道吗?”活该,谁让你娱乐人的啊!
说完带着郝贝就往外走,老板娘急的在后面跳脚:“喂,我说的一千啊!”
裴靖东打个钱夹子,拿了一百块出来,塞给老板娘回了一句:“不少不少就一百。”
老板伸了个1出来说:“不多不多,就一千。”
这么一说,郝贝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正在这时,裴靖东推门而入,大步走过去接过郝贝手中的袋子,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娘也是呵呵的笑着,满脸歉意:“得,你不要也没关系的,我就是看你刚进来时心情不好,所以才逗你乐一下的……”
郝贝那张脸当下就垮了下来,什么啊,娱乐了她一把,说实话,心里不舒服。
“当然是假的了,哈哈,姑娘今天是愚人节,那这样,我就给你打个折,这衣服你去商场没两千块拿不下来,我就收你一千块行吗?”
老板娘轻咳了一嗓子,被这姑娘也是逗乐呵了,她开店做生意的,怎么可能真送啊,而且今天是愚人节不是吗?
老板娘笑眯眯的给她包好,递给她,郝贝还又追问了一句:“真的免费送我的?”
看到标签的时候,还吐了吐舌,两件衣服得一千多块钱呢。
郝贝眼前一亮,觉得总算是遇到一个让自己高兴的事儿了,于是还真有模有样的选了起来,她最近偏好一些纯色的,于是选了一款灰色的棉麻长裙,还有一件米色的外搭衫。
老板娘眼神真诚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你选吧。”
郝贝吃惊的瞪圆了眼,真的假的,白送她了?
“没关系,你看看你最喜欢那件,今天我就大出血,送给你了。”
郝贝就这么试了一件又一件,还是觉得不太适合自己,但看着边上扔着的自己试过的三四件衣服,要是一件不买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正纠结着呢,老板娘就话了。
老板娘特别风趣,鼓励郝贝多试几件,并说着:“你试呗,反正试试又不要你钱,你也可以多比较一下,好多客人都像你这样,因为没穿过这种款式的衣服,总觉得太夸张怪怪的,其实试穿了之后才知道,不管是从材质和做工,还是色彩搭配上,都很入眼的。”
试衣服,绝对是一个最好的消遣,就算你可能不会买这些衣服,但是试穿后被老板那么一夸,真觉得自己就像是画里出来的美女一样的了。
家属院门口就有一家棉麻服装店,里面的衣服特别的个性,都是民族风的,郝贝平时也没有时间来看的,刚才跑出来其实怒气都消了许多的,这会儿就是没地方去,所以看到店老板亲切的笑容时,就迈着步进去了。
醍醐灌顶般的,裴靖东醒了神,真是关己则乱,他一直想到郝贝生气的跑出来,是不会有心情逛商店的,看来是他想左了的。
提了个醒给裴靖东,不然他怕这人能笨的一直找不到郝贝。
秦佑安抚额,有样学样的把宁馨那一记暴栗给学来了,给了裴靖东一记并训骂道:“你笨死算了,你不会去看看路边的商店里啊!”
裴靖东抓狂,这不废话么,要是找到人了他还有空跟秦佑安在这儿baihuo么?
秦佑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问:“你还没找到人?”啧啧啧,你得是有多笨,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
裴靖东迎了上去,一脸急相的问秦佑安:“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一直又退回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才看到秦佑安从里面出来。
那家幼儿园里还在上课,大门是紧闭着的,他也去问了门卫,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进入。
小胡同那里,他也去找了,胡同尽头是一个小区的后门,小区保安说,他们小区是需要有磁卡刷才能开小门的,前门那边车辆都是有登记的有卡的才能放行,所以郝贝是绝对不会进这个小区的。
再说裴靖东这边,真是找郝贝都要找疯了的节奏,就这么一条路,没有岔路口,只有一条小胡同,是通往里面的居然小区,再然后就是一家幼儿园,别的就没岔路了。
宁馨关上门时,又冲秦佑安挥挥手,嘴角峭抿了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秦佑安站在那儿,看着宁馨离去的背影一直在愣,着实弄不明白,总觉得怪怪的。
宁馨却是拍了拍秦佑安的肩膀接话:“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么?那是因为我足够了解你小叔,就这样,你也回去休息吧。”
“你……”秦佑安不相信的瞪着宁馨。
宁馨呵的一声让逗笑了,拍拍秦佑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着:“请相信我,他之所以把你赶出来,是因为他想安静的呆一会儿的,而非想让我回去照顾的。”
秦佑安让打的一愣,回神了就一脸的凶神恶煞样,冲着宁馨吼吼着:“你这女人到底听懂了么?我小叔现在喝醉了,不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么?”真是的,非得让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么?
宁馨一伸手就给了秦佑安一个暴栗,不悦的训斥道:“收起你那样的笑容,让我觉得恶心。”
秦佑安一脸狞笑的看着宁馨,装什么呢你,还叫领导还说请假,难道你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吗?
宁馨拧着眉头,不悦的答道:“不行,我今天有事,请假了一天,领导批了的。”
等宁馨出来了,就交待着宁馨:“你回去照顾我小叔吧,他中午喝的有点多。”
秦佑安是出了院门就给宁馨了个电话,让宁馨出来。
……
因为赌注太大了,他的妻女,一个不注意全军覆没的不光是他,还有她们!
客厅的门开了又关上,带走了外面的最后一丝阳光时,秦立国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出来,捂着脸出压抑又哽咽的声音来,这个山一样存在着的男人,这一生遇上过无数次的磨难或战争,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的力不从心。
想到这些,秦佑安也是跟着脑袋都大了。
“……”秦佑安哑然,外面传小叔和这个叫宁馨的秘书都传疯了,现在又听小叔这么说,难道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那小叔叔为何又跟方公道那里做那样的牺牲。
“没事,宁馨在隔壁呢,她会照顾我的,你回去吧。”
秦佑安不放心的反驳着:“可是家里没有人在,你连喝口水都得自己动手……”
“不用了,佑安啊,你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没事。”秦立国声音沙哑的说着。
秦佑安是知道有醒酒汤这玩意,可他没喝过,也没有煮过,所以只能是一会找个会的人来煮。
秦佑安去药箱找了药,又倒了温水,放在秦立国跟前,小声的喊着:“小叔,药拿来了,你先把药吃了,我喊人来给你煮醒酒汤吧。”
秦佑安马上就去办,这边秦立国却是一只胳膊横过了眼晴的位置,有股温润要从眼底破茧而出的节奏。
秦立国那两只紧握的手松了一些,开口道:“给我倒杯水找两片药去,胃疼……”
挂上了电话,跟秦立国说着:“没事,小丫头复原能力强,在逛商店呢。”
秦佑安这才松了口气,夸了对方一句:“干的好。”
属下那边很快就给了答案,说是见到郝贝一个人哭着跑出来,就让哥们远远的跟着了,这会儿郝贝就在家属院边上的一家服装店里,还没有出来。
“见到小姐出去了吗?”
这边秦佑安的电话是打给他属下的,家属院外面,都有他的人有待命着的。
秦立国的眉心一跳,放在大腿上的左手紧紧的攥住了右手。
秦佑安一边往外拨电话,一边回答:“是裴靖东,说没找到郝贝。”
“怎么了?”沙上原本回来就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的秦立国睁开眼来问秦佑安。
“没找到?没有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找的?”劈头盖脸就把裴靖东一通埋汰就挂了电话。
秦佑安一听这话就傻眼了,他妈的不是让你去找的么?你现在问我回去了么?
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过往那些不好的画面,电话就又打回给了秦佑安:“佑安,郝贝回去了吗?”
得到这个答案,裴靖东就大步往左边的位置走去,他这就是心急找人,又没注意路边的商店,就这么一路往前追,跑了得有十多分钟,按着秦佑安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郝贝是刚刚跑出去,那么再按他开回来的这个时间来算,以郝贝的脚程就是用跑的,也就到现在这个位置了。
“她应该是往那边走了,你去那边看看吧。”
还好经常往这里的人,人家警卫员也都认识,而且今天出入的人有点小特殊,所以就更加的留心了。
裴靖东把车子停在家属院的大门口,问了警卫员,见没见郝贝跑出去。
往回开的路上,又给老宅那里去了个电话,说是晚一会过去接孩子,因为他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孩子’要哄,想想也是醉了,郝贝都多大了,还跟父亲吵架,还跑出来,是离家出走么?
秦佑安的电话还没讲完,裴靖东就急打方向,走岔道往回开了。
“裴靖东,你现在赶紧到家属院门口拦住郝贝,她和小叔叔生气跑出去了,你什么也别问她,去拦住她……”
裴靖东的车子也是才开出去没有多久的,前面的路今天有点堵车,然后就接到秦佑安的电话了。
秦佑安不敢不听,只得打给裴靖东。
秦立国却是很没风度的冲着秦佑安大吼道:“打啊,愣着干嘛!”
秦佑安以后的看着秦立国,不明白这又是那一出。
秦佑安从来没有从小叔叔的脸上看到过这么惊慌的神色,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拿电话要打给手下,秦立国却拦住了他:“打给裴靖东,告诉她郝贝跑出去了,让他找到贝贝,不要问为什么!”
秦立国抓住秦佑安的手腕,紧紧的抓住,声音有点颤的问:“佑安,让人跟着她,快点,跟着她……”
殊不知,她身后的秦立国被她这么一推,差点就摔倒了的,还好被秦佑安给扶住了。
郝贝伸手推了一把秦立国,大声的吼着:“你太过分了!”说完就往往跑去。
秦佑安愣了一下,而后应是。
“佑安,明天开始,找人看着她,就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她去。”秦立国松开郝贝的肩膀,吩咐着秦佑安。
心好像在滴血,一滴滴的越来越快……
郝贝呵呵的苦笑,是啊,是啊,没什么损失的……
“说啊,说话啊,你有什么损失,不就是让你嫁给方桦么?方桦有什么不好的?你只要好好的当你的方太太,最后救出你的妈妈,有什么不好的?”秦立国低吼着,明显就是很紧张,很怕郝贝不配合的样子。
郝贝想甩开他的牵制,可却甩不开,这就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一样,把她困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的。
“为什以?你说为什么?就像你说的,我说了你也会配合,那你现在冲我叫什么嚷什么,难道不应该配合我吗?还是你说不打算配合我了?”
秦立国的脸因为喝了酒浮着红色,眼晴里也满满的都是红血丝,一把推开秦佑安的搀扶,上前一步,两只手像个铁钳一般,抓住了郝贝的肩膀,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爸,我再叫你一声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就直接告诉你,我也会配合你的啊,丁柔不光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妈妈啊!”
也是,为什么顾她,她是丁克难的孙女儿,那就没办法是秦立国的女儿,既然不是他秦立国的女儿,当然可以成为工具的。
为了丁柔,秦立国为了丁柔,置她于不顾!
天雷滚滚,就这么一句话,那就说明了她的猜测是真的。
郝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就要炸了的节奏!
秦立国到底还是选择了这么说,站在他身边的秦佑安都能感觉到秦立国的身子颤抖,所以更加用力的扶住了秦立国,给予小叔叔无声的支持。
“这有区别么?我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的……”
郝贝有点急眼,赤红了双眸,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的咆哮着:“你回答我,回答我啊?”知不知道她因为爷爷的事情伤心了好久的。
秦立国定定的看着郝贝,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他一清二楚,所以他没有回答。
“爸,你就跟我说一句实话,我真的不是丁克难的孙女么?”
忽然之间嘴巴里开始苦,这个苦意顺着下咽的口水,一直到胃里,翻滚在心脏中。
她现在都弄不明白那些是真,那些是假的了,如果她偷听到的那些话,是真的话,那么秦立国就是在利用她,而且听那个意思,她是丁柔的女儿没错,却不是秦立国的女儿。
郝贝往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秦立国,这还是她的那个好爸爸吗?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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