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成回过神来,冲到楼梯口,便狠狠给了韩依两个耳光。
“混账东西,过去道歉!”
“我为什么道歉,他们这对渣男贱女还能放过我吗?!”韩依捂住红肿的脸颊,气急败坏的指着二人喊道,“易城舟,季柔就是个小三,你不知道季柔跟别的男人还……”
韩玉成狠狠一耳光打断了她的话,气得发抖:“你要死别害死你爸我!”
易城舟并不搭话,靠在沙发上,暗暗冷笑。
季柔倒是要炸了,紧紧咬住了贝齿。
她从始至终都没得罪过这个女人,竟被屡次算计,还被如此侮辱。
“对不住对不住,我替她向二位道歉……”韩玉成赶忙鞠躬,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没这个女儿,要不我现在让人送她去警局。”
“太便宜她了。”易城舟转头凌厉地望着韩依,“我看她可能有点精神上的疾病……”
韩玉成连忙点点头:“我这个女儿最近的行为确实反常,我这就送她去看看!”
“易城舟,你这个恶魔!”韩依吓得花容失色。
毕竟她早已问过律师,这事做不了几年牢,但要进了精神病院就难以出来了。
季柔冷然开口了,叹了口气走到韩依面前:“我什么时候惹过你,你今天非得让我死?”
韩依脸色苍白,突然抱住了季柔的腿,满面是泪地哀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件事换做牢狱之灾前,季柔还会同情心作祟原谅伤害自己的人。
但现在的她明白,对别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她松开韩依的桎梏:“做错事总要自食恶果,我又为何原谅你?我上来只是告诉你,你自作自受。”
“好,那你也别想好过了!”韩依突然暴起,竟然挣脱了保镖拉扯,狠狠撞向了季柔。
季柔本就在楼梯边上,被一撞一推,猝不及防向楼梯倒了过去。
“啊!”她下意识地抓了楼梯扶手,脚下还是一空,连着几个踉跄还是从大半截楼梯滚了下去。
“季柔!”易城舟大步冲了过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季柔滚到了楼梯下面。
韩玉成傻了眼,冲上去对着韩依,脸红脖子粗地暴怒吼骂:“你这个孽障,这回你死定了!”
季柔额头碰破流出了血,躺在易城舟的怀里,紧紧闭着眼,嘴角溢出几抹沉吟,陷入了昏迷。
易城舟双眼充血,大步冲上去推开韩玉成,把已经瑟缩城一团的韩依提了起来,狠狠撞在了墙上:“你死定了,不用你家送你去精神病院,我先让人送你过去,你就在那安享余生吧!”
韩玉成回过神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对愣在原地的佣人破口大骂:“愣着干什么,还让人在地上,给我小心放沙发上去!”
“还是等医生来……”佣人一脸难色,“碰到头的人,可不能乱动啊……”
易城舟克制住了冲动,才没把韩依丢下楼梯,扔下韩依他下楼就打了保镖的电话。
救护车先拉着鸣笛停在了别墅门前,医生刚进来把季柔抬上救护车,一辆魅影般的黑车就到了别墅门前。
四个冷酷的保镖气势汹汹地到了韩玉成的家,站在了易城舟面前,等待易城舟一声令下。
“人在那边,马上给我弄到精神病院去!医生我联系好了!”易城舟刀锋般的目光瞥着角落里的韩依,连忙跟上了救护车。
“爸,救我……”韩依被粗暴地扯了起来,哭的到撕裂的嗓子扯出求救。
韩玉成眼中闪过一抹不忍,随后无情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我就当没生过你!”
韩依刚要扯着嗓子叫出来,就被堵上了嘴。
易城舟一直攥着季柔的手,绷着冷峻的轮廓:“你别装死,快点醒醒!”
季柔一动不动,胳膊上磕碰出来的伤痕触目惊心,秀气的眉头拧着痛苦,唇无意识地动了动,发出两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易城舟更加激动,被医生按住了肩膀:“病人现在只是昏迷,先生你别乱动她。”
“她一定没大事吧……”易城舟松开了手,殷切的看着医生。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回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季柔再次醒来,下意识地抬了一下胳膊,疼的溢出一声干哑的痛呼,闭着眼再也不敢动了。
易城舟闻声进来:“你别乱动,医生说你很幸运,除了软组织挫伤和轻度骨裂,脑子震荡不是特别严重。”
季柔撑开刺痛的眼睑,见到一条腿已经打上了石膏和绷带,宽大的病号服外漏出的一节胳膊惨不忍睹。
“我……”她喉口一哽,还是哭了出来。
“你明知道她已经像个疯子一样,还上楼去……”易城舟坐下来捧着她的脸,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季柔想要抬起胳膊轻轻推开他,却是有心无力:“是我自己不小心,谢谢你……”
“别说话了,我用不着你谢我。”易城舟微微沉下了脸,“医生让你多休息。”
季柔嘴角溢出了苦笑,余光扫到病房门口时,
见沈思航出现在那里,担忧的目光看着她:“季柔,你还好吧……”
易城舟撇了下嘴角,站起身来淡淡道:“出去,她需要休息。”
沈思航攥紧了拳头,嗓音一沉:“我看该走的是你吧,昨天你带着她去算账,把她算到医院来了。”
季柔心口再次剧烈起伏,心烦意乱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头晕,想睡一会儿。”
“好好休息,我不吵你。”易城舟给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出去了。
走廊里,两个人隔着两步的距离对视着,保持静默,冷凝的气氛却蔓延开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沈思航瞥了眼病房的门,面露顾忌主动转过了身去:“等她好点我再来,我想你就算为她考虑,也请离她远一点。”
易城舟甚是不屑:“还轮不到你说话,我自会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