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王后是一位落魄明星,一次宴会上在幕后替唱被军阀都统的长子参领发现,二人结下梁子亦是良缘,历经生死情路坎坷,最后修成正果。
当然,王后这两世丈夫都不是冥王。
凌辞同情地看了眼胥天洵,王因损耗三百年魂力,只能附身于人,还只能挑那些老弱病残或是刚死的,没身份没实力没颜值,就一路人甲,哪能抢得过人家状元郎和参领。
不过王心里拎得清,虽然每次都被气得要死,但由于状元郎和参领都能保护好王后给她幸福,比他这个附身于人的冥王的保护稳妥得多,便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看着他们“夫妻”恩爱。
每结束一世,王都亲自将王后轮回前的记忆抹得干干净净。
这两世,对王来说,那可是饱受煎熬,泡进醋缸。凌辞暗自叹口气,王是真可怜。
他经常出入凡间,对于王后的感情之事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他能怎么办,多知道一些,便更同情王一分,所以每每办完正事便匆忙溜了。
除非王后有危险,他才会出现,护在暗处,在无人能保护得了她时,他才出手,尽量不引起王后和凡间其他人怀疑。
但是第三世就不一样了,王后的精神体被纳入三宝时空,任务失败率不高于百分之二十五才能护住魂魄,否则魂魄会永世消散。
所以他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凌辞抬眼,王早已消失。
胥天洵回到房间没看到白岑一身影,问鬼侍从才得知她住到了偏间。
胥天洵眸子阴了阴,瞬间腾空出现在偏间。
白岑一自从问了凌辞一些事情后,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胥天洵,虽然当时只是一缕毫无相关记忆的魂魄,但是胥天洵记得呀,他得多难受。
所以她想着该怎么对他好点,安慰安慰他曾经受伤的心灵。
她正站在窗边托腮思考,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将脑袋埋在她颈窝,时而吻她耳垂,蹭她脖颈。
她挑眉,手附上她腰间的大手,笑问:“怎么了?”
胥天洵沉默稍许,闷闷不乐地开口:“怎么不住我们房间?我们可是成过亲的正经夫妻。”
白岑一哭笑不得,温声说:“两百年前的婚礼被我搞砸,我想从同一个地方出发,续写不同的结局。”
“不是被你搞砸。”胥天洵轻轻掰过她的脸,亲吻她嘴角。
白岑一感受到他的低情绪:“怎么,心情不好?”
“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白岑一挑眉:“莫青璃?”
胥天洵:“不是。”
“我能为你分忧吗?”
“能。”
胥天洵一个大男人像个受委屈的小孩窝在白岑一颈间,轻咬她锁骨,嗓音低哑:“你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
白岑一脸红心跳,怎么感觉他这是要开车的前奏。
他不过是去了一趟地狱,回来突然就说这话。她嘴角微抽,是凌辞把事情告诉他了吧!
这个凌辞,她还特意嘱咐别跟胥天洵说。
白岑一轻笑:“那可不止。”
胥天洵掰过她身子,眉眼染上一层威胁:“你说什么?”
白岑一咽了咽口水:“我以后……还会是孩子的妈妈——”
话音一落,她看到他沾满欲.望的眼神死死锁住她,才意识到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完全是他情.欲的催化剂。
想到他尚未恢复的身子,还是不要这么早开车得好,便体贴地想要岔开话题:“我觉得——”
胥天洵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自己感觉来了,话都不让你说完。
白岑一只觉对方来势汹汹,攻城略池,唇舌交缠,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你……你身子还很虚弱……”白岑一觉得还可以争取一下。
“谁说的!”更猛烈的带有惩罚意味的亲吻淹没了她……
事实证明,白岑一多虑了,他身子一点都不虚,现在虚的反而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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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饵一放,莫青璃上钩,地狱里便多了一位掉皮掉肉鬼哭狼嚎的疯子。
“让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这是莫青璃曾经对白岑一说的话,从此关了她近百年,在她身上种了魔魇。
种魔魇,是因为莫青璃信了那些生灵的话,以为魔魇可控,只会一点一点吞噬掉白岑一的魂魄罢了。
莫青璃恨白岑一,除了三宝上的纠葛,还有太子忌惮白岑一兵权,权利上的对峙。还有因白岑一为了唐禾对它“出言不逊”等等。
大仇小恨一起,恨就深了。
如今白岑一站在地狱之门前,对莫青璃说了同样的话。
她向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不过是个有仇报仇的小心眼的女子罢了。
如果莫青璃不给她种魔魇,唐禾也就不会死在她手上,她也不会死,胥天洵也不会为了她耗尽魂力、生生等了她几百年。
归根结底,白岑一也是恨莫青璃的。
莫青璃和她母亲最终死于酷刑,仙元魂力散尽,躯体消失,因作恶多端不被允许进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本来白岑一还在想,不允许进入轮回,是不是太过了点。后来听胥天洵说,恶鬼闹村害死凡人的幕后指使便是莫青璃和她母亲。她们不过是为了转移胥天洵和凌辞他们的注意力,好对白岑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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