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毓川对着唐叁宝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话痨,说几个字还要抽噎两下:“她就这么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敢、不敢找她……叔,一个人在国外多难熬您知道吗?一天下来都没有人跟我说一句中文,我、我只能对着阳台上的鸽子说话……”
唐叁宝没有发现唐伊乐,皱着眉头很是心疼地拍着冷毓川的肩膀,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好。
“她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如果、如果知道她没有以前那么有钱了,就不会、不会理她了?”冷毓川抬起头来,哽咽着问唐叁宝。
唐叁宝支吾了一阵,顾左右而言他道:“哎?小冷,你的头发有点儿长了哎。”
冷毓川一下子就再度绷不住哭了,趴在唐叁宝膝头委屈道:“外国剪头发可贵了……我、我想省点钱……”
唐叁宝扎着手四下望望,看见唐伊乐在门口偷窥,就满是怒意地瞪了她一眼,意思是“瞧你造的孽”。
唐叁宝强行把冷毓川拉起来,站起身道:“哎哟喂!那什么,突然有点想吃公园门口那家的胡辣汤,我去买一点。”
他说完也不看别人的反应,健步如飞地就走出门外去。
冷毓川站起来,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唐伊乐,眼泪一下子就停了,换上了羞愤交加的神情。
唐伊乐第一反应是要逃,扭头往旁边的厕所里走。
冷毓川叁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在她关上厕所门之前一把顶住门,顺势走了进去,关了门把两个人都锁在厕所里。
唐伊乐心虚地舔舔嘴唇,往后退了半步。
冷毓川就上前半步,冷声问:“你为什么骗我?”
她无言以对,伸手胆怯地扶住了洗手台。
他声色俱厉地根本不像是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人,又上前了半步,再度质问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自以为是地瞒着我,把我推得远远的?”
他眼里俱是水气,面孔也还残留着泪光,像是笼在空山的雨濛后似的,影影绰绰的,可说话的语气就像一支穿破雨雾的利箭,把她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觉得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会把自己的理想放在你前面,是不是?”
他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气得手都微微颤抖,又逼近了半步,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
唐伊乐已经退无可退,只好抬头挺胸硬是顶嘴道:“那你也没说你不是啊?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在你心里什么比较重要?你都没说过喜欢我、爱我啊!”
她也质问得咄咄逼人,冷毓川怔愣了一秒,被她气得连连冷笑,“唐伊乐,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这么笨,别人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居然还必须说出来,你看不出来吗?眼睛长了就是为了好看的吗?”
他前一秒极尽嘲讽,下一秒就带着气对她吼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吗?!”
他的声音那么大,那么坚定,身边的镜子似乎都被震得晃了晃。
唐伊乐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眨眨眼反应了一会儿,才低头抠了抠手指,蚊子哼一般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我也爱你呀……”
那个嗲兮兮的“呀”还没有落地,她就被冷毓川搂住腰拎起来,转身放在了洗手台上。
他带着泪痕的脸欺近了,潮湿的吻重重地落在她唇上。
唐伊乐也开始觉得自己笨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反问自己,这么软、这么热、这么可口的吻,她是怎么舍得放弃的呢?
冷毓川双手抱紧她的腰,像是要把过去两年欠的债都讨回来似的,埋头狠戾贪婪地含住她的双唇用力吮吸。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他是真的回来了。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她就要永远错过他了。
激动和后怕混在一起,堵得她不能呼吸。
她又有点儿想哭,手臂吊在他脖子上,人像一团糯米糍似的往下滑。
他贴上来,用腰胯抵住她下滑的趋势。
她立刻感觉到他腿间剧烈膨胀起来的某样东西。
许久没碰了,隔着裤子,她都再一次被它的坚硬和巨大惊到了,拧了拧胯想躲。
他把她抱回来,不由分说地把手伸进她裙子下面。
她不自觉地就分开了双腿等着他。
他的手是滚热滚热的,径直穿到她底裤里,报复性地狠狠捏了一把柔软的臀肉。
她的惊呼被他吞下去,同时身体被他温柔却有力地侵入。
他的触感已经有些陌生了,干燥的手指小心地在甬道里寻觅试探。
她起初很紧张,整个人都绷紧了,接着却渐渐在他手下放松开来,腿间的湿意一点点地泛上来。
曾经的熟悉亲昵也渐渐回来了。
她开始往他身上贴过去,抬腿勾住他腰,气喘吁吁地主动把舌头往他舌根探去。
他被她的热情点燃,硬到无可救药,也焦急到无可救药。
冷毓川太想她了,成年累月的思念简直快把他逼疯了,即便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他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慌,慌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傻乎乎地隔着裤子就往她手心里顶。
她体贴地把手伸进去,一把握住了他。
肉贴着肉,他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立刻开始脱两个人的衣服。
“别、没、没有……”她紧张地想拒绝他。
他马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避孕套,一边往她手里塞,一边还是不依不饶地吻她,咬着她嘴唇说:“准备好了……跟你学的……”
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久违地进入她身体,他觉得自己立刻就要缴械投降,马上就不敢动了,全身酥麻着软在她身上。
“甜甜……”他贴着她,无比哀怨地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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