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赫连兰挣扎着,一巴掌落到了郑文轩脸上。
郑文轩被她打得懵了一下,随即又过去拽着赫连兰的胳膊,哄着她说:“兰兰,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牵扯。”
“郑文轩!”
赫连兰有些恼怒地想要将他甩开,而郑文轩却用力地将她紧紧禁锢在臂弯不肯让赫连兰离去。
宋景南这才瞧明白赫连兰的处境,他也没去想人家是不是小情侣打情骂俏,直接就冲了过去,重重一拳打在郑文轩脸上,郑文轩身子往后倾倒两步才站稳,眼镜歪挂在脸上,没有了他往日的那份儒雅。
赫连兰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她身前。
“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
郑文轩扶正自己的眼镜,看着宋景南说:“是你?”
随即郑文轩的视线落在了赫连兰身上,质问道:“你和他一起来的?
你今天和他在一起?”
赫连兰站在宋景南身后,也没解释什么。
郑文轩嘲讽地笑了笑说:“我说怎么突然和我说分手啊,原来是勾搭上宋家小少爷了。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外面乱搞?
你自己不也一样?”
宋景南听明白了郑文轩话里的意思,这才搞明白赫连兰为什么删了那条朋友圈。
“老子劝你赶紧滚,文文弱弱的也不知道能挨几拳?
就你这样还配找女朋友?
你是男人吗你?
给老子消失!”
郑文轩自知打不过宋景南,而他一心怀疑赫连兰早就和宋景南在一起了,反而觉得是赫连兰先背叛了他:“你这个贱人,你……”“砰——”郑文轩话没骂完,宋景南一拳头又揍了过去,这次郑文轩的眼镜掉到了地上,嘴角也有了血丝。
赫连兰怕闹出什么事,急忙上前将宋景南拉住,宋景南指着郑文轩说:“老子看你读再多书也是白读,你再敢骚扰她,我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说完,宋景南抓着赫连兰的胳膊将她带走,郑文轩落魄地坐在地上,拾起地上的眼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极其地不甘,尤其觉得屈辱。
赫连兰低着头,默默地在袖子上蹭了蹭干净脸上的泪痕,侧头问宋景南:“你怎么在这?”
宋景南低头看着她,一脸幸灾乐祸地模样说:“我说昨天怎么删朋友圈呢,原来分手了啊?
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四眼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你眼瞎还天天当个宝似的。”
赫连兰:“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宋景南冷哼一声说:“我要是来看你笑话我刚才就不会过去帮你,以后还是长点脑子,别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人家说两句好听话就把你骗国外来了。”
宋景南这番话,赫连兰也没法反驳,虽说算是为了她好,可这种骂人的说辞,自然是怎么听也不顺耳。
不过嘴里能说出好听的话,那这人也就不是宋景南了。
雪下大了,宋景南抬手将身后的羽绒服帽子扣在脑袋上,问赫连兰:“你住哪啊?”
赫连兰伸手指了指前面说:“就前面那个酒店。”
宋景南:“就你一个人?”
赫连兰:“不然呢?”
宋景南:“那多不安全,你搬来我们酒店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赫连兰:“我都交房钱了。”
宋景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多少钱?
我给你。”
赫连兰:“我可不想欠你钱,你回去吧,我到了。”
宋景南打量了一下酒店,地段繁华,门口也有不少安保,看上去的确还算靠谱:“我送你上去。”
赫连兰也知道赶是赶不走他的,况且人家刚刚才帮了她,她自然也不好甩脸子。
在电梯里,宋景南就接到了哥么打来的电话,他简单应了两句说马上回去。
把赫连兰送到房门之后,他也没赖着不走,只是站在门边叮嘱说:“你一个人晚上可别再出去了啊,门锁好,晚上无论是谁敲门都别开门。”
赫连兰:“我知道,你回去吧。”
宋景南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似乎有什么事想说,欲言又止的,他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见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接通电话之前,跟赫连兰说:“有事打我电话。”
赫连兰点点头,看着他接着电话转身离开,就觉得平常的他虽然有些讨人厌,但正经的时候还让人觉得挺可靠的。
她也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国家,会那么碰巧地和他遇上。
至于郑文轩,赫连兰觉得她或许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能把谎言说得那么顺口,显然这种品行不是一朝一夕转变而来的。
他很擅长伪装,也很了解女孩子喜欢听到什么样的话,善于用他儒雅斯文的外表去欺骗那些女生。
白天离开的时候,赫连兰心里或许还有一丝丝的遗憾,甚至也抱有一丝丝幻想,想象过她如果原谅他的话,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但当郑文轩刚才说出那些话之后,赫连兰心里的这些幻想也就彻底地碎了。
她觉得刚才的郑文轩是陌生的,和她所认识的郑文轩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但或许,那才是真正的他,她心里刻画出来的那个郑文轩,只是假象而已。
赫连兰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关于郑文轩的照片,以及过往发过的和他有关的言论。
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以及聊天记录。
心里好像一下轻松了起来。
她虽家境平凡,但她自认自己依靠着自己的努力已经比很多同龄的人都要优秀了。
她觉得自己值得被爱,也值得遇见更好的男生。
所以她绝对不会纵容爱情里的背叛。
雪下了一夜,隔天早上,街道就变成了白色。
宋景南早早就起了床,跑去找教练问了今天的安排,得知上午没事,他立马就换衣服出门,去了赫连兰所在的酒店,敲响了赫连兰的房门。
此时才早上七点,赫连兰昨晚刻意关了闹钟,想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出去游玩。
却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身子,想到昨天宋景南叮嘱的话,警惕地走到房门边,用英语问了一句:“谁?”
宋景南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是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