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刚想摇头拒绝,就见宿蓦然突然出声:“鬼屋,黑吗?”
被他的问题问得怔楞了一会,工作人员笑着回答他:“不会哦,里面有灯,绝对不黑。”
“……”宿蓦然看了看鬼屋,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点头,“那就进去。”
脚步一跨,他就这么撩开门帘,毫不犹豫地进去了。
进去了。
去了。
了。
啊啊啊!!!
牧子免伸手,试图阻止他的步伐,然而,对方拥有一双大长腿,所以,她的手在快要抓住他衣角的时候,完美地避开了。
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牧子免终究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鼓起勇气,咬牙挺背走了进去。
跑了几步,她看到了他的背影。于是走到他旁边,试图劝说他离开鬼屋。
“宿先生,这鬼屋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离开吧。”
“而且鬼屋不就是那些套路嘛,比如说,你走着走着的时候,就会有一双手伸向你的背后,拍着你的肩膀,吓你一跳。或者在你毫无戒备的时候,会有一双手突然间拽着你的脚跟,让你猝不及防。”
说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有理会她。牧子免不由得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走在他的后面。
四周都有些诡异,哪怕不是工作人员所说的黑暗,这灯,也不是平常的白炽灯,而是透着红光与绿光的诡异长灯。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暗了一秒。随后牧子免感觉到背后有一阵阴凉的气息,她刚想转过头,就看见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五指间瘦骨嶙峋,透着诡异的苍白。
呆滞了几秒钟,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肩膀上的是什么,嘴巴一张,一声尖叫从嘴里蹦出来。
然后,她的衣角被旁边的宿蓦然揪住,对方对忽然漆黑下来的鬼屋有点恐惧,抓着衣角的手紧的像是要扯掉她的衣服似的。
好在,灯光很快就亮起来。宿蓦然松开手,面色惨白地站在旁边,黑眸空洞无神。
见到他这样,牧子免刚想开口安慰他。
谁知道,她才往前走了一步,甩开了那双苍白的手后,脚踝就被泛着冰冷气息的莫名物体抓住,低头一看,同样是一只诡异的鬼手。
“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
随着她的尖叫声,是牧子免双腿的狠踢狠踹,她害怕得闭着眼,双腿双手不停得动作,把准备吓人的工作人员给踢伤了。
最后的结果,是牧子免不好意思地弯腰,向所有工作人员道歉的诡异场面。
第10章 喜欢
算一算,自那天游乐场后,已经过去了四天。
这四天来,她没再与宿蓦然联络,而是安安静静地当她的老师,教导学生,为作业和备课忙碌。
不过,令她头疼的是。钟无树与宿蓦然似乎是至交好友,这也就意味着,他本人与管家还有风和两人关系比较密切。
大概是从风和那里听来的消息,每次她去校长室交接任务,钟无树都会笑眯眯地盯着她,笑容里总是带着一股特别奇怪的涵义。
这也就罢了,牧子免也不是经常去校长室,她可以避开他的视线,眼不见为净。
就是后来,管家自从知晓她在钟无树的私立学校里当任老师这件事后,就开始委托钟无树,源源不断地往她这边送各种各样的补品,小吃还有其他新鲜的水果蔬菜。
一来一往,久而久之,学校里的教职员工都开始怀疑,她是否与钟无树之间有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在承受众人诡异的视线长达四天后,牧子免终于受不了,跑到校长室,双手撑在钟无树办公桌前,神情严肃地告诉他,让管家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
“唉。”钟无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肘弯起撑住脑袋,耸耸肩一副被人逼迫的模样,“这话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江伯还是会继续送过来的。要不,你打电话和他说声?”
“……”牧子免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可是我没有江伯的电话。”
“这不容易嘛。”钟无树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开机键,在通讯录找了一遍联系人的名字,然后开口报出管家的手机号码。
牧子免信以为真,乖乖地拿起手机,按照他所说的数字,认真地一个个打出来,最后点下绿色的通话键。
将手机凑到耳边,牧子免抿紧唇瓣,紧张地等待电话接通。
“嘟嘟……”
片刻,烦人的通话中铃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男声,低沉又勾人。
“喂?”
“……”
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及时止住,牧子免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努力平复自己燃烧到极点的怒气,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望向钟无树。
“校长,您给的手机号码,貌似,不是,江伯,的呢?”
“哎,是吗。”钟无树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待看清人名时惊讶地捂住嘴,满脸歉意地回望,“抱歉,我看错了,这个是蓦然的电话。”
钟无树低头,看到她紧握着的手背中凸出来的青筋,再联想到之前风和交代过他莫要惹怒牧子免,告诫他牧子免会跆拳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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