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四和太子的事,在卫昭心里头成了千古第一难题。
晚上,越慎言给打来水,为卫昭除去脚上鞋袜,将她的双脚放入温水之中,随意地问了一句:“小四今儿同你说了什么,我看她离去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卫昭叹息一声,将越四下午与自己说过的话,和丈夫说了一遍。
说完了,卫昭很是无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太子横在那儿,京中也无人敢来向咱们家小四提亲……眼瞧着小四也十六了,难不成他们俩就要这样一直杠下去吗?”
越慎言拿了卫昭的脚起来,替她轻轻地揉捏着:“依我看,还是小四自私了些……若是真的将太子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哪里会计较这些事情?”
说着,越慎言扭头问了卫昭一句:“我这劲道可还好?可揉痛了你?”
卫昭笑着摇摇头:“劲道刚刚好……哎呀我都说了,这才三个月,哪里会脚肿了?你做什么现在就开始替我捏脚?”
越慎言跟着她一笑:“我这不是提前练手吗?记得我年幼时,娘亲怀小四的时候脚肿得跟馒头似的,几乎都要走不了路……我这样是防患于未然。”
卫昭心里头暖暖的,凑过来在越慎言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记,又拐回去说越四的事情:“小四这事,也不好说她自私吧?要是是我碰上这样的事情,也少不了要犹豫几年,更何况她这才十六岁,正是爱玩的时候,怎么能容忍将来被规矩教条拘束着,不点头也是人之常情。”
越慎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到了后面这手就忍不住沿着妻子光滑的小腿往上攀附:“小四这些话,我回头再让阿难转告给太子……倒是娘子你一天到晚地说别人家的事,也惦记一下为夫,好不好?”
言语间,越慎言的手已经滑到了卫昭的大腿根处。
卫昭俏红着一张脸,一把按住了在她亵裤下的那只手,嗔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好好洗脚!”
越慎言笑出声来,撤回了手,一派正经地同卫昭说:“看在为夫的伺候得这般卖力的份上,娘子待会儿也给些糖吃?”
也顾不上脚上还湿着,卫昭抬腿踢了越慎言一下:“行了行了,看在你还算中用的份上,本娘子待会儿就赏你糖吃。”
越慎言脸上的笑似要滴出蜜来:“多谢娘子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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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越四做好了万全准备,告知了父母自己的计划。
越将军和越夫人两人一向尊重子女的决定,再者越四这一番功课做得也好,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越四计划再怎么周密周全周到,也没想到会有个万万没想到的人横空出世。
临行前,看到骑在马上那人,扮作男装的越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你怎么也来了?!”
太子刘念一脸淡然:“正好你这条路线我没走过,我顺道视察一番,不好?”
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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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四同太子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卫昭不得而知。
越四倒是赶在她产期前回来了。
大半年不见,卫昭觉得越四变了。
可要让她说越四哪儿变了,又说不上来。
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蜕去了少女的气息,变得更妩媚娇艳,楚楚动人了。
这路上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卫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但是这沉思来不及持续三两天,哈利和赫敏如期而至。
抱着新生的小侄女,越四眉间带着几分温婉和善,对卫昭说:“卫姐姐,我想给刘念生猴子。”
卫昭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