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脚下有毡包接连成片,有上万余人依山傍水生活在这里,他们是拓跋浚的本部部族。
那名女子像拖死狗一样,被两名壮汉拖了出来,拓跋浚光着上身,长着一身肥膘,肚皮鼓成一个球,身宽体胖,臃肿无比。
“嘀嗒、嘀嗒”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鲜卑男子疾步而入,对着拓跋浚拱手行了一礼,沉声道:“首领大人,大事不好了,汉人杀过来了!”
汉人?
杀过来了?
这两个疑问瞬间袭上拓跋浚脑门,什么时候汉人如此嚣张跋扈了,竟敢不请自来,这不是找死嘛!
“拓跋珪连,你把话说明白,什么汉人杀过来了?刘虞老儿他有这个胆量?”
拓跋浚讥讽的笑道。
这拓跋珪连是拓跋浚的亲信武将,也是拓跋部族最为勇猛的人,曾经徒手打死了四头野狼,威震白山,就连弹汗山的轲比能部也十分畏惧他。
拓跋珪连连忙回道:“首领大人,来者不是刘虞,而是打着幽州牧刘义的旗帜!”
刘义?
这又是何人?
拓跋浚思前思后了一番,突然脸色大变,惊问道:“可是灭东部鲜卑的辽东太守刘义?”
“正是!”
拓跋珪连响应道。
闻听此言,拓跋浚瞬间站立而起,神色格外深沉,询问道:“有多少兵马?据我们还有多少距离?”
“回首领大人,足有四五千人!据此还有两百余里!”
四五千人?
拓跋浚不由长声笑道:“哈哈……,真以为鲜卑无能人也,拓跋珪连,立即召集各部人马,齐聚白山脚下,本大人这次要让鲜卑族人看看,我,拓跋浚,将要铲除鲜卑族人的仇人。”
殊不知,刘义已经成为了鲜卑人的公敌,那些鲜卑小孩子如果啼哭不止,只需一唤杀人魔王刘义来了,立马止住了哭声。
“报……”
就在此时,一名鲜卑士卒快步而入,拜叩道:“启禀首领大人,塔塔尔部头人率军前来!”
“走,出去看看!”
拓跋浚领着拓跋珪连揭帐而出,只见一队快马飞奔而来,大概有两千人,领头之人,正是塔塔尔部头人塔铁巴,拓跋浚结义的兄弟。
“大哥!”
塔铁巴翻身马,快步来到拓跋浚身前,神色颓靡,精神不振,半膝跪地呼道:“义兄,我塔塔尔部全完了!”
拓跋浚如五雷轰顶,惊愕的无与伦比,要知道塔塔尔部可是仅次于他的大部落,人口不少,控弦之士有五六千人,没想到,就这样突然没了。
“义弟,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浚连声询问道。
塔铁巴一脸愁眉不展,苦道:“昨夜突然有一支汉人骑兵袭击了我的部落,手段极其残忍,所有高过车轱辘的男子全部杀害了,小弟领着手下人马拼死抵抗,可根本无济于事,汉军中有三人,一人双锤,杀的我部族人抱头鼠窜,溃不成军,请义兄为我报仇!”
一人双锤,三人六锤!
拓跋浚回身看向拓跋珪连,询问道:“刘义部将中,除了李元霸,还有人会使双锤?”
拓跋珪连也是一脸懵逼,鲜卑人过惯了游牧生活,哪里会去理会中原发生的事,鬼知道何时又冒出来两个。
拓跋珪连当即喝道:“回首领大人,俺不知,但即便有三人六锤,俺也不惧。”
“好!”
拓跋浚脸色一喜,拍手叫好道:“本大人有鲜卑第一勇士,何惧这李元霸!”
“义弟,你只管放心,此仇大哥替你了,他刘义杀你一个族人,昔日,我们便突入幽州,杀他一百个汉人,掠夺他一百个女人。”
塔铁巴心下稍安,只要有义兄这句话,他便感觉自己的塔塔尔部早晚能崛起。
拓跋浚当即对着三名亲兵道:“你,你,还有你,速去传我明令,召集古里图、哈布该、哲也速三部,让他们即刻召集人手,于明日一早赶到白山,不得有误!”
“遵命!”
三人领命,分头而去,一场大战,在白山下,开始酝酿。
塔塔尔部老营。
李勣正一脚踏在昔日塔塔尔部头人塔铁巴的虎皮坐垫上,冷笑道:“希望你没有让我失望!”
“叔父!”
少时,李元霸、秦用、梁师泰三人相继而出,一脸幸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勣喝道。
秦用连忙回道:“回军师,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塔塔尔部族中,所有身高超过车轱辘的男子全部杀光了,还剩三千女人,和三百幼儿。”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是李勣一直对蛮夷外族的强硬措施,他可不怕身背什么杀人魔王的骂名,在他眼里,只有臣服,没有臣服之前,所有的蛮夷外族,统统可以杀。
况且,此次西部鲜卑,的确太过冒险,一旦让袁绍得知幽州兵马动向,到时候大举进攻幽州,陷入首尾不能相顾的局面,便是自取灭亡,所以,唯有血腥的镇压,是来的最快的。
李勣又缓缓道:“秦用,你替我给所有弟兄传一个话,大战之前,任何人不得近女色,违令者,斩,大战结束后,所掳掠的女子,全部赏给有功将士!”
“谢军师!”
秦用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食色性也,这是每个男人避免不了的事情,野兽也会有欲望,如今大伙看着满地都是女人,内心早已憋着一股欲火,稍有不慎,便会爆炸,而如今李勣所言,无亦与让他们陷入了更加疯狂的局面,就等着这场大战结束。
“还有,游骑派出去了嘛?”
李勣询问道,塔塔尔部离白山不远,只有不足百里路,快马朝夕而至,如今孤军深入,若是没了探马刺探四周军情,怕是被人包了饺子都不知道。
“叔父放心,已经派出黑旗营五百人为探马,日夜巡逻四周,一旦有风吹草地,我们立马便有消息。”
李元霸回应道。
“好!”
李勣内心欣慰无比,没想到李元霸也会开窍了,看来主公说的,铁杵磨成针还真是不假。
“也不知道,主公他们到哪里了?”
李勣随即仰天长望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