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郡、襄平军营。
刘义正和李勣、商鞅对兵役法进行完善之际,新任辽西太守徐邈,送回来一封加急军情,右北平已经被刘虞大军攻没,不日便要兵临辽西。
消息传来,刘义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身轻云淡道:“看来这刘虞终究没能忍住呀,这可是他先动的手,就怪不得本州牧了。”
只从公孙瓒身亡之后,对于辽西和右北平两郡之地,刘义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施政管理。
辽西郡的一应郡县官员,全是李勣和刘义两人层层考核之后才任命的,更将辽东郡内的官员派往辽西,补其空缺,可谓煞费苦心。
而反观右北平郡,刘义就如同视为弃子一般,郡县官员全是公孙瓒以前留下来的人,刘义是对他们一不管,二不问。
这般形势之下,刘虞大军临境,怕是不要半天,右北平郡便要全郡沦陷。
“幽州军乃是何人领兵?”
刘义询问道。
报信的人回道:“骑都尉鲜于银为主,从事公孙纪为辅,并起马步军两万。”
两万人?
刘义内心一舒,好家伙,这刘虞是把身家老底都给豁出来了,感情这一仗是志在必得呀!
可惜兵马虽多,却是两个脓包主将,根本不足为患。
“你先下去吧!”
刘义示意报信的人退下去,然后笑着对李勣道:“军师,当初你执意要将右北平当着踏板,将刘虞大军引进来,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
“哈哈……”
李勣长笑了之后,郑声回道:“这两万大军比之公孙瓒的兵马只强不弱,可是要想一举拿下,也不是什么难事,此次,便在辽西郡孤竹城,和刘虞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让他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商鞅从旁回道:“主公,贼军远道而来,又连克右北平各处郡县,士气如虹,当避其锋芒,再寻机摧敌。”
只见李勣摇头笑道:“商君,此番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当头棒喝!”
“哦!”
商鞅回应道:“那在下便拭目以待,为诸位早早备下美酒佳肴,以待凯旋归来。”
“来人,传召各营将校,中军大营议事!”
刘义当即向外喝道。
少时,中军大营内,锤子军团、黑旗营、青州营三部将校齐聚大营,偌大的营帐内都被挤满了。
“州牧大人到!”
一声轻喝,刘义在商鞅和李勣的拥簇下,走了进来,端坐主位。
刘义随即喝道:“诸位,刚刚辽西太守徐邈送来加急情报,刘虞派两万大军已经攻克右北平,马上兵临辽西郡。”
“啊……”
一阵错愕之后,李元霸嚷声吼道:“主公,我锤子军团愿为先锋。”
“咦!”
看着李元霸率先开口请求出战,刘义不免对他另眼相看,这莽夫也知道抢占先机了,看来这几个月李勣没有少下功夫呀!
刘义正欲开口准许,岂知李元霸又小声嘀咕道:“这下便可以不用天天练阵型了。”
这下刘义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是为了躲避李勣呀,看来铁杵磨成针不假,就连李元霸都开窍了。
“主公,我黑旗营(青州营)愿为先锋!”
管亥、赵云二人齐声请令道。
“好!好!好!”
刘义一连说了三声好,这才缓缓开口道:“此次大战,仍由军师统筹安排,全军上下,包括我在内,皆需听从调遣,违令者,军法从事!”
“遵命!”
李勣接过刘义递过来的令箭,高举而起,郑声道:“此次大战我军必须一击即溃敌军,然后乘胜追击,直入刘虞老巢蓟县,不破蓟县,绝不回军!”
一干武将闻听之后,个个热情高涨,李勣释放的这个信号,他们可是等待了已久,为将者,又有几个不想多上战场,多立战功。
李勣当即吩咐道:“孤竹城一战,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三军同时进发,明日天黑之前,务必赶到,违令者,军法从事!”
“诺!”
李元霸等人,连忙领命而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一场大战,已经来临。
……
右北平郡太守府。
鲜于银端坐在大位上,一脸得意的看着大厅内翩翩起舞的婢女,笑道:“诸位,人言辽东军如狼似虎,我看不尽然,你看这右北平,我们只用了三天,便全郡克复,真是大快人心,今夜大家不醉不归,明日再起兵攻入辽西郡。”
“谢将军!”
下面的武将齐声高呼了起来,美酒佳肴在旁,美人在望,这等快事,又有几人不喜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鲜于银从中挑选了两个最为貌美的女子去例行公事,剩下的婢女立马被厅内的武将一抢而空,各自欢喜去了。
可就在鲜于银沉迷女色之际,刘义手下的三部人马,共计一万人,已经连夜赶路,于第二日天黑之前赶到了孤住城,此时鲜于银的幽州兵马尚在百里之外。
“军师,据探马来报,幽州大军最快也得明日一早才能到!”
赵云来到李勣身旁,回应道。
“明日一早?”
李勣冷笑了起来,喝道:“我看未必,怕是明日天黑之前也不一定到。”
“子龙,让弟兄们加把劲,按照部署,挖沟设洞,今夜多累一点,明日便少牺牲一个弟兄。”
“遵命!”
赵云连忙领命而去。
李勣转身来到军帐内,刘义正在捣鼓一堆长草,先是接连成片,然后接片成一张蓑衣,只是这蓑衣草密且青,披在人身上,若不细看,压根分辨不出是人是物。
看着李勣走了进来,刘义笑道:“军师,吉利服已经大功告成,你看怎么样?”
吉利服?
李勣脑海闪过一大片“?”,看着刘义手中的草衣,略有所思道:“主公,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人穿上这种衣服,用以埋伏敌军?”
“不错!”
刘义随手扎结了一个草帽,唤来一名亲兵,让其戴上草帽,披上草衣,说道:“军师,你看,若是此人埋伏在杂草丛中,就算敌军从身旁路过,也未必知道。”
“哈哈……”
李勣随即释然,大笑了起来,拍手叫好道:“此吉利服还真是吉利,只是幽州兵马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