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由远而近,吕布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少了赤兔马,那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也再无人提起,也成了吕布永远的痛。
吕布于马背上向着王允拱手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温侯先里面请!允有一言相告!”
王允回了一声。
吕布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貂蝉的身影,内心一阵失落,当下了高头大马,随着王允向内走去。
“岳丈,可是貂蝉……”
不待吕布开口问下去,王允苦恼道:“不瞒温侯,小女已经被相国大人接入相府去了。”
“什么……”
吕布惊呼道,只感觉头顶有一大片辽阔的草原,绿的发光。
吕布痛苦不堪道:“不,不会的,义父绝不会如此!”
王允悲伤道:“绝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温侯若是不信,可与府宅搜查一遍!”
“啊……”
吕布失声叹道,然后发足向内院厢房奔去,只见里面早已人去房空,哪有貂蝉的影子。
吕布拦住一名婢女,厉声呵斥道:“快说,我的貂蝉去哪里了?”
婢女被吕布吃人的脸色吓得胆战心惊,胆怯不已的道:“小姐……被……李将军带走了!”
李将军?
吕布又急声呼道:“那个李将军?可是李傕这狗贼?”
“正是!”
吕布如遭五雷轰顶,身形一顿,神色颓废,再无半点精气神。
“我的貂蝉……”
吕布长声喝道,随即双眼血光盛起,一巴掌打在门框上,厉声吼道:“本侯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吕布奔走而回,正好撞见王允,伸出长臂,捏住王允的衣领,吼道:“你这老匹夫,快还我貂蝉!”
“温侯息怒,此事老夫也无能为力!”
王允喘着粗气道。
吕布心乱如麻,喝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允趁着间隙,从吕布的大手中挣扎出来,悲伤道:“温侯,小女去了相府,九死一生,老夫内心就如同刀割一般,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办?
吕布大脑疾速闪转,随即喝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董卓,救出貂蝉!”
看着吕布冒然冲动的样子,王允内心又是一阵大喜,他要的就是吕布这股冒失的干劲。
“温侯不可,他可是你的义父!”
王允故作姿态的劝道。
“呸!”
吕布骂骂咧咧道:“此贼夺我貂蝉,不顾世俗礼仪,违背教义在先,不杀他不足以泄愤,何谈父子之情!”
“可是相国大人手下有李傕、牛辅等大将,温侯怕是难以近身!”
王允假意继续劝解道。
吕布不屑一顾道:“李傕、牛辅等人,都是一群无能之辈,但凭我掌中戟,定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这……”
王允一副惊讶的样子,又开口道:“可是还有成千上万的西凉精兵?”
吕布木然一顿,这数万西凉精兵的确是一个大麻烦,匹夫之勇怕是难以撼动。
看着吕布一脸焦愁的样子,王允恰如时机的道:“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哦!”
吕布连忙询问道:“还请司徒大人教我!”
王允一本正经道:“若是谋划的当,此贼必死无疑,就看温侯信不信老夫。”
吕布郑声道:“只要能救出貂蝉,吕布听从司徒大人吩咐!”
“好!”
王允随即留吕布在府宅内饮酒议事,从中午一直聊到晚上,直喝的吕布酩酊大醉,最后沉睡在司徒府中。
董卓相国府宅。
董卓衣着红装,笑呵呵的看着貂蝉,笑道:“我的小美人,你可想死本相国了。”
说完,董卓伸出双臂,死死的抱住貂蝉,络腮胡子直往貂蝉秀丽的脸上去扎。
“啊……”
貂蝉惊叫了一声,如一只小兔子一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董卓更加得意完形。
“小美人,别怕,本相国又不吃人!”
貂蝉梨花带雨道:“还请相国大人怜惜!”
“哈哈……”
董卓朗声大笑了起来,抱着貂蝉走近了床榻……
次日,吕布装作若无其事,一如既往登门给董卓见礼,等了半天,也没见董卓出来,正欲离去,只看见后院内,闪过一道倩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貂蝉。
“貂……”
吕布内心一酸,跟了过去,只见貂蝉独自倚靠在凉亭内,神色凄凉,看的吕布心都化了。
两人相见语依依,恨不得再也不分离,可是又怕被董卓撞见,各种滋味,别有一番风趣。
“咳!”
一声断咳嗽起,吕布连忙闪身走了出去,空留下貂蝉一人痴痴的望着吕布的背影。
“小美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貂蝉出来也才一刻钟不到,董卓便四下寻找开来,新婚燕尔,真是一刻也离不开。
如此一来,王允的美人计真是算是成功了,董卓、吕布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化,就等着时机成熟,一举两得。
……
辽东郡襄平城。
由于商鞅的到来,李勣身上的重担终于有所减缓,一门心思扑在练兵上面。
这下可苦了李元霸,李勣是三天两头来考察他的锤子军团,稍有不慎,便要全军加练。
“老大,你去给军师说说,让弟兄们休息一下,太累了!”
梁师泰叫苦道。
李元霸瘪了瘪嘴,嘀咕道:“俺不去,要去你们去,不然今晚又要罚俺抄写兵书!”
“这……”
新加入的铜锤大将秦用也是一脸苦色,李元霸都不敢去求情,他更加不敢去。
以往锤子军团上了战场就是一窝蜂的乱锤乱砸,根本不晓军阵和战法,而今,李勣却让他们苦练军阵,如同赶鸭子上架,累的一千锤子军团的人叫苦连跌。
“都愣着干嘛?”
不知何时,李勣又来到了锤子军团营地,对着李元霸三人喝道。
吓得三人连忙挥了挥手中的令旗,装模装样对着校场上的士卒大声喝道:“向左,前进一步!”
李勣缓缓来到三人面前,喝道:“今天这一字长蛇阵再练不好,谁也别想吃饭!”
“叔父,这太难了!”
李元霸埋怨道。
“太难了是吧,我看这个月你都别想吃肉,天天就去啃你的干粮去吧!”
李勣冷哼道。
“啊……”
李元霸随即大声喝道:“练得好,一定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