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公孙瓒只得亲自率领一万大军来到凌山脚下。
单经一脸苦色的叹气道:“主公,末将无能,致使邹丹身亡,五千人马也死伤了两千人,甘愿受罚!”
看着跪伏于地的单经,公孙瓒只能强咽了一口唾沫,自己种的恶果,只能自己承担。
“此非战不利,乃是贼军太过狡猾,不能全怪你,你先起来吧!”
公孙瓒喝了一声,然后对手下将校郑声吩咐道:“诸将听令,此战我们没有退路,不是刘义死,就是我公孙瓒亡。”
“愿为主公效死力!”
诸将齐声回应道。
“来人,去请刘校尉过来!”
公孙瓒口中的刘校尉,自然指的是刘备,前番这刘备讨董有功,被袁绍封了一个奋威校尉。
不多时,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来到了大营,见礼之后,公孙瓒率先开口道:“玄德,今刘义此贼大有谋逆篡汉之心,盘踞辽东,虎视幽州大地,今圣旨明言召令,让其出任幽州刺史,此贼不声不响,赖在辽东不走,还杀了我派去赴任的官员,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这是想要自立为王的节奏,如今贼军势大,还望玄德助我。”
公孙瓒脸色深沉,语气之中带着大义凛然的样子,全然没有提及自己的儿子被杀,真是大公无私。
刘备面色一沉,立马一脸悲伤道:“此贼不除,幽州难安,备身受中山靖王之后,自当竭尽全力,讨伐乱贼。”
“况且,将军又是备的同门师兄,于公于私,备都不会置身事外,师兄只管吩咐便是,备绝不会退缩!”
这刘备说言,又重情,又重义,听得公孙瓒内心一舒,只要刘备肯帮忙出手,他就有打败刘义的希望,要知道,他手下也有一支精锐的骑兵,足有四千人,皆骑白马,披白袍,号白马义从。
公孙瓒连忙答谢道:“有师弟这句话,师兄我就安心了,实不相瞒,师兄我已经举荐师弟为玄菟郡太守,只待消灭掉刘义这个乱贼,师弟便可以去赴任!”
这两人师兄长,师兄短,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人好生羡慕,可是各自的内心,怕是绝没有这样简单。
刘备闻听公孙瓒举荐自己为玄菟郡太守,内心大喜,连忙回应道:“兄长直言便是,我刘备以及手下五百兵马,随时可以出兵!”
“好!”
公孙瓒拍手叫好道:“刘义此贼,虽兵强马壮,但亦有弱点,那就是士卒稀少,据可靠消息,此行在北镇城中,只有不足七千辽东军,而我们却有接近一万五千人,是他的两倍,另外,我手下的白马义从可以以一敌十,要想打败这支辽东军,轻而易举,我唯一担忧的就是李元霸此贼,望师弟缠住此贼,一旦此贼不能脱身,辽东军不足为患!”
李元霸?
刘备身后,关羽和张飞同时互相看了一眼,此贼的确是他二人见过最为厉害的人,比之吕布只强不弱,如今终于要战场相见了,势必要分出一个高低,两人的内心都充满的无尽的斗志。
刘备当即回应道:“此贼便交给在下了,请兄长放心!”
公孙瓒抱拳向刘备行了一礼,欣慰道:“师弟今日之情义,公孙瓒致死不忘!”
“兄长言重了。”
刘备连忙回了一礼,又询问道:“兄长准备什么时候出兵?”
公孙瓒沉声道:“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天亮之前,兵围北镇。”
“遵命!”
刘备领命,告辞而去。
于回营的路上,关羽轻声道:“兄长,此战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为何还要掺合进来?”
刘备小声应道:“云长,从讨伐黄巾以来,我兄弟三人屡立战功,可是结果呢?”
这结果关羽可是深受体会,封了一个鸟安喜县尉,还被督邮欺负,最后被三弟张飞失手杀了,结果三兄弟成了罪犯,四处奔波,好在公元185年初,汉灵帝刘宏大赦天下,三人身上的罪过这才免去。
尔后刘备又招募士卒,讨伐黄巾余孽,杀敌有功,可结果,又被打发去当县令去了。
至于上一次讨伐董卓,刘备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得了一个奋威校尉,可是这校尉一则不是汉室正统所封,二则是当初讨董会盟中,封的最小的一个官职,让刘备的内心别提多难受。
“兄长……”
关羽无言以对,只能微睁丹凤眼,深邃的看着刘备,这个自己最为敬佩的大哥。
刘备叹气道:“造成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因为我刘备从一开始,便走错了,这大汉王朝的臣子,每一个人都是心怀不轨,无一不是妄想割据一方,在他们眼里,陛下是谁不重要,谁把持朝政也不重要,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官职有多高,领土有多大,一年可以捞多少钱财。”
“要重兴汉室,唯有自立!”
刘备郑声道。
至于他所谓的是自立为王,割据一方?还是寻求一方领土,休养生息,征讨乱贼,便不得而知了。
关羽丹凤眼巨睁,如抛开了云雾复见阳光一般,精神一振,回道:“兄长所言甚是,唯有自立才是王道!”
张飞在旁听得云里雾里,见关羽一脸正色的回话,自己也连忙道:“俺张飞也是这样认为的,大哥,你说打谁,俺这便去捅他一万个窟窿眼!”
“哈哈……”
刘备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又拍了拍关羽的肩膀,郑声道:“我刘备此生能得两位贤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何愁不能兴复汉室。”
三人相顾一笑,结伴同行,兄弟之情更为深厚。
……
北镇城外,黑旗营营寨内,刘义正和李勣下象棋。
这是刘义特制的一副象棋,比之现今的人物模型象棋更为简单明了,且还携带方便。
“主公,你这炮是不是走错了,中间都没有棋子,如何能吃我这車?”
李勣抗议道。
两人已经下了三局,每一局都是刘义输,所以这第四局,刘义便耍赖了起来,直接飞炮吃了李勣的車。
“军师,我这炮可不比寻常,不需要炮架子,若是不信,明日便拿公孙瓒来练手。”
李勣笑了一声,自叹不如道:“在下认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