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朕担着!”
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了真相。知道真相的朕趴在床上笑了半天,沈世林也忍不住笑了,但不敢笑出声,因为他怕被打。当初,他刚知道李辰安这个秘密时,也是像现在的朕一样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结果被羽郎收拾了一顿,哦,不,是好几顿,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羽郎。
李辰安悠悠转醒,扶着他坐起后朕端了碗水给他醒脑,顺便忍笑叫了声“梓童”,然后他把水全喷了出来。
“哎呀呀,怎么了啊这是!”朕赶紧接过沈世林手里的帕子,帮他擦嘴,边擦边道:“梓童感觉好点了吗?”
他一把捏住朕的手腕,脸色很难看,耳根不知不觉红了。朕第一次体验到逗弄一个人却不能笑出声的滋味了,那感觉,就像吃了一桶老坛酸菜方便面,全身忍笑忍到酸痛,内心爽到炸,酸爽!哈哈哈哈……
“谁说的?”说完他抬头用杀人的目光扫了眼沈世林,朕笑道:“梓童你自己说的啊,你说你是皇后命,你命中注定是朕的皇后。”朕抿抿唇深情地望着他。
“是是是,不信你把那个叫进来问。”沈世林忙附和,生怕把这事赖他头上。
李辰安的脸色现在可以用死灰形容了,朕敢肯定,若再逗他,估计就只能用黑炭形容了。
“羽郎!”朕替他叫了声,很快,碍眼的情敌就进来了,李辰安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是真的?”
羽郎沉默了会儿,最后回道:“嗯,是您自己说的。”
朕实在忍不住笑了声,天知道朕的肠子现在已经打成了几结。羽郎不敢把朕怎么样,只能拽起沈世林出了门。
待门关上,朕凑过去握住他略有些冰冷的手,哽咽道:“朕懂你!”
他怪异地瞥了朕一眼不说话,朕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他:“你知道的,朕前世是个女的,老天却把朕穿成男的,这和你明明是男人一出生却是皇后命不是一样的吗?咱俩一定是前世得罪了老天爷,被惩罚了,同病相怜啊!我们只有幸福的过完一生才能‘回报’这份天大的荣宠,你说是不是啊,梓童——”
“臣是太医!”他咬牙切齿,朕在心里好笑了下,眉头一皱不满地纠正他:“什么医不医的,你是朕的皇后,命中注定的原配!”说完朕莞尔庆幸:“要不是朕把你灌醉了朕还不知道有这么浪漫的安排呢,真是缘分呐。不过,你这么抗议是不是不喜欢梓童这个称呼?”
还没等他说话,朕就一锤定音:“那就爱妃!封你个什么号呢,安妃?哦哦,辰妃吧,和朕的辽宸帝一个音,如何?”
“皇上!”他低吼一声,目光阴沉至极,忍耐着怒火。朕温柔地看他:“爱妃有何吩咐?”
“臣是太医!”
“哦哦,太医啊——”朕故意拖长尾音,话锋一转严肃道:“知道了,那就医妃,专门帮朕治龙蛋的医妃,哎呀呀,这个称号不错……”
他脸色铁青,瞪着朕说不出话,朕大大方方任他瞪,还拉起他的手抚摸眼神无限怜爱:“爱妃真是幸苦了,千里迢迢从南灵岛过来帮朕保江山,朕真是感动至极愈发爱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朕一定去河里捞给你你要那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花朕一定在纸上画给你你要品尝皇宫的菜朕一定进御膳房亲自烧给你你要夜夜和朕玩滚滚朕就是死也一定满足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门口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影,朕蹲在地上笑得几乎岔气,李辰安,风水轮流转了,先前你调戏逗弄朕,今后换朕调戏逗弄你,这感觉,几个字来形容,哈哈哈哈哈。
“皇上万岁!”沈世林忽然进来单膝下跪,朕正笑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问他:“怎么……万岁了?”
“草民终于见到叶不沾的狼狈样了。”瞧他一副出了口气的模样!
朕悠悠起身,嘴角的笑忽然一收,“朕的男人你也敢笑!”沈世林嘿嘿道:“皇上,您不也遭过他欺负嘛,如今大家一起乐开怀,岂不快哉!”
朕若有所思点点头,问道:“你和他的相处方式怎么这么奇特?”一点也不像朋友,倒像是欠债人和债主。
沈世林悲愤:“他小时候皮得很,草民可没少受他欺负!”
朕听后顿觉无语,奸将被他提过裤腿,这个沈世林也被他欺负过,估计捣蛋得很啊。
“诶,那个羽郎是不是喜欢他啊?”朕小心翼翼地问,沈世林惊讶道:“有这回事儿?”
“……”所以,是朕想多了?还是女人天生就敏感?
、朕的奸后
回宫后,朕先去了趟大牢。
一路上,侍卫提醒了朕好几次,注意冷眼,皱眉,抿唇,板脸,朕觉得他甚是烦一脚将他踹了,而朕的脸,抽了。忍不住想笑怎么办啊,偏生还要朕摆出一副心痛心殇的样子,这难度!
进了阴暗的地牢,朕逼着自己摆出了该有的嘴脸,阴沉冰冷,目光很瘆人,秦美人见到朕,骇了一大跳,诺诺地叫了声“皇上”,朕冷扫她一眼问:“可愿意说了,谁指使你的?”
秦美人起先伸长脖子大喊冤枉,朕觉得非常没必要,太浪费时间了,因为这牢里没那人的眼线。于是朕就叫了个狱卒去牢里恐吓那个瞎演戏的女人。见朕要动真格的了,她忙惊叫道:“是德妃!是德妃拿给臣妾的!”
早说不就完事了嘛!
画押后,朕赐了杯“毒酒”给秦美人,留她个全尸,然后拂袖离开了。
废后被毒死了,这消息本该被封锁的,但朕偏要让全国百姓知道,顺道说出这场毒杀的幕后之人。
宸乾殿。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美女,朕端着茶杯吹了吹气,悠悠问道:“你可知罪?”
美女头上的朱钗被人尽数拔去,一头乌发散披,衣服也有些凌乱,好不狼狈。她冷笑道:“废什么话,要杀要剐随便!”
朕轻抿了口茶道:“也是,明知故问朕也觉得浪费时间。”看了眼不远处放在托盘里的白绫、毒酒和匕首,朕扬扬下巴,“那就随便选一样去吧!”
她原本视死如归,但见到那些凶器后还是忍不住畏缩了缩,朕有些惋惜地看着她:“生得一副好皮囊,怎么就不做好事呢,真是的,唉!”
最后她选了毒酒,仰头饮尽。倒地后,殿外的那些人也被诛杀了。
而朕的皇宫,终于宁静了。
傍晚,朕坐在殿内静静地回忆近来这些事。
朕知道朕的司礼监有问题,先前也听张抚仙说过,此人要么太呆蠢要么太狡猾,事实证明,他非常狡猾。
一切都要从朕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十岁那年说起。
那时候,他还是太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他父皇膝下只有一子,就算他再不成器也只能暂且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