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都因为战争变成了孤儿,至少在他们的理解内是这样的。
自从他们三个认识在一起,从不熟悉变成了熟悉,最后更是三个人如同亲生兄弟一样,彼此当做是在这孤单世界中的慰藉。
所以,当弥彦说他想要一个和平的忍界的时候,小南和长门会站在他的身后,不仅仅因为他们两个也是战争导致的孤儿,其中也有帮助他完成梦想的原因。
长门哽咽了一下,“所以,弥彦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他把所有人都想的太美好了,可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黑暗的集中,我会打成他的目标,但是是以另外的方法而已!”
长门眼色一冷,语气冰冷的说道。
上杉吉良道:“所以,你觉得即便是违背了他的初衷,只要达到他的目标,他就会很满意嘛?”
“弥彦就在这里!这就证明他赞同了我的想法!”长门一指身边的佩恩,大吼着道。
“他?”
上杉吉良扭头看过去一眼,淡淡吐了口气,“你真的觉得,他还是弥彦嘛?他是不是弥彦,你还不清楚嘛?”
长门如遭雷震。
小南双手早就捏了起来,手心处满是汗水,她即是期盼,又是不愿上杉吉良揭开那层惨痛的伤疤,可上杉吉良终究还是说出来了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有一丝释怀。
不用再骗长门了。
不用再骗自己了。
也不用骗上杉吉良了。
三个人自幼一起长大,又是相同拜在了自来也门下做徒弟,师出同门,那都不仅仅是手足之情解释得清的了。
彼此之间的熟悉,怕是比起对他们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弥彦的变化,哪怕是一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又何况是他们两个呢?
可是这一切都是长门自己做的,为的就是掩盖自己内心的那层伤疤,他不断的欺骗自己——
佩恩就是弥彦,弥彦还在,他的思想也还在,我要替他完成他的梦想。
可是实际上他说的根本不是弥彦的梦想了,那只是他偏激之后的疯狂理念而已。
而小南察觉到了不对,但她却没办法说。
一旦由她开口,对于长门来讲那就是一种背叛,不仅不会让他从偏激疯狂中走出来,反而会助长他的疯狂。
这种事情,只有上杉吉良来才合适。
也只有他才能来做。
佩恩依旧在不言不语,面色冷淡,像是一具傀儡一样。
长门低下了头,拳头几次捏紧又松开,眼眸紧闭。
半晌后他才抬头睁眼,道,“不管如何,我都会以我的方式实现弥彦的梦想!”
“那是你的事情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上杉吉良一指佩恩,“他到底算是什么?你对弥彦的精神寄托?对于人死后尸体的玩弄?还是你单纯的缺一具傀儡,恰好就…”
“你什么意思!”
长门重重拍地,怒目而视,瞳孔紫色光晕更甚,仿佛下一秒就要一个神罗天征轰出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而已”上杉吉良眼神带着淡淡的笑意,“还知道生气?看来还没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人死后灵魂会去到黄泉之地,也不知道你这么做,弥彦的灵魂到底会何去何从。”
“他就是弥彦!”
长门凑近了脑袋,几乎一字一句的说,上杉吉良沉默了半晌,似乎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也就没再说话。
小南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松散,刚想说话,长门就冷声开口,冷眼看着上杉吉良,“你还没说,你好像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事情呢?就连刚刚的弥彦也是一样…”
长门眼神半眯起来,泄出一道冷芒,“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上杉吉良沉默了一下,“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你就别管了,前前后后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差不多,其中包括…”
“其中包括弥彦的死,是不是?”
上杉吉良本想说关于长门的那双写轮眼,却不料他接过话来直接问的是弥彦的死。
“我知道。”
上杉吉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的不告诉我们!?”长门疯狂的大吼,骨瘦如柴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伸手抓住上杉吉良的衣领疯狂的摇晃,眼中写满了疯狂。
身后的小南也是目光震惊,一只冷漠的佩恩此时才投来了惊诧的目光。
上杉吉良任由着他的无礼,“说了有什么用?你觉得那个时候以弥彦的性格会在乎这些?有些事情你明告诉他会有危险,那他就不会去了?”
长门抿着嘴唇没说话。
“他的性格你们了解的比我更深,我早就提醒过他会有很多事情发生,明着暗着的数不胜数,包括你们两个,我没提醒过你们注意他的安全问题吗?就差和你们明说了,可是你们在乎过了吗?”
上杉吉良同样吼了起来,“对你那双眼睛很有自信是吧?觉得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你的把握吗?就算我当时把一切都跟你说清,你那个时候就会在乎了是吗?事实摆在你的面前,你就会有阻止的办法了吗?”
长门挣扎了一下,依旧嘴硬道,“可是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
“你特妈以为老子什么都没干?”上杉吉良眼睛都气红了,“我知道的东西里是那个山椒鱼半藏因为忌惮你们晓组织的力量,打着和你们联合的名字,把你们骗过去,顺手截住了小南,逼迫了弥彦自杀!”
“所以我一早就把山椒鱼半藏这个货杀了,我还知道他会和团藏有勾结,可是团藏不是也死了?雨之国里面,能清理的东西我什么没做?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我还能干什么!?”
上杉吉良把长门一把薅起,顶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怒斥,长门瘦弱的身体摇摆了两下,看着都害怕他被上杉吉良暴力的手段拆成碎片。
上杉吉良心里没有苦吗?
他心里的苦不比他们少。
他知道的远远比他们所有人多,这里好多的人都是一场悲剧,他们都没有那种穷凶极恶的目标,结果有好下场的有几个人?
上杉吉良不想拯救一下他们吗?
他试图插手过很多回,就差把他们带回来自己的身边看着了,可是呢?
自己改变了的终究是少数,眼看着自己付出的无数努力付之东流,结果还要受到人家一肚子埋怨,他还一肚子苦水呢,该跟谁倒啊?
弥彦的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他已经尽全力了。
长门就那样被他按在了墙壁上,佩恩几乎是瞬间起身,眼神冰冷的看着上杉吉良。
长门看过去了一个眼神,他这才重新坐下。
“呼”
上杉吉良舒了口气,像是释怀了什么一样,把长门放下了。
“你们做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们也不用管我知道什么,就让一切都这样发展吧,能插手的时候我尽量动手,有些事情我们说了都不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同样的悲哀,也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
上杉吉良唏嘘了一下,转身道,“我带过来的那个小家伙能力不错,爆遁的威力可以帮助你们完成很多事情,正好他也喜欢四处展现他的艺术,这家伙就就给你们了。”
“放心,这家伙傻傻的,我和他也认识没多久,不会是我安的钉子,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查一查,只是我答应了他给他一个栖身之所而已。”
“吉良…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南有些急了,上前想要拉住上杉吉良。
“没什么,对了…如果以后你们见到了你们的恩师自来也,又和他发生了冲突…最好留他一命。”
上杉吉良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小南,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出了最后一番话,就化成了一道金光远远遁出。
小南起手要拦,可是上杉吉良的速度哪里是他拦得住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上杉吉良远去。
三人许久后的第一次会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做收尾。
估计他们都没能想到吧。
上杉吉良在离开晓组织洞口后,没多远处就停了下来,还是想要自己走走散心。
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湿润的味道,还有树叶小草经历风吹雨打后渗透出来的一层涩涩的味道。
轻吸一口,清凉的空气直沁心脾。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晓组织的人可不太全,这可不太行…”
“早知道就让带土提前加入晓组织了,做一个假的斑给我们探查消息也不无不好,现在倒好,接下来会怎么走,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过也好,反正我这点实力,足够在这大难中生存了,穷则独善其身就行,达则兼济天下这种事,还是交给那两个小家伙来吧,毕竟这种事还是他们合适…”
上杉吉良撇着嘴嘟囔到,“咱可不是什么战士,走的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溜的路线,上前面抗伤害这种事情我可不干”
上杉吉良一缩脑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哎呀!”
上杉吉良猛地一拍手,一脸后悔莫及,“当时在风之国的时候真是太心急了!一尾人柱力还没带回来呢!太可惜了!”
好嘛,他现在还惦记着人家儿子呢,都给人家打成那样了还说这种话。
“可惜了可惜了,下次一定要给他留下来!”
上杉吉良砸吧砸吧嘴,一脸的后悔懊恼。
突然,他朝后一撇脑袋,“出来啊,大蛇丸,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做蛇做习惯了,怕我吃了你啊?”
身后的土地一阵滚动,像是波浪一样翻动了几下,一滩泥浆涌起,渐渐化为了一个人形,正是大蛇丸。
“好久不见,吉良君~”
大蛇丸依旧是那副样子,仿佛不会衰老了,只是一身气质更加阴冷阴柔,更像是一只藏在暗地里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容易跳出来咬人了。
就算是不咬人,把人吓一跳也不好吧。
猩红的舌头像是蛇信子一样,在嘴边上扫动了两下,脸上浮出一抹怀中的笑,“吉良君这又是去修炼了吧?啧啧,看起来更加的可怕了啊,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也不说去我那里喝杯茶?”
上杉吉良冷哼一声,“你那里太凉,太阴冷,我待不惯。”
“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亲自来见你了吗?”
大蛇丸仿佛不会生气了一样,诡异的性格弱势一般人看了定会生出一身凉意,可是上杉吉良对着大蛇丸,反而是大蛇丸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你那点性格我还是知道的,为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把一切放在眼里,话说,你的永生研究的怎么样了?”上杉吉良突然话题一转道。
他在脚下升起了一个土台,又用火遁把它烘干,然后才一屁股做了上去,看着大蛇丸。
“这个啊,算是颇有所得,还要多亏有吉良君当初的帮助,不然我可说不定会有现在的力量啊!”
大蛇丸唇角一勾,学着上杉吉良的动作坐下。
“哦?你这样的科技达人估计是不会死在某一种领域的,肯定会对着其他的领域发展,应该有了不少的结果吧?有机会的话给我一份资料,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样”上杉吉良打了个哈欠,随意道。
大蛇丸眼中冷光一闪,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上杉吉良明显这是在和他打太极,知道他来是有事情,可是他偏偏不提,就说这些没用的事情一来二去,就等着他主动提起。
可是他还偏偏只能按着上杉吉良的路数走,跳不出这五指山,你就只有被五指山镇压的份。
大蛇丸笑的活像一只充满阴谋的毒蛇,“话说,吉良君离开木叶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不知道你对现在的木叶有什么看法呢?以及…我的那个老师,猿飞日斩?”
上杉吉良瞬间反应了过来,他这是在为他的中忍考试计划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