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用身体在客厅里做体操,夏怿抱着小脑袋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体操,一边和小脑袋聊天。
小脑袋突然沉默了一会儿,问:“出去之后,凯文那个家伙报复怎么办?”
夏怿将目光从身体上移开,看着小脑袋的眼睛:“你又在乱想。”
“我怎么乱想了,那个凯文连我闺蜜都不放过,怎么可能不记仇!”姜樱咬牙切齿,对夏怿说她乱想的事很不满。
“我不是说这个。”夏怿回答,“之前就说了,我会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
姜樱的心跳强烈起来,不过脸上丝毫不显,她看着夏怿不时往小毛球那里瞥的眼睛,带着怨气说:“骗鬼呢,人类社会那么多好看又好摸的身体,你一定想去玩!”
夏怿叹口气:“你连自己身体的醋都吃的吗?”
“你果然就是喜欢身体!”
“你也有身体了嘛,不是等于喜欢你了。”
“我有别的女人也有!”
“别的女人又不让我玩。”
“你用小毛球潜入别的女人家里,把她们绑在床上,就可以大玩特玩了。”
“我是那种变态吗?”夏怿惊愕的问。
“谁知道呢。”小脑袋移开视线。
盯着她看了十秒,夏怿露出阴险的笑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用伪装了。”
他反常的举动,让小脑袋有些害怕:“你想要做什么?”
“小毛球,过来帮忙,以后每周都给你洗澡澡。”夏怿抱着脑袋,向卧室走去。
小毛球权衡一番,感觉是一个划算的买卖,高兴的跟了进去。
夏怿将小脑袋插回身体上,然后让小毛球化作绳子,绑住了姜樱的四肢。
“让小毛球潜入是吧,把对方绑在床上是吧,大玩特玩是吧?”夏怿笑得灿烂。
“我错了,我错了啊!你不要过来啊!”
事情很快不需要小毛球配合,它沉入夏怿的影子里,偷偷观摩。
黑夜慢慢退去,太阳升起。
夏怿坐在床边,嘴里叼着一根pocky。
姜樱躺在床中央? 满面桃花? 没有了一点儿意见。
“呵,女人。”夏怿丢下pocky? 面露不屑。
“你说什么!”姜樱拔床而起? 一个擒拿将夏怿按在了床上。
“疼疼疼,错了错了错了。”夏怿立即求饶。
姜樱还在羞涩状态? 随即放开他,去浴室洗漱。
夏怿揉揉手腕? 大丈夫能屈能伸? 晚上再报仇雪恨。
七点,他们走出宿舍,夏怿到天台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老广播站的情况,在外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不知道里面如何。
姜樱发动能力? 移动视野去里面瞧了眼。
“没有黑眸丧尸,但是有一大一小两只啼哭者。”姜樱回答说。
夏怿看向小毛球,小毛球搓了搓手指。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想要报酬,我们的关系就不能单纯的一点吗!”夏怿对小毛球说。
小毛球张开五指。
“什么?给我打五折?”夏怿没想到,小毛球已经贪财到了这种地步? 连老父亲的钱都要赚。
他叹了口气,对这个逆女没有办法。
“晚上洗澡给你加两分钟。”他说。
小毛球沉入影子? 进入广播站里,将两只啼哭者绑了出来。
啼哭者只有见到人类才会立即嚎哭? 而小毛球明显不是人类,它们两脸懵逼的被这个不明生物带到屋外? 拖到隔壁的厂房里用枪杀死。
啼哭者死亡的嚎哭声引来了大量的丧尸? 那些丧尸跟在小毛球后面? 远离了广播站。
夏怿和姜樱趁机进入,将一些困在广播站里的丧尸清理干净。
“可以了,回去把那个男人拉过来吧。”夏怿拍拍手,事情十分顺利,他的心情愉悦。
他们骑车返回。
路上,夏怿突然想起事情:“对了,还没有问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怎么就出现丧尸病毒了?”
换做这个世界的人,早该问了这个问题,可夏怿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不高,只想着女朋友,就像玩游戏的时候,很多人不会去注意游戏的背景故事一样,夏怿也没有注意这个。
“是一滩池水。”姜樱回答。
“池水?”夏怿歪头看女友,心中疑惑。
池水是个什么鬼?怎么会和丧尸病毒扯上关系?
姜樱解释说:“这个岛有一个比较小众的溶洞,一群探险者在下面发现了一滩黑色的池水,其中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掉进去了,另一个人下去捞也没了,剩下的人报了警,民警处理不了,往上报,最后就被凯文他们的研究组织接管了。”
黑色的池水?夏怿心中一动,他想到了淤泥怪的黑井,肉球怪的黑色恶纹,白蛇怪的五色湖黑影。
这些漆黑的物质,都是同一种东西吗?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所有的世界?
姜樱继续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都没亲眼见过那个池水。”
夏怿点点头:“管它是什么鬼东西,等把这个城市的幸存者都送出去,就把那个溶洞给堵上。”
“把这个城市的幸存者都送出去?”姜樱惊讶的看向夏怿。
“不然我们帮那个凯文做什么,我又不打算出去。”夏怿回答。
“嗯。”姜樱看着夏怿,露出甜蜜的笑容。
因为清理广播站消耗的时间有些多,等到天黑,他们距离关押凯文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找个一个空房间,在那里过夜。
……
别墅里,凯文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心想:两天了,他们应该到了地方,开始进行丧尸的清理,那个诡异的小黑球应该已经过去帮忙,不太可能在监视我。
可以离开了。希望那两个混蛋成功解决掉会哭的丧尸。
他用力移动被绑在背后的手掌,想要将手臂扳到正面,但他不能成功,夏怿绑得很紧。
尝试两番后,他停下了动作。他低着头,脸上阴晴不定,过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咬着牙,他将手并成爪样,按在自己的后腰上。
他按得越来越用力,皮肤凹得越来越深,终于噗的一声,他的手捅入了肚子里,泛黑的血液从腰间流出。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他一开始低声咒骂,慢慢变成了压抑的低吼。
随着他的手在肚子里摸索,血越流越多。
终于,他摸到了想要的东西,他拔出手,手上多了一把小刀。
用刀割开绳子,他站起身,踩到了自己的血。
他盯着脚底,那明显不正常的黑色血液刺激到了他,他用力踩着绳子:“狗屎!混蛋!狗娘养的!畜生!”
嗒——
一节肠子从他腰间的血洞里滑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跪下身,捡起肠子塞回肚子里。
他脱下衣服,除了后腰的伤口外,他的小腹处还有一个包扎着的伤口。
小心翼翼的将后腰的伤口扎好,他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少。”
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慢慢往下摸,一边摸,一边喃喃说:“没有少,没有少,什么都在,只是流了一点儿血,身上有两个伤口而已。”
“没错,只是这样而已,医院都不用去。”
他渐渐开心起来,嘴上咧出笑容。
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他点开相册,看着屏幕上的婴儿照片,嘴上的弧度更大了。
他用手摩挲着屏幕:“宝宝放心,爸爸马上回家。”
看完婴儿照片,他的手指轻轻一划,下一张照片出现,那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人。
他的笑容变得猥琐起来:“小秘书,还没尝几回得小秘书!”
漆黑的夜色中,响起一阵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