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苏一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向阿飞说了一遍。
阿飞听完后说:“你让我打个架什么的还行,让我去经营一家影视公司,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苏一说:“我不是真的让你去经营那家影视公司,我是让你去监视安航和那几个外国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对影视行业一窍不通,做不好怎么办,那可是8个亿呀,这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没所谓,你不是喜欢拍一些视频吗,这次你就权当历练了,做不好不要紧,赔钱你总会吧?”
阿飞笑道:“要不还像对付司徒佳美那样,找个机会把姚谦他们全都干掉算了?”
苏一摇头否定,“不行,姚谦老奸巨猾,身边的高手如云,司徒佳美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他这次可能在搞什么非法药品,所以我要借助ssn的力量除掉他。”
“好吧,那我就尽我所能,当好一个海归富二代吧。”
“这就对了,你权当娱乐了,要拿出派头来,不要舍不得花钱,一会儿我给你转五千万你先练练手。”
阿飞笑了笑,“算了,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完呢,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花。”
“唐医生对你一往情深,别亏待了人家。我告诉你啊,她现在可是戴纯雨的干妹妹。”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对她更多的是感激,因为她救过我的命。”
“遇见对的人就应该好好的珍惜,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人这一辈子会认识很多人,但是真心对你好的其实就那么几个。千万不要等到后悔莫及的那一天才想起来人家对你的好!”
阿飞笑了一下,避开了苏一的话题,他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跟你夫人比,这姑娘的厨艺怎么样啊?”
苏一瞅了一眼餐桌,“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我做的早餐呢?”
“因为你从不吃鸡蛋。”
“你要不要尝尝?”
阿飞摇头,“我吃素。这姑娘是你的搭档?”
“不是,我刚到天纵市的那天晚上,曾跟踪过姚远去了一间酒吧,当时姚远跟她说了几句话,我以为她和姚远是朋友,于是就想接近她从她这挖点线索出来,可实际上,她和姚远并不是朋友。”
苏一看了一眼时间,“走吧,我带你去见龙麟,先把你的身份搞定,其他的细节到那以后再商榷。”
一路无话。
一个小时后,凌云阁。
龙麟按照苏一的吩咐,已经为其准备好了晚上所需的各类工具,其中包括刚刚空运过来窃听器,和一些浸过剧毒的肉块,这是对付那些牧羊犬用的。
三个人讨论了一些关于海鑫的事,龙麟说他已经约到海鑫集团的董事长准备洽谈收购事宜了,不过收购金额可能会高于8个亿,因为海鑫最近出了两部电影比较火。
苏一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他说:“你尽快把这事落实下来,另外,今天晚上的动静一定要把握好尺度,既要把别墅里的守卫全都引到门口,还得想办法避免武力冲突,不然把警视司的人招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龙麟说道:“清风先生,您放心好了,您要是说让我冲锋陷阵可能我不在行,但要是论谋略,我自问还是没有问题的,晚上的时候,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证姚家别墅比过年还热闹,并且绝不会发生武力冲突这样不愉快的事。”
“那就好!”苏一打开龙麟为他准备的那个黑色的书包,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颗没有任何编号的***。
(2)
林若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她在餐桌前站了好一会儿,因为留给苏一的早餐几乎没怎么动过。纸条和指环全都在,纸条上还多了一句话。
“若兰,我朋友来天纵市办事,约我出去叙旧,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记得锁好房门。”
林若兰双手捧着纸条看了半天。她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着,该不会是他的女朋友来了吧?她放下纸条,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换下ol装,穿上舒适的运动套装,然后拽着手拉车到广场摆地摊去了。
今天徐小雨的穿着打扮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头发也烫了大卷,身上还喷了香水。
见林若兰来了,她急忙跑上前说:“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呀?你哥哥呐?”
林若兰心不在焉的看了她一眼,“面试刚回来,你这是准备把自己嫁出去嘛?穿得这么漂亮。”
徐小雨嘿嘿笑道:“你哥呐?”
林若兰轻挑眉梢,露出一抹微笑:“我哥呀?和我嫂子约会去啦!”
“啊?”徐小雨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结婚啦?”
“你别惦记啦,抓紧卖你的首饰吧,多挣些钱,将来买一个对象算啦!”林若兰开始摆摊。
徐小雨一边帮她忙活,一边问:“他真结婚了?我的天呐……用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拆散了呢?”
林若兰斜了她一眼,“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选择我追求,我可是个有理想的人。”徐小雨抬头打量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开心的林若兰,问道:“你见过他老婆吗?”
林若兰摇头,“没有。”
“他亲口跟你说的他结婚了?”
“那倒没有。”
“那你凭什么断定他出去约会去了?”
“他女朋友昨晚给他打电话了,然后他今天就出去了……你问这么多干嘛呀?还真把自己当侦探啦?”
“他有没有送你情侣指环?”
林若兰点头,“嗯,怎么了?”
徐小雨打了一个响指,“那他就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他这是在试探你。”
“试探我什么?……我看你是真疯啦,我可不理你了。”林若兰拿出马扎凳坐了下来。
“我可是会看相的哦,我断定清风大哥绝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他绝不会送你情侣指环的……”徐小雨侃侃而谈。
林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指环其实并不是他特意送给自己的,从某个角度来说,那是自己误打误撞要来的,跟送完全就不搭边。
徐小雨喋喋不休地讲了好半天,从乾一兑二离三震四,一直说到当令者旺,我生者相,生我者休,克我者囚。
林若兰听得昏昏欲睡,打岔道:“明天你别卖首饰啦,整块红布摆在那,给别人算卦吧!”
徐小雨说:“我告诉你,我还真有这个打算,不过不是现在,等我到老的时候,我就带本卦书到天桥底下去给那些痴男信女们算卦,我会告诉他们说,‘你们今生今世都不可以分开,不然会有血光之灾’,唉,这个时代什么都甜,只有爱情是苦的。”
看她满脸忧郁的样子,林若兰笑了出来,“哎,要不你给我算一卦吧?”
“你还真信啊?”
“你刚才说得跟真的一样。”
“哎,哪来那么多真的。”徐小雨一歪头,靠在了林若兰的身上。
二人说话间,一辆破旧的轿车疾停在林若兰的摊位前,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青年从车里跳了下来,他径直走到摊位前说:“姐,借我一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