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岳晨滞讷的眼神看着梨花带雨的岳夜,一股范苦的滋味从舌根一点点的蔓延到嘴间,最后满嘴苦涩。
“你确定要为了欧阳醉杀了你血缘至亲之人吗。”突然,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从屋梁处跳下。
而同时,屋外门被踢开,只见紫衣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咧嘴一笑,道:“你好啊,欧阳夫人。”
“姐姐,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做奴隶了!”岳夜急切地说着,想要劝着她。
又失败了。
看来是别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只等着自己跳了进去。
岳晨苦涩的想着。
双眸紧闭,舌头触及口腔里的一个凸起,只要轻轻一触碰,一切也都结束了。
“不好。”紫衣沙看出岳晨的不对劲,大步一跃,将岳晨拎了出来,只在一刹那见,手一抬,一手为刀,落在女人的颈椎处,岳晨受到撞击,口中的异物顺势吐了出来,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水痕。
“你就没打算活。”紫衣沙皱着眉看着毫无生气的岳晨,满脸的不认可。
“姐姐,他们不是坏人。”岳夜看着浑身发软,像是个破娃娃一般被紫衣沙抓在手里的女人,连忙又扶了上去,说道,“若不是他们,我,我就死了。”
岳晨抬眸看着熟悉的面容。
而岳夜才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小姐姐,在看清楚姐姐的那一刹那,双手忍不住掩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尖叫声太过刺耳:“你的脸!”
奴印就赤裸裸地刻在她的额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显示着“醉”字。
“这是,他烙的吗?”岳夜的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此时盈满了泪水,她颤抖的手颤颤巍巍地覆上岳晨的疤痕处,感受到上面的疤痕凸起,像是一道道刀口,划在她的手指上,“疼吗。”
看到岳晨躲闪着她的目光,岳夜的声音里带着万分痛苦:“我不知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痛苦的闭眼滴在了地上。岳夜小声地啜泣着,一双眉毛紧紧地拧着,在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
“你们姐妹俩被欧阳醉牢牢地把玩在手里,真是可怜。”紫衣沙开口,“不过呢,胡五娘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既然她管了你们的闲事,那你们就不用姐妹相残了。”
“你是谁。”岳晨深深的吐出浊气,抬头看着紫衣沙,虽然眼前的人和紫衣沙极其的相似,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紫衣沙的残忍。
“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紫衣沙气得笑了一声,蹲了下来,和岳晨平视,然后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离开欧阳醉。我可以帮你们。”
岳夜捏上岳晨的手,岳晨的手是如此的冰凉,当岳夜碰上去的那一刹那,甚至觉得被冰了一下似的。
“姐姐,你听我说,欧阳醉他收下我们,就是为了看我们姊妹相残,他……放任紫衣沙将我拐走,就是想让紫衣沙糟蹋我……”
话没说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个寒战,道:“而且,紫衣沙好像误会了我和你,他是把我当做了你,才想把我拐走,才想……”ρo18ɡщ.☆ひǐρ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看着岳晨带着疑惑的眼神,难堪的咬了咬唇,道:“这一切都是欧阳醉做的。”
“不仅如此。”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此刻也发了话,“他所谓的宠爱岳夜,也不过是障眼法,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杀了她。让你们岳家彻底断子绝孙,斩草除根。岳夜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绝育的药,如果他真心要去岳夜,又怎么会下了长期伤人根本的药水呢?”
岳晨只觉得有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死死的捏住,不让她有任何呼吸的机会。
“我想,等你杀了岳夜,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紫衣沙说完,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岳晨的发顶,有些同情,“你们岳家怎么就碰上这种残忍的人呢?”
岳晨心里那个坚不可摧的高大伟岸的主人,像是雕像一样,外表光鲜明亮的金身,似乎已经开始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狗子还在做着春秋大梦,但是外面的人已经再扒他的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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