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就更奇怪了,听过长了新牙齿顶掉假牙齿的,谁听过长了新指甲顶掉旧指甲的,不都是越长越长吗!
“老黑啊,你可别是成精了啊!”
这几天来,楚天是知道灵炁肯定是对老黑有好处的,且大概率是增加它的生命力,可眼下来了这么一出还是他没有想到的,说实话,惊大于喜。
他担心出现不可控的事情!
将老黑换下来的牙齿指甲处理之后,下决心把药停了。
老黑要而不得肯定难受,楚天看着也难受,但再难受也准备先观察一段时间,比如说老黑难受起来就性情大变了,那楚天是断然不可能再给灵炁的。
也因为老黑这突然出现的大变化,让楚天将犹豫了几天的事情给办了,那就是让胖婶不用再过来给自己煮饭做菜。
自己这些天的变化胖婶是看在眼里的,也问过,楚天只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有在大医院看病,确实是病情有好转,倒不用担心别人能看出什么来,再说了“病”好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可老黑这事儿,可不能让人别人看见了,胖婶这每天来好几趟,终究不是个事儿。
胖婶倒是真心为楚天病好了而感到高兴的,就是对这份工作嘛多少有些不舍,毕竟钱多事少,而楚天呢也为了表示对胖婶照顾自己这一年多的感谢,给了一个红包,相当于雇她三个月的钱。胖婶起初说不要的,楚天说那时候给正林叔也就是她老公好了反正正林叔不是喝酒不是买渔具的,胖婶一听这话再推了两次就收下了。
胖婶前脚刚出门,也巧了遇上了刚停车下来的赵大旗。
“胖婶,刚做完饭啊?今天中午菜多不,多的话我在阿天这蹭一顿。”赵大旗笑哈哈的和胖婶打着招呼,看到胖婶将手里拿着什么背到身后去,也不庇护的问,“这藏什么啊,好大一红包。”
“跟你什么关系啊!没菜,阿天自己都不够吃呢,你自己回家吃去!”
胖婶斜了一眼,端起肚子就加快速度走了。
“慌里慌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跑这偷东西呢。”赵大旗嘟囔了一句,然后叫嚷了两句,径直进了门。
“吃了吗?”
外面的对话楚天是已经听到了的,虽然吃饭的地方距离大门有相当的距离,但一直以来他的听力都是很好的,现在更好了。
赵大旗来这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今天的饭菜刚刚好够楚天一个人吃,但匀出一碗还是可以的。
“我喝瓶酒就可以。”
赵大旗自己开了冰箱从中拿出一瓶啤酒来,这啤酒是他之前蹭饭的时候买的,楚天是不喝酒的。
“下午没上班不用开车?”
“今天请假了。”
关了冰箱,赵大旗拿了碗筷,咬开啤酒盖,咕咚咕咚的倒满,一大口喝了大半碗,拿筷子夹了一块肉丁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刚去看了。”
“请假了,又是这个点。本来是安排中午吃饭的吧?怎么,没看上?”楚天问。
“你上次那噶一下后好像变化不小啊,你那个一阵一阵的好了不少的样子。”赵大旗抬头看了一眼楚天,一嘴溜后又说起了自己的事儿,“不是看上看不上,你知道那人谁吗?冯萧萧,就初中的时候隔壁班的读书蛮好的那个,记得不?”
楚天想了下:“有印象,好像你还追过她是吧?”
“你这个倒记听清楚的。”赵大旗又一口闷了剩下的酒,继续往里倒,“我也是去了见面了才知道是她的。读书的时候学习好长得也不赖,现在嘛,其实长得也还是好看的。”
“那怎么就回来了?不喜欢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她没看上你?”楚天来了兴致,他很少接触这样的事情。
“我喜欢的啊,怎么会不喜欢。可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配不上她啊。她倒是没说看不上我,见了面后散掉是我说的。”赵大旗显然来这就是倒苦水的,又灌了一大口,说:“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来相亲,她自己不太愿意的,逼的,生活比的,她女马比的。她不有个弟弟吗,整个就是一混混倒三烂,前两年吧还跟人去工地上打架,腿被干折了,眼睛还有一只跟瞎了没什么区别。赔了些钱,一多半又被她弟给赌没了。更搞笑的是…..”
一瓶啤酒三两下喝完了,起身又拿了一瓶,在咕咚咕咚声中赵大旗骂腔也上来了:“更搞笑的是她弟现在又一定要娶老婆,说是什么对象都找好了就差彩礼了。她家里哪还有什么钱啊……这三个月来,她妈她弟都跟疯了一样要死要活的逼着她出去相亲嫁人,彩礼必须要十八万。这他吗哪是嫁女儿啊,就是卖女儿啊!”
汩汩汩汩啪放下碗,赵大旗继续说:“她也不知道今天相亲的人是我,这些都是看到我之后跟我说的。”
楚天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句:“我突然想起你之前……大概是在高中毕业之后吧跟我说起来过,说这冯萧萧高考是考上大学了的,但家里不让她读,对吧?”
赵大旗点点头:“高中毕业后就逼着她出去打工了。”
楚天回到这话题上:“她这情况挺复杂的,我不太懂。”
“没让你懂,我就是找个人说说,不说难受,找别人不合适,就找你了。”赵大旗闷头喝酒。
楚天确实不懂,不太懂人情世故,更不懂这种有感情又没感情的相亲,而且还是附带着樊胜美+扶弟魔属性的。
真要让他来看待问题,那纸上得来全阴谋,这姑娘说的话符合美人计+激将法基本操作,再往前推的话,促成他们两人见面也是在挖坑设套,否则的话媒人应该会告知基础情况的,起码要告诉名字吧。
当然了,楚天也知道理论知识很多时候都是对不上实际行动的,更别说书上学到的能对应到现实里去了。世事复杂,又存在着巧合,楚天不会轻易以此判断,更别说跟赵大旗提及了。
不过,楚天还是能看出赵大旗来此诉说并非只是吐槽,还有着一些纠结存在——忍不住又想如果那姑娘是激将法的话用在赵大旗身上还真是管用的——楚天不知道当初赵大旗对那姑娘有多喜欢,但肯定是有不少遗憾的,如今遇上了定然也是满怀乱撞。
“对了,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
赵大旗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者说是将相亲的事情搁下了之后想起来的,脸上挂上了一些严肃,说:“我听说的啊,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不敢打包票,真要有呢,你先心里有个数。”
楚天放下碗筷,作倾听状。
“村口阿强赵大强你知道的吧?比咱们大几岁的,小时候外号叫烂头的那个。他啊,好像在打你家这院子的主意。”赵大旗说,“咱们村山上不是有被规划到风景区了吗,建设投资看样子是不小的,他呢早就想要弄个农家乐之类的山庄啊酒店什么的了,原来还到处找地儿的,这消息出来后他就想着在咱们自己村里弄了。不过也是因为风景区规划,再想批个地那是不可能的了,谁都使不上劲儿。所以啊,他就将主意打到你家这院子上面了。稍微改改,再到时候弄个农民自营,说不定还能批到补贴。你家这块风景也好,什么都好。”
楚天听明白了个大概,说:“这算是我们家祖宅了,当初村里自建套房我们家都没顶出去,更何况这时候了。我们家现在也不缺钱,不会卖的。”
“当然知道你家不可能卖,他如果真打定主意了,那肯定会找别的法子,至于什么法子我是不知道的,反正你是住这里的,你得留个心眼。真要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得找你爸妈。”赵大旗说。
楚天点点头,他知道赵大旗说这个肯定不是没由头的,这事儿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只是,说实话他也不是太在意的,他们家不卖,那阿强总不可能强卖甚至强占吧。再说了,父母虽然都在外地的多,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起码他妈不是。
正聊着,楚天手机进来了一个电话,他妹打来的。
“大旗,你先喝,我接个电话。”
楚天快步出了后门到了院子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来:“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话没说全,他就听到了电话那头有些抽泣的声音,“怎么哭了?又和老妈吵架?”
对面传来一个鼻音:“嗯。”
楚天有些头痛:“因为什么啊又?”
“因为,因为……”楚晴有些犹豫,“因为我还是选择去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而且,还签约了一个经纪公司。瞒着所有人去的!可昨天晚上节目第一期播出了,老妈看到了,刚才打通了我的电话……哥,对不起!可我真的喜欢,我就是想试试,如果这次再错过的话,我可能以后真没机会了!而且,而且我相信我无论做什么,还是能照顾好你的,也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