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点点头:“有空,什么事?用单独说么?”
连方勇摇摇头:“不用,就是我娘要给我纳妾,可是我不想,首先我和二香成亲也就两年,二香也才不到十七岁,这生孩子的机会多着呢,其次,我也想现在多学习学习,我出来了才知道学习的重要,我现在连字都认不全,我根本不想这些事,云朵,你帮我劝劝我娘,别整这事不行么?”
白云朵听了之后挠挠头:“表哥,这事别人说什么都没用,还得你自己能说服大舅母。首先逆态度要明确,定个时间,长点的,先拖着,说三年之内,或者五年之内什么的。然后还有给你自己一个目标,说以后学得多了,生意做的好了,拿选择也就多了。那个,一会你让表嫂来找我,我带她去趟七王爷的府上,他们府上的大夫很厉害,让他们给瞧瞧。”
连方勇听了白云朵的话也算是找到点主心骨:“那就麻烦你了,我这就回去让二香来。”
白云朵笑着道:“表哥,其实你挺有想法的,希望继续保持,不要学大舅母,你要有远见,在镇上机会多着呢,以后你自己有本事了,单独做生意,我相信,你比大舅更有潜力。”
连方勇被白云朵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是平时听我爹说的多,谢谢你云朵。”
白云朵道:“不用客气了。”说到这,白云朵忽然想去件事,在古代不能生孩子,总是把责任怪到女人头上,其实也可能是男人有问题呢?
所以她又道:“表哥,一会你也来吧,你们一起去,要不然大夫要是问什么详细的,表嫂自己记不住呢?我也不懂这些。”
连方勇也没想那么多,应下赶紧小跑着回家了。
等他们走了,白远海道:“我发现这人都变了,方勇这性子挺好的,有远见。”他也注意白云朵让连方勇跟着来的事,以为就如白云朵说的,怕大夫有什么要问的。
白云朵道:“嗯,比我大舅母强,要是他随着大舅母就惨了,还好,他像大舅多。”
“你说这人真的是说不清,选择越多,越贪心了。”
“对呗,都吃窝头,没得选择的时候,只要饱了就行了。”
“我这也是越看得多,我越是不糊涂了,心里明白了。”
“爹,其实这些年祖母没有那么宠你倒不是坏事,至少你没有被祖母带的那种自私自利,你更独立自主。”
“确实,先时候我也洗完像是你叔伯他们那样,被你祖母抱着背着的,可惜我从记事就没有过,我什么都要靠自己。”
“爹,你骨子里是善良的,要不然你这种环境的也许性子就扭曲了,可是你没有。”
“我曾经也有过很多不好的想法,但是我内心过不去,最后就一直受气了,还好,我闺女有本事,不用爹受气了。”
他们这说了一会话,连方勇就带着李二香就来了,白云朵让白远海自己看会摊子,然后她带着两人去了慕琅阙府上。
李二香路上表情很凝重,她一直叹息。
白云朵拉着李二香的手:“没事,人的路不止一条,再说也许什么病没有呢?”
连方勇也道:“二香,你别那么紧张,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毛病咱们就吃药呗。”
李二香看着连方勇问:“那如果我真的有毛病,不能生孩子,你还会要我么?”
连方勇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别想那么多,想的越多,人越容易生病。”
李二香也不说话了,而是紧紧地握着白云朵得手,或许这个时候白云朵比连方勇更让她有安全感。
她上次见了孙萍雪,她看着孙萍雪的独立一个女子也能活得很好,所以她心里有了最不好的打算,如果真的不能生,那就离开连家,想办法自己养活自己。
到了慕琅阙府上,白云朵跟管家说明了来意。
因为慕琅阙走时候有交代,白云朵的事情就当府上事情办,所以管家请她们进了客厅,让人上了好茶,又让人去请了府医来。
府医来了两个,都是年纪不小的。
白云朵站起来,跟着两个大夫施礼:“两位大夫好,我表哥和表嫂成亲快两年了,却一直膝下无子,也看了一些大夫,都说没问题,但是我大舅母逼的急,所以求二位帮着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府医认识白云朵,更清楚王爷对这个女孩的重视,所以前边的大夫抱拳道:“白小姐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白云朵对着两人鞠了一躬:“我还小不懂这些,就先出去了,这里就麻烦二位了。”
府医道:“也好,可能需要些时间,白小姐先找地方坐一会也好。”
白云朵应下,然后出来了。
管家也跟着出来了,
白云朵也不想在屋里,想到府上有一片梅花园,就自己去那边溜达一圈。
转了一圈,路过厨房时候,被几个厨子请了进去,说让白云朵再给他们指点一二。
白云朵在厨房又待了一会,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回了客厅去。
她进去时候,府医正在收拾药箱子,见白云朵进来道:“白小姐,连公子夫妇没什么问题,你放心吧,就是平时精神太紧张了,还有就是你表嫂太瘦了,可能是营养不良,这可不行,我给开了些补药,让她回去喝了,放宽心,很快会有孩子的。”
白云朵听了也松了口气:“太好了,谢谢大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
府医笑了:“白小姐不用客气,为白小姐效劳是我们的责任,这药开好了,只是府上不太用妇科的药,所以没有,只能去外边的药房抓药了。”
白云朵接过药方:“还是要谢谢二位,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也让他们早点抓药,早点也安心了。”
这时候连方勇和李二香给府医跪下了,他们的心里自己是贫民,这是给王爷看病的人,能给他们看病,那也没什么能感谢的,只能跪下来。
“谢谢大夫。”连方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