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点数,我就说一次!”
皇甫瑾昂知道,现在说这些“如果”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既来之,则安之。
新房阳光洒进房间里,海风浮动着窗帘,房间里安静美好。
皇甫怀谦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不断飞来飞去的海鸟。
烈婧可哼了一声,皇甫怀谦立即看向了她,轻轻凑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是不是风太凉了?
我去把窗户关上。”
皇甫怀谦刚准备起身,烈婧可就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别走!”
“怎么了?”
烈婧可笑眯眯地看着皇甫怀谦,然后亲了他一口,“早安,老公。”
听见这一声“老公”,皇甫怀谦立即眉开眼笑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老婆啊?”
皇甫怀谦有点囧,“我……该起床……了。”
“嗯嗯!不行,你还没有叫我老婆呢!”
烈婧可不依不饶。
皇甫怀谦本想赖掉,结果看来是赖不掉了。
烈婧可满怀期待地看着皇甫怀谦,可皇甫怀谦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干嘛?
有那么好笑吗?”
烈婧可板着一张脸,准时对皇甫怀谦有点意见。
“我叫不出来。”
“那有什么叫不出来的啊?
我们两个都结婚了,婚礼也举办了,也领证了,连那种事……”烈婧可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有什么叫不出来的啊。”
看着烈婧可羞红的脸,皇甫怀谦笑了笑,“昨天晚上……疼吗?”
烈婧可的脸更红了,“还好……”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别提有多么幸福了。
婚礼结束,轮船将宾客们全部送回了帝城,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座岛屿。
皇甫瑾昂和烈歆甜收拾东西准备回部队了。
走的这天,皇甫家和烈家的人全都出来送他们,其实他们反倒是不喜欢这样离别的场面,搞得哭哭啼啼的,让人很难受。
回去的车上,皇甫瑾昂和烈歆甜都十分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离别的滋味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皇甫瑾昂看向烈歆甜的时候,发现她脸上带着眼泪,“是不是很难受?”
“嗯,哥,自从你和我说了那些话,我总觉得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总觉得自己会一去不复返似的。”
“胡说!”
皇甫瑾昂敲了一下烈歆甜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你是我带出来的并,哪有那么轻易出事,更何况,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烈歆甜终于露出了笑脸,“我倒是没事,就是觉得我爸妈好可怜啊,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尤其是我爸,总是那么多愁善感的,我不在家,家里就他们两个人,怪可怜的。”
“我已经跟我妈说了,还有我姐,他们都会照看着点儿的,过不久你小姑怀孕了,他们就有的忙了。”
烈歆甜抿嘴笑笑,“所以我更应该成为他们的骄傲,不能退缩,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一定要好好地走下去。”
他们相互凝视着彼此,在轰隆隆的车厢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上起来,皇甫怀谦就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两个人结婚,在楚凌熙的劝说下,皇甫澈暂时打理天鹰集团,这样皇甫怀谦也就可以和烈婧可去度蜜月了。
不过皇甫澈也说了,等他们度蜜月回来,就把皇家集团一并交给皇甫怀谦。
这两天两个人从婚礼的劳累中休息过来了,可烈婧可似乎看出了皇甫怀谦的心事,从背后搂住了他。
“老公,你在想什么呢?”
皇甫怀谦笑笑,“可可,婚礼上闹出了那么一出,本就已经对不起你了。”
“我们两个是夫妻啊,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烈婧可闭着眼睛,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扬。
她真的好爱皇甫怀谦。
“本来这件事就很对不住你了,但是还是有件事得你说。”
烈婧可睁开眼睛看着皇甫怀谦,“什么事啊?”
“是关于冯栀冷的。”
烈婧可真的是心大,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和皇甫怀谦亲亲我我中,都快忘了冯栀冷的存在了。
“她怎么了?
她不是被带走了吗?”
“警方联系了我一下,说她的炸弹的确造不成太大的威力,而且炸弹也没有爆炸,问我是不是要保她,如果按照正常的处理,她应该会被判处一年,你是怎么想的?”
烈婧可撅着嘴巴思考了一下,“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皇甫怀谦双手搭在了烈婧可的肩膀上,“可可,你知道我和她曾经有一段感情,这段感情就像是我们之间的不定时炸弹,可是可可,我不能让时光倒流,我没办法抹掉我和她的过去,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现在以后爱的人只有你。”
烈婧可却摇了摇头,“她从来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老公,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爱我。
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皇甫怀谦欣慰地笑了笑,“所以这件事我是想要听你的意见的,其实我也很担心,如果她再来伤害你怎么办?”
烈婧可想了一下,“我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完全也是因为她的原生家庭造成的,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吧?
然后再做决定?”
“好,听你的。”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看守所。
他们坐在探望室的时候仍旧牵着手,冯栀冷被带了出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皇甫怀谦和烈婧可。
他们坐在那里,是那么的般配。
她知道从婚礼上烈婧可相信皇甫怀谦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她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因为皇甫怀谦事先打过招呼,所以给他们留出了一点自由空间。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不去度蜜月,来看我做什么?
看笑话吗?
那你们看到了,可以走了。”
冯栀冷并不愿意面对他们。
“冯栀冷,你以为我们愿意来看你吗?
我们真的是可怜你。”
“我不要你们可怜我!”
冯栀冷大喊着,这是她最后一丁点可怜的尊严了。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冯栀冷掩面而泣。
皇甫怀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变的这么不堪。
倒是烈婧可出乎意料地冷静,“我和她聊聊吧,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