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递到了沈珏的跟前,羊肉饼的香气在鼻尖散开,纸里包着的是被烙的金黄的面饼,中间夹着细碎的羊肉末,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你总不能一直不吃的,”见沈珏迟迟没有张口,梁山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现在努力还能再长些,不然一辈子就只能这么高了。”
沈珏比梁山小了四岁,可今年就好像没再长了,和梁山比起来,差了小半个头,此时被提及,多少让沈珏有点脸红。
“何况这羊肉,还能壮阳补肾,”见沈珏有些意动,梁山凑到他耳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昨晚看起来时间也很短的样子。”
这下沈珏的耳朵都快要烧起来了,直接就着梁山的手咬了一口,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姜末和葱花遮盖了羊肉的腥膻,只是沈珏还是觉得不大适应,吃了一口就推开了梁山的手。
“这家的饼确实不错,”梁山没再勉强,也不嫌弃地拿竹签叉起沈珏吃剩的那块丢到口中,“你一时也吃不了太多,不然肠胃恐怕也是吃不消的,回头叫厨房给你准备一些慢慢适应。”
“嗯,”把嘴里的饼咽下,口中残留的气味还是让沈珏感觉有些不适,看到前边有卖豆腐脑的,他忙招呼店家装了一碗。
白~嫩的豆腐卧在青花大碗中,上边撒上黄豆,葱花和蒜泥,还滴上了几滴麻油,最后倒上香醋,香气扑鼻,沈珏也不顾这是刚出锅的,拿到手中就用勺子搅开,然后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软滑的豆腐直接入喉,让沈珏浑身都舒坦了不少,看着跟他一起坐在摊前小桌边的梁山,伸手打算让店家再装一碗。
“不用了,”梁山拦住了他,“早上已经吃了不少,你的给我喝点就好,”说完看着沈珏碗中的豆腐脑,一边将手上的饼送入口中,朝他示意自己并没有空着的手。
“好,”沈珏又喝了一大口,将碗推到梁山的面前,“剩下这些给你,够吗?”
没看到我手里拿着饼吗?!
“够,”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梁山迅速将剩下的饼就着豆腐脑吃完,没再搭理沈珏。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言,很快就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
食鲜阁。
作者有话要说: 梁小山:夫君我要吃豆腐花。
沈小珏:好。【起身叫店家】
梁小山:我要你碗里的。
沈小珏:给你。【推过去】
夫君听不懂我的话好心塞
虽然没写到啥美食,但我还是一边吞口水一边码完的。
另外谢谢叶子小天使的提醒,但是想要改错字的时候晋江说我没有通过审核不能编辑【懵逼脸】等晚点再看看好了_(:3ゝ)_
、第七章
7
这食鲜阁在云城已经开了有几十年了,从梁山的太爷爷那辈开始做起,将一个小摊一路做到了酒楼。到了梁山的爷爷那里,这酒楼一连开到了京城,还被先皇赐了字,一时风光无两。
只是到了梁父这一辈,梁家没再大力发展酒楼的生意,反而是在前几年将重心转向了布庄,如今梁大少爷梁熠接手的恒云布庄的生意做的倒是红火,而食鲜阁,这晋国第一酒楼的名号早已给让了出去。
两人刚在门前站定,正打量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食鲜阁”三字,店内的小二就连忙上前招呼了起来。
“这两位客官里边请啊,我们大厨最近推出了新的菜式,两位来试试啊!”
现在还没到午饭的点,大堂里零星坐着些人,这小二也是个机灵的,看出沈珏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是普通人家能置的起的,直接将两人引向去二楼的楼梯。
“这二楼是包间,比下边坐着清静些,两位是楼上请还是”
“楼上吧,”梁山先应了声。
那小二快步走到楼梯前,将搭在肩上的布巾拿下,擦了擦楼梯边的扶手,这才伸手示意,等两人上了楼梯,又回到大门口去招呼了。
“两位客官好,瞧着二位有些面生,需要推荐什么包间吗?“楼梯上边也候着一个小二,见客人上楼,马上热情地上前迎了过来。
“有什么推荐?”沈珏看向楼梯拐角处的一个包间,包间的门上挂着一个小牌,上边写着“月菊”两字。
“两位若是想要能看到街道的,就只有红梅轩了,其他几间已经被提前预定。若是不想被打扰,有里边些的桂花轩和金香轩。若是想要谈些私~密的事,可以考虑三楼的贵宾间。”
“那就带我们去三楼吧,”梁山借着两人交叠的袖口的遮挡,偷偷在沈珏的手心上挠了一下,“我们,嗯,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讨论。”
这暧昧的气息简直要透体而出。梁家小少爷昨日才成婚,城中有不少人都前去围观,这小二虽然没看清两人的样貌,可沈珏这么明显的特征他还是知道的,这下看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分明就是一对新婚夫夫的模样。
“这位可是小少爷?”食鲜阁是梁家的产业,这酒楼里的下人也是该叫梁山一声小少爷的。
“嗯,你待会让这楼里管事的上去见我,”见身份被识破,梁山也没兴趣再“视察”了,直接吩咐小二离开,就带着沈珏上了三楼。
三楼的楼梯口也候着一个小二,没等他开口,梁山就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丢了过去,那小二手忙脚乱地接住,看清是什么之后连忙交还给了梁山。
“待会管事的来了直接吩咐他去最里边那间找我,”之后梁山也没管店小二的反应,带着沈珏径直走向最里边的包间。
“这酒楼挺好,”沈珏在桌前坐下,环视了下房内的摆设,“不愧是先皇赐了字的。”
“这是第一座食鲜阁,从我曾爷爷建起来到现在,已经快上百年了,”梁山拿起桌上摆着的一个茶盏把~玩了起来,“这些桌椅器具,大部分都是那时候一直留下来的。”
“啊,”沈珏摸了摸桌面,实在也是感觉不出来这是好几十年的老物件,“这酒楼,也算是你的嫁妆,你以后做什么打算?”
“还能做什么打算?”梁山将茶盏放下,从怀中掏出刚给那小二看过的木牌,放到了沈珏的手中,“喏,交给你了。”
这木牌沈珏也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制的,通体漆黑,拿在手中很有分量,上边镂空刻着一个“食”字,很是精致。
“你不都说了这是你的嫁妆,”沈珏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就准备还给梁山。
梁山又怎会收,从沈珏手上拿来又直接给他塞到怀里,“我又没说要给你,这个只是借给你使使,省的以后楼里的人不听你使唤,还要我来出面。”
沈珏也没再推辞,将木牌收好,想到关于要怎么管理酒楼这块,又有些抓瞎。
“那今后这酒楼要如何发展?”沈珏知道自己从没有接触过这类事情,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