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屿沉默片刻,没有否认,“在瑞士。”
居然在瑞士?苏瓷想起上次在瑞士时那条灰色的领带,心头掠过一个模糊的猜测。
“你在瑞士工作吧?这么远的距离,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原本也计划回去。”纪屿语气认真,“等我。”
挂了电话,苏瓷心头没个着落。
陇城地处西北,人口分布松散,到处都是草原荒漠,要找到她显然是有些难度。
纪屿难不成猜到陆子墨把她藏哪儿了?
苏瓷捏着手机站在院子里,虽然天气放晴,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
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屋子里的老男人悠悠转醒,揉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想起自己遭了那个小姑娘的偷袭,拿起门后面的棍子追了出来。
本以为让她逃了,没想到那个漂亮得像白衣仙女的女孩,居然还在院子里站着。
老男人心头一喜,料定她人生地不熟,根本逃不掉,干脆把野心摆在明面上,“你走不远的,这一块我最熟悉了,就乖乖待在这里给我当媳妇吧!”
苏瓷上下扫他两眼,嗤笑,“陆子墨我都看不上,你算老几?”
老太婆听不懂普通话,跟着说了几句方言,大意是劝她留下。
苏瓷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林子外面,脸色稍变,赶紧蹲在砖头垒成的鸡窝后边。
院子是半包围式,南边的山沟里种着几棵森槐。
树影婆娑间,黑衣保镖的影子在山头若隐若现,看样子是在找她。
老太婆还在絮絮叨叨,声音虽然不大,在寂静的山头却大老远都听得到。
苏瓷探出头,瞥见下面的保镖已然注意到了这边,立即给老太婆打了一个手势,用口型无声道,“别说话!”
“你还挺横!进了这大山里,谁管你是什么大小姐!”老太婆已然把她当儿媳妇看,有心要挫挫她的锐气,声音猛地扬高。
下一秒,山头上戴着墨镜的保镖纷纷看了过来。
其中一人做了一个手势,分散在四面八方寻找她的手下聚在一起,朝这户人家走过来。
苏瓷的心情真是曰了狗,顺着后院小路摸上了山,走了一阵崎岖山路,悲剧的发觉前方没路了。
“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保镖进了院子,冷酷地询问牧羊的老男人。
老男人没见过这么多衣冠楚楚,宽肩腿长的黑衣人,心里发虚,朝苏瓷逃跑的方向指了指。
“那是我儿媳妇!你们不能带她走!”老太太焦急地道。
“儿媳妇?”为首的保镖徐徐摘下墨镜,略一打量眼前四十岁模样的老汉,冷笑一声,“那是我们墨总看上的女人。你儿子是哪条街的牛粪,苏小姐这样的牡丹国色也敢肖想,配吗?”
苏瓷踩着陡峭的林坡,一路往下滑,到了一条石子路上,揉了揉红肿的脚腕。
“当初要是不招惹陆子墨那个混蛋,我至于受这个罪吗我!”苏瓷愤愤然。
身后,七八个保镖寻着她逃跑的路线,已然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