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苏瓷……”
    陆谨言拉着她的手，细碎的发丝抵着她的手背，嗓音艰涩，“我从未这么卑微地求过谁……你是第一个。”
    苏瓷动了动唇，眼神波澜不惊，“所以，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瓷，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陆谨言的眼神满是痛楚和自责，“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拟那一份离婚协议书，不会逼你离开我，不会对你冷淡，不闻不问……我会好好爱你。”
    苏瓷扯了扯唇角：“哦。”
    男主这一跪，她并不意外。
    小说里，女主打定主意要离开陆谨言，被他这一跪，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苏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才发觉了我对你的感情……我比我想象中还要爱你。”
    “我只是……”
    “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男人轻缓低柔的嗓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苏瓷摸了下胳膊，缓缓弯下腰，食指在他眉心点了一下。
    陆谨言眼眶微红，直勾勾看着她，薄唇抿着紧绷的线条，漂亮的脸上满是深情和苦楚。
    “前夫，原身已经不在了，你追妻火葬场有用吗？”苏瓷笑盈盈盯着眼前人模人样的男主。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没好好看过陆谨言这张脸。
    眼下，才发现男主长得的确不错，完美的五官超越了性别，眼角眉梢都是标准霸总的清冷禁欲感。
    但是，再怎么好看，想起原书里他心狠眼瞎的一系列行为，苏瓷对他生不出半分好感。
    她这话说得莫名奇妙，陆谨言眉心皱了皱，“什么原身……什么火葬场？”
    苏瓷缓缓站直身子，眸底多了几分傲慢，“我从来不爱你，以后也不会。”
    陆谨言身形一晃，薄唇轻启，“我不信……最起码，结婚前你还是爱我的。”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苏瓷眼神嘲讽，周身冒着生人勿进的冷气，进了套房的门。
    陆谨言缓缓起身，木然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像是一尊结冰的雕塑，从眉眼，到唇角，都蕴藏着爆炸的怒火和难言的屈辱。
    “得不到的，我宁可毁掉。”
    …
    皑皑雪地上，刺目的白光将滑雪小镇装点得如童话般。
    阿莱奇冰川地区车辆禁行，一行人在雪具店挑装备。
    “苏瓷，我记得你不怎么会滑，要不请个教练带你吧？”秦意拎着一双雪鞋走过来。
    “不用，滑雪我还会一点。”苏瓷在店内巡视着，熟练地挑好整套的滑雪服、手套、太阳镜、安全帽、雪板、手杖，走到收银台。
    吴菲挑了半天也没挑好，朝苏瓷的方向瞥了过去，照着她的标准拿了全套同款。
    “我记得你明明……”秦意欲言又止。
    苏瓷滑雪的技术真的很菜啊！身体素质还不太好。
    上次一起滑雪还是两年前，几个圈子里的朋友一起去滑雪场，苏瓷摔了好几次，哭着说再也不玩这个了。
    吴菲掩着唇笑，“秦意，你还是少管点闲事，她会玩儿就让她玩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