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路走过有巡逻兵,也有偶尔走过的士兵,南凌这守旧的做派不多久就该传开去了。
呵……
……
晚间的时候南瑾几人是回南家休息的,但是白日里那都是在营地里与将士们一起的,这样既方便随时迎战,也方便了解军情,毕竟他们新来乍到,谁知道那雷俊是不是都说了实话。
这几天的混迹,倒是真的让南瑾几人得了不少消息,一些关于姜国兵的消息,毕竟我方士兵也跟姜国兵交战过多次,总是了解一些的,得了一些消息,南瑾便径自做起了规划,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南凌守旧不肯出兵攻打姜国与底下将领发生口角的消息传到南瑾耳中的时候,差不多是黄昏的时候,离事情发生过去了半日左右的时间。
赵元哲听了就要去理论,被南瑾一把给拉住,“做什么去?”
“找他们去,懂不懂什么叫做军令,这般质疑姑父。”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将军之间的话会在士兵中传开来?”
“……”赵元哲突然间被遏制住了话语。
“元哲,打仗不是凭一腔子热血就行了,就算真的将令不和这也很是正常,毕竟每人有每人自己的主张,而在判断一件事之前,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且这些言论也没什么,士兵们也就是谈谈而已。”
南瑾刚说完,不远处直接打起来了。
南瑾下意识就冲了过去,没几下直接将在打架的两人给分了开来,“做什么?私自斗殴,是想要军法处置吗?大战在即,我们的拳头是用来揍敌人的,不是用来揍自己的。”
南瑾这完全是那幽州五年军中训练出来的魄力与本能。
而这看得不远处站着的赵元哲、沈冰玉和徐子骞都有些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南瑾。
特别是赵元哲,竟是生出了敬佩以及羡慕,“南瑾到底是不一样了。”
那边打架的士兵被南瑾的几句话给说得羞愧难耐,而无论是哪一方都有些羞愧,维护南凌的人是因为南瑾的话,而诋毁南凌的人则是见到南瑾心虚。
“军营中私自斗殴,自去领罚,大战在即,各杖责五军棍已示惩罚,若是不服,战场上跟本郡主较量。”
“是。”没人敢说不服,毕竟南瑾那一战的英勇着实深入人心。
“另,本郡主理解你们军营枯燥也就剩聊一些八卦来解乏,但也要带点脑子,且不说一些言论是否属实,便是真实何时轮到你们来人云亦云,有那精神不如留着休息去对敌,再有闲功夫不如去想想为何别人能成为将领,而你们就只是士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没有士兵不想往上爬,若是如此,我们来这卖命为的是什么?而做将领不仅仅是会要上阵杀敌那么简单,还需要计谋,还需要顾全大局,若是只知道一味的往前冲,那与送命有何区别?莫不你们以为姜国人都是傻子,就站在那等你们去砍?”
若说刚刚还有人不服,这会子全都低下了羞愧的头,特别是一些诋毁南凌的人。
“没人不想打胜仗,将军领你们出战,自是想要你们怎么出去就怎么把你们领回来。你们要相信南将军,三日前能领着你们出城大战姜国人,一扫你们憋屈多日的气,就能带着你们再次大胜姜国人。小打小闹算什么,我们要的是重创,打得那姜国人如那落水狗一样,不敢再来犯,明白?”
没人敢吱声。
南瑾直接又高声喝了一声,“明白?”
“明白。”不知为何,众将士只觉得南瑾这一声甚是击人心魂使人热血,让人不由得高声应答。
“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南瑾又高声说了一声。
“明白。”这一声应答比刚刚高了许多。
这一声后,南瑾面容缓和了许多,“既然明白了,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期待你们战场上的英勇。”
“是。”士兵们应着声便散了,面上带着豪气。
士兵一散,赵元哲立刻就凑了上来,“小瑾儿你可以啊,瞧瞧把人给唬得,不过厉害,我这都心血澎湃得恨不能立刻就上战场去厮杀一番了。”
南瑾对着赵元哲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然后一收笑,说了句,“这叫心理战术。”说完后撩了一下落下的发,微低声道,“还有,这么说我爹,我不高兴。”
话落后,直接甩袖就走,那叫一个潇洒。
赵元哲被南瑾这一句给惊住了,不是觉得奇怪,就是挺突然的,随即直接乐了,“我就知道,刚刚还劝我不要在意,瞧瞧这自己在意的,不过这手假公济私不错不错。”
说着抬脚跟了上去。
沈冰玉这会子才从南瑾刚刚那英姿飒爽里反应过来,蹭得一下就追向了南瑾,啊啊啊,她的阿槿好厉害,她也要这样。
徐子骞最淡定,最后一个跟着离开,然眸中半分不减敬佩。
……
南瑾的所作所为瞬时间顶替了众将士对南凌的质疑声,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便变成了对南瑾的倾慕,幻想着谁能娶到南瑾。
而这不仅在军中传,丰城就那么大,军队与城中百姓也是有交集,传着传着自也是传遍了全城。
作为在城中的顾修染,自也是听到了。
本听到媳妇英雄,心里甚是自豪,但听到后面的爱慕以及各种配对什么的,顿时间就被醋给淹没了,特别是以及好几日不见媳妇了。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耐不住醋意的顾修染再次钻进了媳妇的屋子里。
南瑾刚进屋就被人按着吻了一个正着,能这么大胆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南瑾反手勾住了顾修染的脖颈回吻着。
当那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的时候,南瑾微微推了推人,“不要,这两日可能要上战场。”
“我亲亲。”
顾修染哄着人继续亲着,并继续下移。
南瑾却依旧推着,“不要,我受不住。”
这话听得顾修染一颤,沉默了一下放弃了继续向下的动作,重新攀上了那唇,夺了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