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向。等我终于反应过来发现徐综还没走时,他就迈开步伐走了。
等他走远了,张显才在我怀里拱拱说:“刘弦。”
“怎么了?”
他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我:“你是依靠什么觉得徐综是爱着你的呢?你又是有什么本事,觉得他是弯的?”
“哈?”我疑惑的对上他的面容,问他:“为什么要怀疑这种事?”
他苦笑道:“你不觉得他就是玩玩你么?就是吃腻了肉类,觉得换类东西有点意思。有怎么可能长久呢……”
我抓着他的肩膀:“张显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么?”
张显歪着脸,突然有些怒容:“他不过是个小鬼,怎么可能长久的了?你怎么就这么傻傻的相信了呢?”
“张显!”
他看我急了,突然眼神复杂起来:“刘弦,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他呢?”
我长久的沉默着,他也就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向他证明徐综是真心的。我和徐综在一起完全是我主动,但是他后期对我的回应让我觉得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如果一切是骗局,完全可以说的通。
但是我不想去设想这一部分。
这个晚上是我和张显同床的最后一个晚上,他靠在我怀里,轻轻得给我唱大学的校歌。
梦里张显和耿灭并肩走在教学楼前长长的坡道,学姐就走在他们不远处,我则是在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知道我怎么看到的,耿灭牵着张显得手,牵的很紧,生怕他松手。好像他一松手,他们的两个世界就会永远的分开来。
张显不知道怎么感觉到我的,看到我就脱开耿灭的手,向我跑来。
他松手的一刹那,随着他向我跑来的一步步,他身后的世界开始变成灰色向我蔓延。
突然张显回头去喊耿灭,但是后头的世界已经再也回不去了。然后他突然跪在地上大哭,我怎么拉他都拉不起来,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停止哭泣,泪水在脚下积累成河。
直到把我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最近卡文……
明天说好的双更,但是要去爬山,更不更我也不确定
最近码字都要思考好久我是谁我在哪里……
不想惯例求了,爱干嘛干嘛吧,你们开心就好
、第二十一章
徐综总觉得,比起他自己,睡梦中的刘弦才更像孩子。
徐综抚平他眉间,为他盖好被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就像他从前那么做的一样。
中午暖色调的阳光通过窗帘的缝隙漏进室内,照射到刘弦脸上。
徐综看着那张脸,从前都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现在却觉得维持这样的日子真的太困难了。
刘弦突然开始哼哼,好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手开始四处的抓东西。徐综两手伸过去任他抓着,看他好似安心多了砸吧砸吧嘴就睡了的样子,这几天一直闷在心里的烦躁突然烟消云散了。
徐综看了眼张显走之前留下来的字条,有些不明白他们这代人的友情。
昨日去找耿灭也是,他像是失了神一样,不愿意见任何人。连耿潇云也是一副难受的模样。
明明张显昨天伤心欲绝,可是他们一这样,弄得倒是谁都没办法怪了。
不知什么时候,刘弦就醒了。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徐综。徐综发现了,可是不想点破他,就任由他盯着,让他好好思考措辞。
“小晓……”
这个名字,刘弦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了。
“怎么了?”
“你都不和我撒娇了。”他躺着抬头看他,看他惊艳自己多时的面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陌生:“你已经没有以前和我相处的时候那么自然了,你开始拘束了。”
徐综不知道该和他怎么解释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不能老是靠撒娇来解决问题的事实。但纠结了半天,才说:“你如果喜欢,我就多对你撒娇。”
刘弦失笑:“这件事的重点不在撒娇上,而是你和我疏远了。”
徐综皱着眉摇头:“没有,我们没有疏远。”
刘弦说:“就是因为你没意识到我们才疏远了。”
徐综说有也不是没有也不是,干脆钻进被窝里抱着他同他说:“从前我只是个孩子,我就想一出是一出,任性一点。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个高中生了,有很多事和以前不能混为一谈。就比如我像小孩子一样整天哭哭闹闹不去学习,你能接受么?”
刘弦很想说我养你,但突然发现凭他的经济水平还没那么大度,就有种无力感。
徐综猜到他想什么了,于是对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也就代表我也有责任承担这个家,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
刘弦说:“可我也不是孩子,我也有责任,你却从来不把你想的告诉我。”
徐综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正色道:“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什么都会和你商量的。”
“那你去看耿灭了么”
“去了,他们不见人。张显早上回去了,我找人看着他点了。”
“那昨天那个老太太怎么回事?”
他愣了,反应过来才回答:“我以为你知道了呢,那是我奶奶。她昨天带我弟过来……祝干爹生日快乐。还有我迁到干爹那里了,从此和原来的家没什么关系了。”
刘弦啊了声:“说迁就迁么?”
徐综仍然平静的回答:“我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爹除了找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奶奶自从我爸死了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我爷爷前几年病死了。现在又来了个情妇,我还有待在这个家的必要么?”
“……那你活的很辛苦么?”
他听到徐综这么问,突然有些困惑:“活的辛苦?我从来不觉得活的辛苦,什么样的日子不是一天天过下来的。”
然后他吻了刘弦的额头说:“刘弦,不管别人怎么说,过你自己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今天出来就觉得身后被一道目光注视着,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本来是个女人跟着,后来又变成了一个男人,倒是比那个女人盯的松。他一直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甩不掉他,他也抗拒我靠近。
本来想回家,可是突然觉得不安,就像去餐厅找张显商量对策。
到达餐厅时,周围围满了旁观的人。而他们看的,是一场闹剧,就是一群黑衣服的保安在砸张显的店。
我想上去阻止,但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张显拉住,他说:“别和他们硬肛,打不过的。”
“那怎么办?”
“报警啊傻逼。”
我吃惊的看着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