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是将军出身,他为人豪迈,出行不喜欢坐马车,而是喜欢骑马。上行下效,官员们出行也都喜欢骑马。
在古代社会中,唐朝妇女的地位相对是很高的,着装相对暴露,行事风格热情奔放,很多女子也喜欢骑马。
由于女子们身穿长裙,骑马的时候双腿要放在同一侧,就无法驰骋。因此,女子们为了骑马方便,就流行穿男装,着长裤。街头上的男装丽人比比皆是。
在长安城中骑马是一种特权,只有官员和勋贵才可以,平民百姓和商人只能坐马车。
桥文和王德宝来到了西宁街的时候,就看到几名带刀侍卫,簇拥着两位身材窈窕的男装丽人。
二十岁出头年纪,飒爽英姿,妩媚中略带刚毅的女子,自然就是四夫人了。
在她旁边的一位女子,大约十三四岁年纪,长着一张精致小巧雪白的瓜子脸,长长地睫毛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桥文。她叫楚韵儿,是楚恒的二女儿。
王德宝介绍了来人的身份后,桥文拱手行礼说道:“见过四夫人,见过小娘子。”
四夫人望着眼前一袭青衫、面目清秀的桥文,只见他神态自若,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一般平民百姓,见到达官贵人的那种卑微的神态。
四夫人不由得暗暗点头。
她说道:“桥郎君,事情王掌柜都跟你说了吧?”
在来的路上,王德宝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四夫人不仅有酒楼生意,也有其它生意,却因为意外的原因积压了一批货,其中有布匹,还有一些丝绸。
这批货当时的进价较高,在运回长安的路上,因为南方水灾滞留了较长时间,运到长安以后就没有什么利润了,又不愿意低价售卖,结果积压了下来,想着等到来年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扬州和湖州一带的纺织业获得了较大的发展,城里的那些布匹商人从南方运来了大量的丝绸布匹,成本低价格更便宜了,他们跟人家一样的价格卖出去会亏很多。
挤压了这么多的货物,占用货款的利息加上仓储的费用,又是一大笔,按照现在的价格卖出去更是要亏出许多,也就更舍不得卖了。
桥文觉得好笑,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通病,眼睛就只盯着这一笔生意,却不知道盘活资产。像股市里大多数的股民一样,拿错了股票,眼见着股票一个劲儿的下跌,却舍不得割肉出局,就那么一路看着它跌下去。
四夫人说道:“这批货物如何处置,还请桥郎君拿个主意。”
桥文说道:“先去看看货吧。”
桥文和王德宝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前行。
不久以后,马车来到了楚家别院,最后停在了一间库房的门前。
王德宝吩咐道:“把门打开。”
几个伙计推开了仓库的门,仓库里面光线有些昏暗,气味也不太好闻,四夫人完全不在意,直接就走了进去。
楚韵儿却有些为难,皱着小巧的鼻子,迟疑了一下跟了进去。
王德宝和桥文等人也随着走了进去。
众人来到了一堆货物跟前,伙计掀开了苫布,露出了里面的一堆布料,一股发霉的气味儿扑鼻而来,看来这里已经很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王德宝脸色大变,赶忙上前查看那些货物。
很快他从货物的底部扯出一块儿布来,看到上面有的地方已经发霉了。
他十分心疼,厉声喝道:“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保管的?”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一个上了年纪的伙计陪着小心说道:“王掌柜,这些货堆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也没说如何处置,所以,所以就忘记了。”
说完,他用眼角撇了一下四夫人,担心东家发飙。
桥文走上前去,翻看了一下那些丝绸和布匹,看到上面的还是完好的。他说道:“王掌柜不要着急,你先让伙计们把货物清点一下吧。”
不久以后,货物全部清点出来了。
王德宝问道:“损失了多少?”
伙计们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那个年长的伙计说道:“下面的货物损失比较严重,上面的还保持完好。”
四夫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就直说吧,到底还剩下多少?”
上了岁数的伙计说道:“损失了大约不到三成,如果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值,还剩下两千贯的货物。”
“什么?”王德宝听完,眼睛瞪得快要蹦出来了。
四夫人却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在意这点货物的损失,她望着桥文,说道:“桥郎君,你说这批货物该如何处置?”
桥文说道:“这批货物中的丝绸质地不错,颜色也很好,处理得当的话,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他说这话众人都不信。
因为同样的丝绸长安城里比比皆是,而且人家的货物还是新品,再怎么卖也超不过人家的价格去。
四夫人问道:“桥郎君,你认为这批货能卖多少钱?”
桥文说道:“如果直接卖的话,最多也就是两千贯,不过……”
“不过什么?”四夫人问道。
桥文问道:“不知道这笔货,卖到多少钱您可以满意?”
四夫人对商业也十分精通,她猜想桥文大概从哪里找到一个冤大头把这批货处理给他,最多也就能多卖出两三百贯了,于是她说道:”如果能卖到二千五百贯,那就很了不起了。”
桥文笑道:“四夫人,如果你能够按照我的主意,这批货一定能够卖出个好价钱的。”
王德宝急忙说道:“桥郎君,按照您的意见,这批货能卖出多少钱?能到三千贯吗?”
桥文笑道:“保守的估计,五千贯吧。”
“这怎么可能?”
众人都十分吃惊。
四夫人心中也不信,直接说道:“假如能卖出这批货,我们只留下成本,其余的钱都归你。”
桥文笑道:“无论这批货卖多少钱,我分文不取,只是想跟王掌柜交个朋友。”
桥文不方便说跟楚家交个朋友,只能借着王德宝的名义来说。
四夫人说道:“桥郎君,如果你真的能够为我家挽回损失,你这个朋友我们楚家交定了。”
不久以后,众人来到了前厅,桥文让人取来了纸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众人都好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