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桥先生,您就别绕弯子了,直说吧。”众人纷纷说道。
桥文笑道:“各位掌柜,我打算把炒菜的技艺提供给各位,并且可以为你们培训厨师。不仅如此,每个月推出的六道新菜,也会免费提供给你们,味精和铁锅也可以提供给你们。”
“有这样的好事儿?桥先生,您说说看,有什么条件?”南外楼的杨掌柜有些不信的说道。
众人也都望着桥文,看看他会开出什么样苛刻的条件来。
桥文笑道:“条件很简单,你们只要每个月给望月楼30贯的利润,一年360贯。也可以一次付清,每年300贯。
当然了,铁锅和味精我会以合理的价格提供给你们。”
“就这些吗?”众人都已经盘算了自己的利润,对于乔文开出如此低的条件,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太平楼的高掌柜简单地算了一下,自己的酒楼位置好,面积比望月楼大十几倍,改做炒菜,每月新增利润至少七八百贯,付出三十贯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他有些不可置信,再次问道:“就这个条件吗?”
“就这些。”桥文肯定得说道。
“太好啦!”众人都有很激动。
桥文说道:“为了能够让大家更好的经营,赚更多的钱,我还有个建议。”
“桥先生您说。”南外楼的杨掌柜高兴地说道。
桥文说道:“诸位请看。”
丁芷青举起了一张大纸,上面画着长安城的简图。
桥文说道:“由于各位掌柜的经营同样的酒菜,为了避免恶性竞伤了和气,你们这十家酒楼按照不同的区域经营。
西市由醉仙楼的李掌柜占有、我们望月楼就不再经营了,东市由和丰楼的米掌柜占有。其余的八家,在长安城的108个坊中,按照你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各自占有12各个坊,
所有人不得越界经营。”
“好,这样好,我赞成。”
“我也赞成。”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谁也不愿意添不必要的麻烦。
掌柜的们一致赞成这样的分配方案,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长安城的关系太复杂了,谁也不敢独占这样的暴利生意,否则的话会得罪很多人的。有十家这样的酒楼共同来承担,会减少很多麻烦。牵扯到十家的利益,遇到麻烦后,应对起来的力量也大得多。
“在你们各自的区域里,随便开设分店,所需的铁锅、味精仍然都由望月楼来提供,条件是,每开一家分店,每月要给望月楼十贯的利润。”
桥文接着说道。
“好,太好了。我同意。”众人都十分兴奋。
桥文心中暗笑,继续煽动道:“除了在座的各位掌柜之外,望月楼绝不会再与任何人合作,确保你们独家经营。
你们都有很大的实力,可以各显其能,在长安城以外的地方,比如说洛阳、扬州、益州等地开设分店,绝对生意兴隆。”
“好,好。这个主意更好。”有人说道。
“是啊,我家在咸阳和渭南都有酒楼,这太方便了。”
“我家在台州也有生意,好,太好了。”
酒楼的掌柜们感到钱途一片光明。
这时,海汇楼的王掌柜提出了一个疑问,他说道:“请问桥先生,我们这么多家酒楼,很快就能开很多的分店,您那味精和铁锅能够及时供应得上吗?”
“是啊,可是个问题啊!”
其他的掌柜们也有些担忧。
桥文笑道:“各位掌柜请放心,这个问题我自有办法解决。咱们先合作着,只要各位能够信守承诺,接下来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生意要跟各位合作的。”
“什么生意?”海汇楼的王掌柜快人快语,还是他先问道。
桥文笑而不答。
丁德富说道:“各位掌柜的,咱们还是先谈今天的事情,如果各位没有什么意见,咱们就先签署协议。”
丁芷青取出了早已拟定好的协议,又征求了各位掌柜的意见,进行了修改补充,随后联合签署了协议。
签订完了协议,众人都急着回去向东家报喜,纷纷告辞准备离开了。
丁德富手里拿着签好的协议,心里踏实了下来,他说道:“各位掌柜的请留步,丁某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众人现在心情很好,说话也痛快多了,他们纷纷说道:“丁掌柜,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丁德富就说了有人因为铁锅和味精找麻烦的事情,众人一下子都恼怒了起来。
铁锅和味精关系到众人生意的前途,这不是断大家的财路吗?断人财路,如阴人父母,这是最招人痛恨的事情。
“谁敢打铁锅和味精的主意,杨某第一个就放不过他。在京兆府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谁敢跟我家楚爷过不去?!”南外楼的杨掌柜说道。
“是啊,我倒是看看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们东家过不去?长公主是那么好欺负的吗?!”醉仙楼的李掌柜说道。
“对,敢跟我过不去,就是跟国舅爷过不去,就是跟宫里的娴妃娘娘过不去,也就是跟陛下过不去。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海汇楼的王掌柜挥舞着拳头说道。
众人喊叫着,生怕被人看低了,个个都爆出了自己的后台来。
最后众人商议决定,轮流派人去丁家和铁匠铺,拿着他们东家的帖子守护。
海汇楼的王掌柜在离开的时候,对着桥文伸出了大拇指,由衷地赞道:“桥先生,佩服,以后我有些事情还要请教。”
桥文说道:“桥某随时欢迎王掌柜到丁府做客。”
掌柜们离开以后,丁芷青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说道:“阿爹,兄长,真是太好了。不仅仅每个月有大笔固定的收入,味精和铁锅也都能够赚钱。这就是躺着挣钱啊!”
说完,她拍手说道:“阿爹,咱们不用搬家了。”说着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丁德富激动不已,他眼中含泪,嘴唇哆嗦着赞道:“桥先生是大才,您的这个办法不仅仅获得了丰厚的利润,最关键的是积累了众多的人脉,这些酒楼为了保证他们的利益,决不允许别人来打望月楼的主意,咱们一下子就在长安站稳了脚跟。
佩服,佩服啊。”
自从丁家的粮船在鄱阳湖出事以后,丁府压抑的气氛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丁管家做梦也没有想到,丁家这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辉煌。丁管家也忍不住用宽大的衣袖去抹眼泪。
“兄长,谢谢你救了丁家。”丁芷青感激地说道。
桥文笑道:“妹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真正赚钱的生意在后面呢。”
第二天中午,邢铁匠送两口铁锅过来了,见到桥文,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桥先生,您可真是厉害,今天的事儿实在是太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