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末的求生欲在看到他抬起手要掐死她的那一瞬间被激发,娇软的身子先他一步扑在他胸前。
“别,殿下,我...我是您这一头的,您相信我。”
宫中的党派之争她早有耳闻,若自己能表明心迹,应该不会就此被他掐死吧?
君骁被她这声殿下给叫痴了,似乎很像某个人,那么近,那么远,又有些差别,不真切。
愣了片刻,君骁想推开她的身子,谁知她竟缠的更紧。
“松手,我想杀你的话,一天灵盖也能拍死你。”
倾末被他凶得放开了手,水波浮动,花瓣层层飘散,清澈的水能看清水下女人姣好的身姿。
君骁喉间咕嘟一下,目光移开:“你是掌籍的宫人?”
“嗯。”
她未施粉黛的脸庞也着实美艳,他此刻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来激发他荷尔蒙的,看一眼都想犯罪。
声音已经有些暗哑:“明天开始到东宫去当值。”
倾末一怔:“可是...”
“不敢来?那怎么证明你是本宫这一头的?”
君骁执起她的下巴,身上又出现了阴冷的杀意。
“不是不是,那麻烦您到时候在调换宫人上盖个章。”
“小事情。”
君骁甩开她的下巴,从水里站起身,低头睨了眼女人光滑的手臂。
眼睛眯成一条线:“你没有守宫砂?”
倾末的表情僵住,默默点了点头。
“你可知在宫里和人私会,是要浸猪笼的大忌?”
“不是不是,我还没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君骁望着这张慌张的小脸,心里微微有些堵,却不知是什么情绪。
“浪荡!”
说完,身影就从房间消失。
倾末捂着心口,苦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她要不浪荡怎么会趁他喝醉了,跟他一夜欢好。
水已经凉透,倾末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直到身体打颤才出来。
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好,梦里都是被君骁威胁杀她的场景,兴许昨天真被他吓着了。
昨夜还泡了好一会儿的冷水,醒来的时候喉咙很疼,喝了好几杯水才能勉强说出话来。
“倾司籍,不然今日就让何司籍一个人去好了,您就在家好好养病。”
一伙人将书卷搬上马车,倾末摇头,沙着嗓子道:“没事,昨夜着了点凉而已,太子那里是头等大事,到时候出了差错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行吧。”
六宫二十四司满满站了一院,君骁对那些尚食局、尚服局、尚功局等等实在没什么心思,所以很快到了尚仪局。
“参见太子殿下!”
君骁慵懒的抿了口茶,抬眸望了一眼从门口陆陆续续搬进来的书卷几案。
声色磁低道:“这么多?留下一个人给我好好讲解讲解。”
随即,他带着玉扳指的食指随意指了一个人:“她,就她吧,留在东宫一段时间。”
崔尚仪微微一愣,却也不好驳回:“是。”
“嗯,其他没什么,你们都退下吧。”
几人面面相觑,准备好的很多事宜都没交代,太子殿下就开始哄人了。
“怎么,你们还想留在这过夜?”
太子明显有些不悦,几人连忙叩首谢恩。
伴君如伴虎,几人离开时同情地看了倾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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